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丹兒看過去,就看到一個身着翠衫的小丫頭,梳着丫鬟的髮髻,模樣倒是清秀,就是那狗仗人勢的神情太不討喜,再看她的身後,有一個衣着貴氣的女子和幾個家丁,那名女子很明顯就是她的主子。
女子一身藍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淡藍色的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折纖腰以微步,呈皓腕於輕紗。眸含春水清波流盼,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鏤空金簪,綴着點點紫玉,流蘇灑在青絲上。香嬌玉嫩秀靨豔比花嬌,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一顰一笑動人心魂。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坯子!不過,看家裡奴才都那麼囂張,想必主子好不到哪兒去!
“這陶瓷娃娃是我先看上的,姑娘,得講究先來後到吧!”徐丹兒就看不得她們囂張的樣子,有錢了不起啊,死了之後不照樣花不着!再說了,這尊陶瓷娃娃那麼像她,憑什麼要她讓給別人?
那個丫鬟恍若這時候纔看到徐丹兒,鼻孔簡直朝天,不屑的嗤笑道:“你?你算哪根蔥?我們小姐看上的東西你也敢搶?”
徐丹兒冷笑:“這東西又不是你們家的,憑什麼我不能買?不要覺得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本小姐照樣出的起!”
丫鬟還沒說話,小姐倒說話了:“跟這種鄉野丫頭多說什麼,翠瑩,拿了東西,我們回去!”說完就轉身準備走!
翠瑩還沒拿到手裡,徐丹兒就把陶瓷娃娃拿到了手裡,挑眉幽幽地說道:“是啊!我就是鄉野丫頭,沒想到你的品味居然和我這個鄉野丫頭一樣,還真是讓我驚喜啊!”
話裡話外無不在諷刺,那名女子很顯然也聽出來了,回頭看向徐丹兒,氣的俏臉通紅:“你……”
“怎麼?我說的不對?”徐丹兒嘴角上揚,好整以暇的看着那名女子!
女子冷笑一聲,臉上滿是不屑:“你懂什麼?這尊陶瓷娃娃是出自帝都名士清野先生之手,五年纔出三尊,自是稀有無比,豈是你這種不懂風雅的人可以沾染的?”
徐丹兒聽了她的話也不惱,嗤了一聲,揚眉說道:“風雅?像你們這種人,不過是附庸風雅,也配拿出來說!”
隨後,手一鬆,陶瓷娃娃應聲落地,摔成了碎片,無視那名女子的怒視,若無其事的拍了拍手:“既然像你說的那麼名貴,怎麼會在這種小攤位上出現?”
女子一怔,很顯然沒有想到這一點,她只是知道宇哥哥喜歡出自清野先生之手的陶瓷娃娃,所以聽說這裡有,也沒有查證就來買了,此時聽到徐丹兒的話,不禁有些懷疑,擡眸看向攤位老闆,便看到老闆瑟縮的模樣,瞬間大怒:“好你個刁民,居然敢欺騙本小姐!來人,把他給我抓起來!”
幾個家丁聽了指令,就上前將攤主架了起來,攤主嚇得臉色都變了,連忙求饒道:“小姐,饒過小的吧,小的本來就是賣給小市民的,沒想到小姐也會喜歡這種小玩意兒,纔會……”
聽了她的話,女子更是怒不可遏,這人擺明就是在諷刺她和那些小市民無異,哈!真是好笑,她白子宜是這帝都丞相的掌上明珠,怎麼會和這些卑賤的市民一般?
“住口!你分明是行騙,本小姐必當嚴懲!”
“嘖嘖,何必說的那麼冠冕堂皇呢,你這是被騙了,面子上掛不住,想拿他出氣而已!”在一旁看戲的徐丹兒涼涼的拆穿她。
“這可不怨人家,他也不過是個小商販,想討點生活,可沒想到你這大戶人家的大小姐會瞧上這東西,再說了,你連查證都不查證,就來買,買錯了還來怪別人,這是什麼道理?”
“你閉嘴,你知不知道我是什麼人?”白子宜看見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而且都對她指指點點,更是氣的七竅生煙!
徐丹兒扯脣:“我管你什麼人,你錯了就是你錯了,難不成還要別人因爲你的身份地位遷就你不成?”
“嘴倒是挺硬,我告訴你,我爹便是丞相,而我,是恭親王未過門的王妃!”女子趾高氣昂,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得意洋洋的樣子好像就吃準了徐丹兒不敢得罪她一樣!
徐丹兒蹙眉:恭親王?怎麼聽着這麼耳熟?啊,她想起來了,她那個天外飛來的未婚夫是不是就是他?這一想起來,徐丹兒的火氣蹭蹭的往上漲,尼瑪,簡直臥槽!這都有一個女人這麼不要臉地貼上去了,幹嘛還和親,和個毛線,不然的話,她現在說不定在哪兒逍遙呢,還用在意這檔子事兒?
徐丹兒很明顯沒想到,有人貼上去,不見得人家就會要啊!
徐丹兒是真的生氣了,眼眸如刀:“有什麼好炫耀的?你也不過就是靠你爹,等哪天你爹垮了,你連奴才都不如,再說那個什麼王爺,未過門的王妃?呵……那不是還沒過嗎,更何況,我怎麼記得那是我即將要嫁的人呢?”
白子宜的眼睛瞪大,即將要嫁,難道她就是花雨國的公主,怎麼可能?
嗤笑一聲:“公主?就你?”白子宜上下打量着徐丹兒,處處帶着輕蔑的味道。
徐丹兒低頭看向自己的穿着打扮,沒覺得自己穿着像乞丐啊,這人一副打量乞丐的樣子是怎樣?
“公主都像你這樣寒酸嗎?再說了,就算你真的是公主又怎麼樣,宇哥哥喜歡的是我!”
“是嗎?那就麻煩你讓他來親自跟我說,不然我會以爲你是硬貼上去,人家還不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