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打量他們的時候,徐丹兒也在打量他,倒是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肥頭大耳,卻也不是瘦弱的模樣,看起來個子不高,大約四十左右的樣子,只是一雙眼睛透出了讓人不能忽視的精明。
嚴允生果然是個特別有眼力見的主,臉上帶着好說話的神情,特別有禮貌的朝着徐丹兒作了一揖:“不知這位夫人爲何來此?”
只是一個態度,一句話就見真章,徐丹兒心底冷笑,到底是品級高些,這看人臉色的本事煉的爐火純青的,哪像地上那個蠢貨,都恨不得把‘我是昏官’這四個字寫在臉上。
“你們的大夫呢,先叫來給他們看看傷口。”徐丹兒沒有說明是幹嘛來的,而是先指了指綠袖和青洛,如是說道。
旁邊的師爺剛想上前說些什麼,嚴允生擋住他,眼神示意,師爺點了點頭,看了徐丹兒一眼,就去找大夫了。
“夫人請坐,你們也坐吧。”嚴允生說話很和氣,讓幾個人坐下,徐丹兒很不客氣的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青洛自然不會顧及,只有綠袖唯唯諾諾的不敢坐。
“坐那兒。”徐丹兒眼神幽幽的飛過去,聲音很輕,可是綠袖每次都吃這套,幾乎是條件反射的就坐下了。
“來人,上茶。”嚴允生喊了一聲,立馬就有丫頭上茶。
徐丹兒端起茶盞不緊不慢的喝着,絲毫沒有開口的意思。
嚴允生雖然滿肚子的疑問,還是靜靜地等着徐丹兒自己主動開口。
沒過多大會兒,師爺帶着大夫來了,大夫連忙行禮,嚴允生一揮手:“免了,給這位姑娘看看傷勢。”
徐丹兒下巴指了指青洛,插了一句:“還有他。”
大夫作了個揖,連忙給他們看傷勢,看完之後,又是一個作揖,隨後從藥箱裡拿出來一管藥膏,說道:“這位姑娘的傷勢有些重,腫的很厲害,不過小人這有一管藥膏,每天三次,忌辛辣,不出一個月,就恢復的差不多了。至於這位公子,傷的較輕,小人這兒有金瘡藥,忌辛辣忌水,不出半月即好。”
“會留疤嗎?”
“不會。”
聽到保證,徐丹兒點點頭,臉上還是沒有笑意,但是已經鬆了一口氣,只要她家綠袖不毀容就行,還有青洛那一身細皮嫩肉的,有疤不是會很可惜?
“把她需要的藥膏給我,你給他包紮一下傷口。”徐丹兒指了指綠袖,然後又指了指青洛。
大夫看了看嚴允生,嚴允生揮了揮手意思是允許了。
大夫點點頭,遞給了徐丹兒一管藥膏,就幫青洛包紮傷口,徐丹兒則是給綠袖上藥。
弄完之後,大夫下去了,這也該步入正題了。
徐丹兒不緊不慢的坐在椅子上,脣角微勾,但卻跟笑容無關:“不知大人怎麼稱呼?”
“下官嚴允生。”
“哦,嚴大人。”徐丹兒說話的語調一升一降得,讓人的心裡也是一蹦一蹦的。
“不敢不敢。”嚴允生連忙起身,拱手作揖,態度特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