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龍琥看着千紹齊焦急的樣子,也沒有辦法勸他,畢竟他確實不明白有多擔心,他也沒有這樣愛過一個女人,更沒有這樣,咳咳……愛過一個男人,所以他完全不能理解。
千紹齊知道自己太過焦急,可是他真的很擔心明洛。
“算了,我先回去了。”千紹齊的眉頭擰的跟麻花一樣糾結。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腳步虛浮的如同遊魂。
“皇叔……”千龍琥微微皺眉,眸子裡染上了些許擔憂,開口喊了千紹齊一聲,千紹齊倒像是沒有聽到似的,依然是垂着頭,身子搖搖晃晃的,深一步淺一步的向前走去。
“派幾個人跟着皇叔,別出了什麼事纔好。”看着千紹齊沒有反應,千龍琥只好如此對着德全說道。
德全應下,急急忙忙的出去找人。
看着幾個侍衛跟在千紹齊的身後,德全站直了身子,擡頭看着烏雲漸漸聚集起來的天色忍不住嘆了口氣,幽幽的說了句一語雙關的話:“看來,要變天了啊。”
明月溪被黑衣人夾着,隨着黑衣人施展輕功的步伐在空中飛掠,到了七王府之後,明月溪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
黑衣人將明月溪帶到了一處院落,將他放在涼亭內的石凳上,隨後什麼都沒說,就出了涼亭,一秒鐘的功夫,就消失在了明月溪的視線當中。
明月溪實在是剛纔在空中顛簸的難受,整個臉色看着就給人一種病殃殃的感覺,現在好不容易落地了,眼前一陣發黑,也不顧得去打量周圍的環境,只是扶着石桌緩緩地喘氣,來緩解一陣陣的暈眩。
“本王這手下辦事還真是不周全,明月公子可要多包涵啊。”正在緩神的明月溪,忽然耳邊就傳來了一道沙啞的男聲。
聽着是在責備自己的手下,可是聲音里根本就沒有半點指責的意思,反而帶了些輕浮的意味。
明月溪擡眸,看着那個徐徐走來的男人。
頭髮用玉冠規規整整的束起,身上穿着暗黑色的袍子,平白的給他自己添上了幾分陰森,再加上那雙深沉的褐色眸子,總是不自覺的想讓人遠離。
千宸越,算起來,這可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千宸越看起來就不是什麼善類。
明月溪打量也打量完了,臉上面無表情,淡淡的語氣平鋪直敘:“能理解,畢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千宸越這時候已經來到了他的面前,聽到他的話,腳步微微一頓,隨後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撩起袍子便坐在了石凳上。
隨後拿起桌子上的茶壺向兩個人的杯子裡都續滿了茶水,一邊續茶,一邊說道:“只是聽說明月公子醫理卜卦無一不通,沒想到這耍嘴皮子的功夫也是不弱啊。”
話音剛落,千宸越將手邊的一杯茶水推到明月溪的那一邊,說道:“遠來是客,請喝茶。”
明月溪的眼眸瞥了一眼手邊的茶杯,語氣依舊不急不緩,好像沒有什麼事情能夠挑動他的心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