想了想,顧錦年突然自嘲的笑了起來,看着童西,顧錦年輕聲質問着童西說道:“……難道,就和這個男人相處了這麼些天,你就什麼都願意忘記,一點都不想念我們嗎?”
童西只是靜靜的聽着顧錦年的話語,根本就不打算開口說什麼,亦或着說,沒有陌子川的命令,她也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
而陌子川,也沒有要開口說什麼的意思,只是靜靜的看着這一幕,靜靜的觀察着顧錦年可以說是狼狽的樣子。
顧錦年看了看童西,又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陌子川,雖然心底很不甘,可是,顧錦年心中還是不確定自己在童西心裡,到底是處於一個什麼樣的地位,而陌子川在童西心底,有佔據着一個怎樣重要的地位。
最後認真的看着童西,顧錦年抿了抿脣瓣,聲音說出口,都有些艱難,“……童西,你想清楚了,真的不願意跟我回去嗎?你知不知道,言言受了槍傷,還在醫院養傷呢!他很想念你……”
顧錦年說出一些他認爲有可能打動童西,讓她跟自己回去的話語,可是,顧錦年眼中的童西,面容卻一直都是嚴肅的,甚至還帶着些淡淡的冷漠。
顧錦年用手捂着胸口,靜靜的看着這個近在咫尺,卻讓自己摸不着猜不透的女子,顧錦年的心,也跟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走向死亡的平靜。
靜靜的等待了好久,眼看着童西一直都是如此平靜,甚至已經不看自己,而是朝着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的陌子川走過去的時候,顧錦年彷彿就已經知道,在自己和陌子川之間這場無聲的較量中,童西真是讓自己毫無反擊能力的輸了個徹底。
最後,顧錦年脣瓣揚起一抹煞是苦澀的自嘲的笑容,而後緩緩轉身,朝着臥室的陽臺走去。
見顧錦年漸漸走遠,陌子川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童西,可是童西的表情,仍舊只是趨於平淡的冷漠。
陌子川的嘴角,掠過一抹得
意的笑容,看向顧錦年的方向,陌子川高揚了聲線,大聲朝着顧錦年的背影喊道,“……既然來了,幹嘛急着走,我還有事情沒有告訴你呢!”
聽到陌子川的話語之後,顧錦年停住了往前的腳步,但是卻並沒有轉過身來,見此,陌子川也不再多說什麼廢話了,只是輕輕的接上一句,“……當然,是有關於童西的。”
見此,顧錦年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漸漸轉身過去,可是,卻聽到陌子川語氣甚是狂傲的對着一旁的童西說道:“……童西,坐到我身邊來。”
顧錦年一瞬不瞬的看着不遠處的陌子川和童西,不知道這陌子川心裡到底是打得什麼主意。
下一秒,讓顧錦年不願看到的事情發生了,在陌子川的示意之下,童西居然毫不遲疑的就坐在了陌子川的大腿之上,而且還順勢一把摟住了陌子川的脖子。
看到這樣的畫面,看到童西如此乖巧的聽從陌子川的話語,可謂是讓顧錦年震驚不已。
可是,這還不是陌子川叫住顧錦年的主要目的,而更讓顧錦年震驚的事情,還在後面,只見,陌子川再次對着童西言簡意賅的說道,“……吻我!”
顧錦年可謂是蹙緊了眉宇,明知道自己此刻最應該做的,就是離開這個地方,可是,聽到陌子川讓童西親吻他的時候,顧錦年卻覺得,自己的步伐沉重不已,根本就邁不開一步。
顧錦年一瞬不瞬的看着對面那兩個纏綿在一起的人,看着童西主動的朝着陌子川獻上自己的脣瓣,顧錦年就覺得氣憤不已。
因爲憤怒,顧錦年也忘記了此刻的童西,會如此被動的聽從陌子川的話語,是多麼的不正常。
對於取悅男人這件事,或許對於童西來說,根本就不熟悉,所以當陌子川說要童西吻他的時候,坐在陌子川身上的童西還有些不知所措,不過,當陌子川的脣瓣主動湊過來的時候,童西腦海中彷彿閃過一些什麼畫面,而後便
頭腦發熱的憑着身體裡的本能,朝着陌子川吻了過去。
雖然童西的吻法有些笨拙,可是對於此刻的陌子川來說,卻已經足夠享受了,只因爲,這個吻不光可以讓陌子川嚐到童西的滋味,而且還可以起到此刻貌似還在進行着自我打擊的顧錦年,如此一來,陌子川又何樂而不爲呢?
不知道吻了多久,當童西的脣瓣離開陌子川的時候,陌子川居然會有種恍惚的錯覺。
轉過頭去,卻早已看不見顧錦年的身影,陌子川的嘴角,慢慢揚起一抹心滿意足的笑容。
顧錦年可以說是很狼狽的逃離出獵龍組織的根據地,只因爲那幕落在他眼底的有關於童西和別的男人親密的畫面。顧錦年心底難受死了,不知道應該怎麼排解心裡的苦澀,只能夠猛踩腳下的油門,將車速飆升至極致。
腦海裡佈滿了童西青澀着親吻着陌子川的一幕幕,顧錦年緊緊咬住牙關,可是心底的怒火,終究難以平復。
忽然,顧錦年腦海中閃過一些畫面,而後,華麗的跑車就被顧錦年急速的停在了寬闊的馬路邊上。
想起慕籽歆說的童西好久都沒有給她打電話,想起童西看着自己時目光的冰冷,想起童西的對於陌子川話語的言聽計從……
這一切的一切,都在表明着一個事實,一個被顧錦年忽略了好久的事實——那就是,此刻的童西,根本就不正常!
亦或者說,或許此刻的童西,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想到這裡,顧錦年就覺得心底無比的憤怒,氣憤於陌子川的卑鄙。
陌子川不是沒有給慕籽歆和童西下過藥,可是,這一次,看到童西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顧錦年只是沒有想到或許此刻的童西,以及該被陌子川下了藥了。
可是,顧錦年無法相信,爲了自己的私慾,陌子川居然會卑鄙無恥到如此地步,給童西下藥,卻只是爲了如此卑鄙的目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