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同的自然有黃山、九華、隆山三派之人,當然是喬裝打扮一番,這等武力自然是給那些自以爲有本事的刺頭準備。
尋常人早就被傅西韓的名聲震懾的乖乖聽話,要不士兵一嚇,自然被軍隊的氣勢所伏,要知道,雖然傅西韓裝作軟弱不曾出手,可是自家府上也是養了一支精兵。
“突兀你個大爺,竟敢來抓你龍霸天爺爺!”
哐噹一聲,金環大刀一顫,哐鈴鈴的響個不停,傅西韓朝前看去,竟是個江湖莽漢,身長七尺,五大三粗,一臉的絡腮鬍子。
一看就是把僅有的腦力都用在了拳腳功夫之上。
“大膽!你面前的可是蘭城城主大人安敢放肆,還不速速束手就擒!”傅西韓身邊一士兵朗聲喝道,面色威嚴,更是看不起這草莽大漢。
忒得不識時務,如今傅城主正是如日中天的朝陽氣勢,他這個攔路虎當的也沒有見識了。
“你個官痞,你龍霸天爺爺劈了你!”
這莽漢說動手就動手,手上金環大刀一執,三步兩步便是衝上前來。
手中大刀力劈華山,威勢不凡,別說這粗莽大漢還是有些真功夫,一手刀法也算是登堂入室。
要是這刀落了實處,必然把面前的傅西韓劈個一刀兩半。
可就是此等威勢,卻也再沒了機會。
龍霸天一刀一出,萬頃之勢,斷然是沒有再收刀的可能,馳騁江湖這麼多年,自然清楚這一刀之下,非死即傷。
可就是本是瞬時之事,龍霸天的面前卻硬生生的查了一個人,帶着面具,閒庭信步的就來了自己的面前,身子更是劃過自己的金環大刀。
龍霸天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牛眼一般,自然是不信有人能越過自己的大刀,來了自己的空門之前。
所發之事,皆是在須臾之間。
面具之人,輕飄飄的擡手一掌就印在了龍霸天的面額之上。
轟的一聲。
之前那個威風凜凜的龍霸天已經跌到在地,七竅流血,眼睛睜大老大,到了死了,還在吃驚剛纔瞬間被人越過刀勢的那一刻。
來人輕然,隨意淡淡,可就是那隨意的一掌,卻驚得在場衆人,背後一陣冷寒。
此人功力高的可怕,必定不是簡單人物,戴着面具顯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了身份。
傅西韓自然現在要打個圓場,咳嗽一聲,把衆人目光重新引在了自己身上,說起了官話。
“此乃我城主府精銳,如今爲保我蘭城安寧,本城主自然是不吝愛惜羽毛,好刀自然用在刀刃上。”
傅西韓說完話,便趾高氣昂的轉身離去,接着搜城,而這個武功高強的面具人還真是如同城主府精銳一般,一聲不吭,乖乖的跟在了傅西韓的身後。
衆人也真信了城主府有了這麼一號人物。
茶樓一上,雅間小屋,卻是黃山、九華、隆山三派掌門所在,正好把這樓下客棧發
生的一幕看得清清楚楚。
“隆山派果然能人輩出。”沈君庭看着面前的隆山掌門崔定波讚歎說道:“這風波掌果然威力無比。”
要知道沈君庭這個人倒是難得稱讚別人,被身爲黃山掌門、又是做了十年的武林盟主稱讚,饒是一開始心中有點不情願的崔定波,如今也是喜形於色,朝着沈君庭客氣說道。
“君庭兄哪裡的話,簫師叔只是手上功夫稍微厲害罷了,若不是黃山絕學都被人盯着,哪裡能輪到我簫師叔出手。”
之前三派討論讓誰去協助這傅西韓搜城,也是一件麻煩事,要知道三派都是劍法爲長,武功路數,江湖上是人盡皆知,一出手,自然能看得出是哪家哪派,要知道,這可是光天化日之下去搜城,周圍人的眼睛可是盯着呢。
由於黃山派坐了十年的八派之首,沈君庭更是武林盟主,黃山派的絕學都已經被人知曉個七七八八,如今還真拿不出個武功高強,又不是修習黃山劍法之人。
好在這隆山派有一個閉關多年的師叔輩分的人,修習的也是一偏僻掌法,武功自然是高超,足以領頭些人手跟着這傅西韓,保這搜城之事順利。
“還是隆山派之人做事放心。”
沈君庭看着樓下這位簫師叔的背影悠悠說道,如今這武功高強,又不端架子的人還真是少,看來這隆山派簫師叔,還是有些大局觀念。
傅西韓這風風火火的大行動可是傳遍了整個蘭城。
薛家,迎賓殿。
“大哥,咱們不去摻和一腳嗎?”
