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墨宇坐到椅子上,鳳眸微挑:“你的能力和資質本來就不差,經過這幾年的歷練,也足夠獨當一面,不用這麼妄自菲薄。莫不是因爲這麼一件小事就退縮了?”
“不是退縮,只是對於這種民間謠言無能爲力。更何況君主不賢這種事不是小事,民間有如此謠言,勢必會引起動盪,很可能會有人用這件事來大做文章,舉着討伐君主的旗號來推倒這個政權。”千龍琥坐直了身子,十分認真謹慎的說了這麼一段話。
千墨宇微微勾脣,沒有接他的話,反而是問了一句:“還記得我第一次給你上課之時,教了你什麼嗎?”
千龍琥點頭:“記得。皇叔當時教導小侄,身爲一名君主,最重要的不是學會靈活運用那些寫在書上的權謀策論,而是要懂得如何應對突發狀況,一旦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一時間就要去尋找解決的辦法。”他猶記得這個小時候讓他敬畏的皇叔在給他上的第一節課上,沒有講各種治國之道,反而是給他上了這麼一堂課。
“對,解決問題纔是堵住一切質疑的最佳利器。”千墨宇擲地有聲的話語在千龍琥心裡砸出了一個大坑。
“皇叔,我懂了。”千龍琥一掃剛纔的頹唐,換上了一副鬥志昂揚的模樣,語氣也變得鏗鏘有力。
千墨宇微勾脣角,滿意的點了點頭。隨後站起身向外走去,沉穩的聲音帶着鼓勵,隨着腳步聲響了起來:“一直以來你都做得很好,是皇叔的驕傲。”
聽到這句話,千龍琥先是一愣,隨後眼眶微微溼潤,這是皇叔第一次誇他,給了他莫大的鼓勵。他定當不會辜負皇叔的期望。眼眸裡泛出了鐵一般的堅定。
果然,在千龍琥的領導下,和碩王朝達到了空前繁榮的景象,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那麼多天了,都沒有蘇凌他們的消息,徐丹兒難免擔心,就跑去豔絕樓,詢問他們調查的情況,剛進門,就聽見一陣喧譁,而且是類似於吵架的喧譁,不是做生意的熱鬧。
徐丹兒皺了皺眉頭,剛走了幾步,就聽到一道粗噶的男聲,帶着嘲笑的意味:“你們老闆呢,不是想要逃避責任不敢出來了吧,還是長得太醜不敢出來見客。”
“真應該撕爛了你那張臭嘴!”一道凌厲的讓人不能忽視的女聲從背後傳來,人羣中慢慢的讓出來了一條路。
徐丹兒這纔看清了鬧事的人,穿着粗布麻衫,也不是什麼富貴人家,身子瘦瘦小小的,看起來就像是個孩子,可是臉上的市儈和眼中的精明提醒了徐丹兒他不過就是個子小點,心眼可是一點都不少。
“你是誰?”瘦瘦小小的男人看到面前站着一位美人,穿的布料絕對是上等,臉上帶着稚氣,卻也有着讓人不可忽視的強硬。本來水火不相容的兩種東西,同時在她身上表現出來,卻毫無違和感。
聽着小個子男人漫不經心的質問,徐丹兒挑起了一邊脣角,慢悠悠的說道:“你不就是在找老闆嗎?我就是。”
“你?”小個子男人驚訝的打量着徐丹兒,似乎是想不到這麼個看起來十七八歲的小美人會是這座青樓的老闆。
徐丹兒脣角揚的更高,說出來的話卻一點都不客氣:“剛纔你吐出來的話,你是自己吞回去還是我給你打回去?”
“你既然是老闆,那這件事你總得解決吧。”小個子男人看到徐丹兒這樣說話,嚥了咽嘴裡的唾沫,開始轉移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