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的對話聲和笑聲在靜謐的夜裡格外響亮,透着溫馨與幸福…
這一邊甜蜜溫馨,那一邊卻是暗流涌動。
一輛馬車行駛在大路上,噠噠的馬蹄聲還有車軲轆走過的聲音在靜謐的夜色中特別引人注意。
車頂鑲嵌着夜明珠,在深夜散發出璀璨的光芒,透着夜明珠的光芒,可以看出馬車的奢華,由此可以猜測出是大戶人家的馬車。
馬車內坐着一位身穿華服的男子,慵懶的靠在軟墊上,手指摩擦着大拇指上的扳指,顯得閒散貴氣。
稍許時候,馬車停在了驛館前。這是一座官方驛館,專門接待外朝來使。
男子穿着黑色的披風,踏下了馬車,隨後也不進去,反而是對着身邊的侍衛使了一個眼神,侍衛會意,恭敬地作揖,隨後消失不見,再回來的時候,低低的稟報了句:“請王爺放心,方圓百里無人。”
男人勾脣,隨後緩步走進驛館。不多時,就停在了一扇門前。
他手下的侍衛走上前去敲門,一位黑衣侍衛開了門,神情淡漠。
男子脣角牽起一抹笑,說道:“有事商議。”
侍衛微微點頭,進去片刻又出來,作了一個請的手勢,男子邁步,後面的侍衛也要跟着進去,卻被眼前的黑衣侍衛伸出手臂攔住了。
兩人的眼神在空中交匯,誰也不讓誰,閃現出噼裡啪啦的火花。
前面的男子微微揚手,聲音不算難聽卻也不好聽,帶着些嘶啞的性感:“等着。”
“王爺……”侍衛有些擔心,上前一步喊道。
“無妨!”男子揚手阻擋了他接下來的話。隨後侍衛接住他脫下的披風,恭恭敬敬的站在了外頭。
男子走進房門,就看到一身着白衣的男子坐在軟榻上,倚靠着軟枕,神情慵懶,卻又透着一股玉的溫潤。
男子輕抿香茗,玉指修長白皙,垂着眸子,長長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好似兩把小刷子。
進來的男子輕拍雙手,嘶啞的聲音再度響起:“早就聽聞花雨國國師溫潤如玉,氣度不凡,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沈知秋放下茶盞,站起身子,象徵性的拱手,嘴角又勾起如同春風般的笑容:“七王爺過謙了,只不過是世人看得起我,纔會如此說。”
“國師何必如此自謙,世人如此說,自然有他們的道理。”
沈知秋垂首輕笑,不再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
“王爺請坐!”千宸越微微點頭,便坐在沈知秋對面的位置。
沈知秋伸出素手,提起茶壺爲兩人的茶盞添茶,一邊問道:“不知王爺夤夜來訪所爲何事?”
千宸越擡眸看了沈知秋一眼,勾脣說道:“難道國師不是在等本王?”
添茶的手微頓,隨後一聲輕笑逸出脣畔,沈知秋放下茶壺,擡了擡眼皮,說道:“哦?王爺竟如此篤定?”
千宸越端起茶盞在脣邊輕啜,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確實如此,看來,我們想到一塊了。”
沈知秋語調不緊不慢,就好像在談論今天天氣怎麼樣這種平常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