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丹鼎平原唯一的那座大山下,劉星裝作若無其事地往山上而去,路過很多宗門,也沒人在意他。
快到丹宗了,劉星直接找個隱蔽的地方,施展隱身術。隱身術有三個階段,第一階段練氣三層,可隱身一小時;第二階段練氣六層,可隱身十小時,第三階段練氣九層,可隱身一百小時。
現在劉星的實力已經是築基期,隱身一百個小時輕輕鬆鬆,不費吹灰之力。
隱身之後,劉星大搖大擺地朝丹宗走去,四個帶刀門衛對他視而不見。劉星相信,除非實力高出他很多,否則就算是實力相當,想發現他,也是難上加難。
進入丹宗後,無數的丹宗弟子在各個大殿間走來走去,或是忙忙碌碌,或是逍遙自在,或是嘻戲打鬧,根本沒人發現劉星的存在,劉星更加大膽了,就像逛自家後花園一樣,在丹宗內東遊西躥,尋找關押人的地方。
找了半個小時,劉星一無所獲,不過他倒是發現了丹宗幾個重要的地方。
比如有個大殿叫丹閣,由兩個後天初期的老頭把守。丹閣裡面全是架子,架子上全是玉瓶,擺放着各種各樣的丹藥,大多是對後天之下的高手有用。
劉星暫時沒動那個丹閣裡的丹藥,不過他心中早有打算。
如果說丹宗和丹鼎宗被滅的事件無關,如果丹鼎宗沒關押他便宜老爹劉振宇,那一切都好說,他是絕對不會動那些丹藥的。畢竟那些丹藥,是整個丹宗的底蘊所在。
但如果丹宗和丹鼎宗或者劉振宇扯上一點關係,那不好意思了,劉星怕是會毫不猶豫地採取措施。
還有一棟大樓叫藥材庫,裡面擺放了各種各樣的藥材,也由兩個後天初期的老頭守護。
還有一大片藥園,門口只有兩個天階後期巔峰高手把守。藥園裡面種了各種各樣的藥材,奇花異草等。
如果丹宗讓劉星有所不爽,丹閣、藥材庫、藥園等,都將成爲劉星的目標。
劉星很佩服隱門的這些門派,下面平原寬廣平坦不住,非得搞到山上,還廢了無數的力氣開山伐石,修建宮殿,修建藥園等,勞民傷財啊!
想到大門派關押人一般都是在地牢,劉星直接打出遁地術,潛入地下,他都沒想到,原來隱身術和遁地術可以同時用,只不過消耗的真氣比較多一點而已。
“臥槽,還真有地牢!”
劉星在心裡默唸了一句,遁入地下找了一會兒,劉星不光發現了地牢,還發現地牢裡關押了幾個人,全部餓得皮包骨,憔悴不堪。
他仔細盯着那些人看,心跳不知不覺地加速,他渴望從那些人中看到他老爹的身影,又有些害怕看到他老爹的身影。
“老爹……”
他還是看到他老爹的身影了,雖然已經很難分辨出那人就是劉振宇,但他肯定那就是劉振宇,那是一種親人間纔有的默契。他想叫,卻只是模糊不清地叫了一句,不過隨後喉嚨便像是被什麼東西塞住一般,說不出一個字來。
他老爹劉振宇被掉在牢房裡,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頭髮很長但凌亂無比,其中還夾雜着一半銀白的頭髮,鬍子比他的還長,瘦骨嶙峋,眼眶深陷,垂着頭,赤着腳,腳趾甲又厚又長,閉着眼睛,若不是隱隱約約能看到他起伏的胸口,劉星都以爲他已經掛了。
看到劉振宇被勒出深深血槽的雙手,那雙手傷痕深可見骨,已經黑紫發愁,上面有許多白色的小蟲在出沒,若是沒有那點骨頭趁着,那雙手估計已經斷掉了。
尤其是劉振宇的下半身,全部被屎尿染得厚厚的一層,很多蚊子飛來飛去,散發着惡臭。
劉振宇慢慢擡起頭來,迷茫而又沒有神采的眼神慢慢看向四周,他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再叫“老爹”,那聲音他感覺有些熟悉,卻又想不起在那聽過。
劉振宇又慢慢垂下頭去,發出微不可聞的一聲嘆息。
劉振宇心想,難道我劉振宇就要死了嗎?丹宗,也太心狠手辣了,我只想求一枚通脈丹,爲我而劉星打通經脈,度過十八歲的生死難關,你們卻將我的財務騙光,還將我關押起來,受盡折磨,難道我的命就這麼苦嗎?星兒十八歲生日早就過了,也許,星兒已經去了吧!霜兒,我對不起你,辜負了你的囑託,連星兒的命都保不住!不過沒關係,我就要來陪你們了,等我……
劉星一直盯着劉振宇看,他早已淚流滿面,只是沒人能看到。猛然間,他看到劉振宇滴下了一滴渾濁的眼淚,他心裡更是疼痛。
劉星擦乾眼淚,覺得劉振宇生命力越發垂危,他神識往劉振宇身上一掃,發現劉振宇的心跳越來越慢,生機慢慢流失。劉星明白,劉振宇恐怕已經活不了多久了。
老爹,撐住!
劉星在心裡默默說了一句,迅速來到劉振宇身邊,直接運功爲劉振宇滋養身體。
劉振宇感覺身體裡有一股暖流流過,慢慢睜開眼睛,他感覺自己精神越來越好,他有些激動,他以爲那是迴光返照。
“老爹,我是劉星,我來救你了,別怕,也別說話,我一會就救你出去!”
劉星一邊運功爲劉振宇滋養身體,一邊向劉振宇傳音。劉振宇聽完後,一下子激動了,他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那聲音好像是劉星的。
劉振宇激動得說不出話來,只是默默地流淚,他想起了劉星,只是他現在實力已經降到黃階初期,根本無法和劉星溝通,但他心裡很希望真的是劉星,而不是他產生的幻覺。
“哐當~”
這時,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了兩個丹宗的弟子提着一個盛飯的籃子,裡面有幾碗白米飯,一點菜都沒有,湯也沒有。
“噹噹噹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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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喂狗了啊!想吃的擡起你們的狗腦袋啊!”
一個丹宗的弟子用手中的劍柄敲着牢房的鐵條,很是囂張地叫着,言語裡全是對被關押着的侮辱,也不管那些人有沒有擡起頭來,直接將白米飯倒在牢房裡的乾草上,然後走向下一個被關押的人。
那幾個被關押的人,手腳都沒被綁住,見飯倒在乾草上,爬過去有手抓着吃,似乎已經麻木了,但他們被凌亂長髮遮蓋住的眼睛裡,都還有一絲亮光。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目光,像是含有一絲仇恨,又像是帶有一絲堅毅。
很快,兩個丹宗的弟子來到了劉振宇的牢房前,皆是捂着鼻子。
“呦呦呦,還是這麼臭啊!這條狗咋還沒死啊?命挺硬啊?來來來,吃點狗娘,看你這條狗還能撐多久啊!”
一個丹宗的弟子將一碗白飯遞到劉振宇下巴前,按平常的慣例,劉振宇應該像豬一樣猛吃,但此刻劉振宇一動不動,也沒擡起頭來。
“這條狗估計快死了,先給他點水滋潤滋潤吧!”
另一個丹宗的弟子說着,從籃子裡拿出一個空碗,把長袍撩開到一邊,退下里面的白褲子,露出**來,直接往碗裡面撒尿。完了之後,打了個哆嗦,擡起碗來,準備往劉振宇臉上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