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他們好端端的站在他的面前,還手拉着手,沈知秋怒氣上揚。
聲音出口,讓徐丹兒愣了愣,以前的沈知秋不僅外表看起來溫潤如玉,就連聲音也如同錦緞一般,如同春風拂過般溫暖,可是現如今他的嗓音沙啞難聽,就好像是壞掉的鐘表,年久失修,左右搖擺的時候還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陸翩然。”千墨宇看着他,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這個女人恨你,而且夠狠,只是,我怎麼也沒想到……”沈知秋的目光移動到徐丹兒的身上,帶着幾分不甘,幾分嫉妒,還有幾分眷戀。
“怎麼都不知道你不但沒死,還回到了千墨宇身邊,我原以爲,你不是她,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千墨宇真的找到了你……”那雙眼睛他不會忘掉的,只有她的眼睛纔會讓自己看的失了神,只有她的眼睛裡有他喜歡的那種倔強,那種桀驁不馴。
可是他明明在遠處看過,那個人明明就不是她,是她演技太好還是他真的以爲他死了,從而被矇蔽了眼睛。
千墨宇側過身子,將徐丹兒擋在了身後,擋住了沈知秋的視線。
沈知秋回過神來,眼眸低垂,隨後擡頭看向千墨宇:“千墨宇,你受傷了,兵符也被我拿到了手,若不然,我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動手,況且,若不是有這個臭和尚幫忙,你以爲你還有命在嗎?”
仇恨的目光看了看千墨宇,隨後看向了清虛道長。
清虛道長只是一隻手立在胸前,聽到沈知秋不敬的稱呼,也是笑得寬厚。
“兵符?你是說這個?”千墨宇勾脣,右手往腰間一探,手中赫然出現了一枚兵符。
沈知秋愕然:“怎麼可能?你……”
“你手中的兵符是假的,只不過是誘餌而已。”千墨宇脣角的笑容更加明顯,說出了事情的真相。
“要麼我就說你最大的錯誤就是選擇了陸翩然,她看到果果以後,太過嫉恨,所以忍不住對果果下手。她操之過急,而且還是把目標定在了太后身上,反而露出了破綻。”
原來早在徐丹兒被太后諷刺,並且要她說服千墨宇納妾以後,他們就一直密切觀察太后的動向,以至於挖出了不少的秘密。
太后在山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害死了,現如今這個太厚不過是一個紙片人,裡面注入了陸翩然的精魂而已。
這是一種西域禁術,沒想到沈知秋不但研究了蠱毒,還學習了這種禁術。
在發覺他們不對勁之後,千墨宇帶着徐丹兒遠走肅州,他受傷了也是事實,但是,在御書房同千龍琥的爭吵,被剝奪兵權,以及被打入大牢不過是他們演的一齣戲罷了,就是爲了誘使敵人上鉤。
眼看着自己的毒珠團全軍覆沒,沈知秋蒼白的脣瓣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容。
當所有人都以爲沈知秋會招來之前的黑衣人,可是沈知秋只是默默的念動咒語,以爲的黑衣人並沒有出現,倒是天色暗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