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勳笑的猙獰,猛地扭頭看向我。
我心跳劇烈的跳動起來,雙手忍不住顫抖起來,是了,下一個該輪到我了。
惡犬靈咆哮了一聲,陳勳一步一步的向我走過來,惡犬靈就站在他的身後,也一點點的衝我靠近着。
這一刻,我無比的想要逃走,但是我被死死的綁住,身子連動都費勁,何況是逃呢?
因爲太過緊張,恐懼,我嗓子還是乾乾的,說不出一句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他一點一點的靠近,看着他眸子中閃着興奮的光芒,一眨不眨的盯着我,直到他走到我的身前。
你以爲我對小娜很殘忍?不,還有更殘忍的,我會折磨你,狠狠的折磨你。
陳勳的臉上帶着笑,聲音中透着詭異,瞅着我一字一頓的說。
聽了他的話,我渾身止不住的顫抖起來,我呼吸急促,瞪大雙眼死死的盯着他,我想,我當時的表情肯定是猙獰的。
陳勳他到底想做什麼?對,他說恨師父!既然這樣,他又怎麼會放過我呢?
我感覺到臉上一片溼熱,是眼淚!我吸了吸鼻子,真沒出息,這幅樣子要是被溫沉毅看到,肯定又會嘲笑我。
小姑娘,怕了?
陳勳聲音中帶着一絲不屑,滿臉嘲諷的看着我。是了,胡娜當時都沒哭,我哭什麼?
我咬緊牙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用力甩了甩臉,想把臉上的淚甩下去,就算怕又怎麼樣?陳勳照樣不會饒了我!
不爭饅頭還爭口氣呢,我絕對不能給師父丟臉,大不了就是一死,十八年後又是個好姑娘!
壓在胸口的一口氣突然散了,我瞅了瞅他,呵呵一笑,發現自己已經能夠開口說話了,直接啐了他一口吐沫,心頭覺得前所未有的爽,好像這兩天受的憋悶氣頓時間散了不少。
陳勳被我吐了一臉的口水,臉上明顯滑過一抹怒氣,他拿起紙巾把臉上的口水狠狠的擦乾淨,冷笑一聲對我說,好!我看你待會還會不會這麼硬氣,但願別哭着求我。
我忘了自己身子還被綁在半空中,擡腿就想踹他,但是一瞪腿也夠不着他,身子還晃悠了幾下。只能挑了挑眉頭,低頭呵呵他一聲罵道,我呸你個孫子,整天白日做夢,姑奶奶我求你?放屁吧!你就算是再缺八輩子德,我頂多拿豬屎糊你一臉,憋死你!也用不着跟你個王八羔子說人話!
陳勳聽了我的話,
倒是沒再生氣,臉上帶着一抹笑,斜眼看着我,怎麼瞅怎麼滲人。
他從兜裡掏出一個水果刀,拿在手裡拍了拍,然後衝我揚了揚腦袋,惡犬靈直接就一低頭靠近了我,我眼皮一跳,呼吸開始不穩。
誰知惡犬靈倒是沒有咬我,直接把吊着我的繩子咬斷了,我身子突然失重,砰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濺起一層灰塵,嗆得的直咳嗽。
我離着地面最起碼得有一米多高,這一下摔得的屁.股差點沒兩半了,再加上的身上的傷口還沒好,這麼一摔,傷口又裂開了,直接冒了血出來,我喘着粗氣,衝着陳勳翻了個白眼,心道你有什麼本事儘快上啊,這突然之間搞偷襲算個什麼事兒啊?一看就是個猥瑣小人!
我被綁的跟個蠶蛹是的,動也動不了,只能躺在地上喘粗氣。
就在這時,陳勳突然靠近我,他拍了拍我的臉,比劃了兩下水果刀,自言自語道,該從哪下手呢?
我心底忍不住開始冒寒意,真讓我猜對了,我就是個待宰的羔羊,只等着陳勳一刀子下去了,他是想直接捅死我?
不,不對!