薛家之主看着面前說話的弟弟,一臉平靜,玩弄着手中的山核桃,顯然是輕鬆愜意的很,沒想到這陸家在自己手上給徹底栽了。
一想到這,薛興就高興的很,如今喝口茶,吃口菜,都會覺得是甜的。
“不用着急,等一等,等着陸家反撲之後,咱們再動手。”說話的薛家之主眼中閃過一絲狠辣。
蘭城之事,薛興早就告訴了遠在京城後宮的薛皇后,書信傳來,自然是要儘快扳倒陸家,斬草除根。
如今陸家如此局面還依舊隱忍不發,倒是讓薛興有點拿捏不住,正好這傅西韓主動出手,自己自然是樂見其成,只需要磨好了刀子,等着這陸家伸出脖子,砍了便好。
而薛皇后已經動手朝堂力量,開始煽風點火蘭城之事,爲這陸家滅絕,早早做好了墊子。
另一邊,身爲當事人的陸家自然是早早就收到了消息,這幾日,陸聞斐受到的打擊還真是大,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這傅西韓究竟是何意思,難道真與我陸家相見生死?
“家主。”
陸聞斐聞聲問道面前這個派去監視城主府之人,“傅西韓可去了薛家?”
“回稟家主,傅西韓曾在三天前開始便每日派人去薛家府上,可薛家卻是閉門不見。”
陸聞斐是越來越搞不懂這傅西韓是什麼意思了,陸聞斐自認爲來了這蘭城是佔了這城主不少便宜,可是說起來也談不上達到生死一見的大事,幾年來與這傅西韓相處也算是融洽。
如今這傅西韓拼命的死咬自己,還真
是想不通透,要知道,如今陸家只是蒙冤的落魄雞,對陸家還有根除之意的就只有薛家。
陸聞斐還想不通的就是黃山、九華、隆山三派爲何也要對付自己,如今他已是派人去了廬山、恆山派所在,讓其幫襯探尋一二,也算是用了父親的餘蔭。
想到這陸邕餘蔭,陸聞斐苦笑一聲,如今的陸家可馬上真成了孤立無援的境地。
“吩咐下去,陸家勢力全部隱藏起來,等我命令。”
“是。”手下之人應聲準備離去,卻又被陸聞斐給叫了回來。
“等等,傳信各地,都要隱藏收攏起來,莫要再被人抓住了把柄,能放手的就放手,”陸聞斐沉聲說道,更是着重提醒了岑豐。
“傳信岑豐,讓他給我老實待着,切莫出了亂子,下去吧。”
“是。”
陸聞斐舊傷未愈,短短几天,卻是連地也下不得,本是一副病態面龐卻是更加蒼白了。
在蘭城的王府別院。
賀蘭青玄卻是一副興致淡然的模樣,陸家如何已然不是自己操心的事,如今便等着傅西韓搜城之事,入了自己的局。
“王爺,”棠溪在一旁恭敬稟報,“陸小姐說昨日晚上已將王爺吩咐的時期辦好。”
賀蘭青玄點了點頭,看着窗外一片平靜,心裡卻明白,這蘭城還要刮一股颶風,讓更多的人下水。
搜城之事如火如荼,傅西韓動用了大量人手,一點點的慢慢排查,一根針都不會放過,要知道,如今可是要找這城主令。
一些大戶人家也不免被這傅西韓逼迫一番,奈何如今傅西韓成了過江猛龍,只好一個個的求助起薛家。
如今只有這薛家能管一管這傅西韓的氣焰。
更有的人想找一找能人異士,如今武林大會,不乏高手,八大門派在此,便是想讓傅西韓知難而退,可這沈君庭可是一早就下了命令,責令這武林大會之人不得參與蘭城城主之事,否則自負後果,尤其是告誡了八大門派一番。
要知道雖然隆山派的簫師叔武功已然是登堂入室,可八大門派能降伏他的大有人在。沈君庭自然是要把這個危險給杜絕個乾淨。
傅西韓仔細排查確實工程量大了一些,但是行動起來還是很快的,也就是二日功夫,便快到了王五一行人所在的院子。
王五一行自然是被海棠命令老實待着,倒是那個三娘時常溜出去私會自家情郎。今日午時便與那自家情郎去了大明樓吃飯。
傅西韓自然不能時時跟着,隆山派的簫師叔同樣也是一個理,自然是去那些比較難啃的骨頭那裡。
這蘭城大大小小的地方也查的有七七八八了,除了不少陸家餘孽,還抓捕了幾個犯案多年外逃的嫌犯,可是還沒見到這盟主令的半點影子,陸家還是隱忍不出。
雖然傅西韓成功的攪渾了水,貌似從旗子變成了執旗之人,可傅西韓明白,如今三大門派雖然成了砧板魚肉,可還能拉着自己。
如今搜城一事,既是安撫了三大門派,逼迫陸家之局,也能激一激這蘭城風雲,看看有那些小魚小蝦還要翻騰一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