他想逼出我的怨氣,想讓我被怨氣徹底控制,不可能是這麼簡單。
陳勳衝我笑了笑,那笑容裡帶着一抹說不出的詭異勁兒,就好像,好想他十分有把握,會把我一點一點的逼瘋。
我咬緊牙根,在心底對自己說,不管他做什麼,一定要堅持住,堅持住。
他手中的水果刀直接把我小腿上的布料劃破了,他拿着水果刀在我小腿上拍了兩下,突然來了一句,這裡的肉不少,夠小寶吃一會兒的了。
皮膚上傳來冰涼的觸感,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就在這時,我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它說,爸爸,小寶餓。
我渾身一顫,不可置信的看向惡犬靈,是它,是第一次碰到的那個厲魂!對了,當時陳勳自稱爸爸,叫它小寶,它,它明明是厲魂啊,它活着的時候是個人,怎麼會變成惡犬靈呢?
陳勳他到底是怎麼做到的?這中間到底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難道就像胡娜一樣,它是被惡犬靈吃了?
不!不對!厲魂已經變成魂體了,被吃掉的話就消失了,是不可能會存在的!
就在這時,我猛地一個激靈,突然感覺到腿上傳來刺骨的疼,我費力的看過去,陳勳手裡的刀子順着我的肉皮,一點一點的往下划着,從腿肚子的方向一直劃到腳裸。
我能感覺到那冰涼的水果刀,正一點點的割開我的皮膚,小腿上就好像被機器絞過的一樣,我額頭冒起一陣冷汗,雙手止不住的發顫,疼的我幾乎要暈過去。
那一片薄薄的肉片,順着我的小腿慢慢的向下翻開,地上,腿上,全都是血,我身上的血就好像流不盡的一樣,一直往外滲着,沒一會兒就染紅了一大片地。
我倒吸一口涼氣,用力捏緊拳頭,強忍着讓自己不喊出聲來。
陳勳手裡捏着從我腿上割下來的肉片,往半空使勁一丟,惡犬靈就直接吞進了嘴裡,然後咀嚼了幾下,意猶未盡的看着陳勳,陳勳安撫的道,小寶乖,爸爸繼續給你割肉。
聽着他的話,我心底冒起層層寒意,雙眼大睜着,死死的盯着他。
他低着頭,擡手直接用布料粗糙的麻布把我腿上的血抹掉,當時我疼的渾身泛冷汗,這種疼,比在傷口上撒鹽還疼!
我咬緊牙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謝桃桃,堅持住,堅持住。
似乎是我痛苦的表情取悅了他,陳勳這會兒倒是不急着割我的肉,他死死的盯着我的臉,看着我扭曲的臉,突然變得激動起來,他幾乎是顫抖的說道,疼嗎?小娜比你疼十倍!我要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割下來,讓你生不如死!
強烈的憤怒衝擊着我的心頭,我死死的盯着他,恨不得上前直接掐死他,他竟然打着這個主意嗎?是想千刀萬剮了我嗎?知道斷氣爲止?
我咬緊牙根,沒有一刻,我這麼痛恨自己的無力過,我沒有本事,要是換成溫沉毅,就算是不能直接一窩端了他,估計讓他受到不小的創傷,只有我這麼沒出息,只能任人宰割!
突然之間,我覺得陳勳的眸子幽深幽深的,好像是一口深不見底的井,只要盯着他的眼看,就會掉進去,再也爬不出來。
他的聲音中透着一絲蠱惑,是方懷瑾,都是因爲他你纔會受這份苦,不要再傻了,他有把你當成徒弟嗎?因爲他師父的一句話,就開始疏遠你,甚至都不想認你了,你在這裡受苦,甚至生命垂危的時候,他在哪裡?他根本就沒把你的生死當回事,就算是你死了,對他也沒有絲毫的影響。
陳勳的聲音就好像是有魔力的一樣,隨着他的聲音響起,我心頭就直接騰起一股沒由來的憤恨,他多說一句話,心裡那股憤恨就強烈一分。
剛開始的時候我打心底裡在反駁,師父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後來,我開始漸漸相信了他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