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時想歪了,好吧,那還是想歪了。
凌祁雪害羞的低下頭,加快腳步,“不理你了!”
手臂卻還在東方翎天寬厚的大掌之中,甩不掉。
東方翎天趕緊加快腳步,與她同步。
這粘人的牛皮糖!
血腥味太重,凌祁雪到溫泉裡泡了一會兒,換身乾淨的衣服走出溫泉。
東方翎天一直在溫泉的外圍守着,步步不離,看到凌祁雪走出來,上去就拉住她的手臂。
在凌祁雪泡溫泉的這段時間裡,他也抽空用水屬性的元力凝聚出一個超大的水球,也把全身的血腥味洗去,換了一身衣服。
凌祁雪拿他沒辦法,只得與他手牽着手,同步走回他的房間裡。
走進這個相對狹窄的空間裡,凌祁雪明顯的感到周圍的空氣溫度又攀升了好幾度,曖昧因子蠢蠢欲動。
凌祁雪甩開東方翎天像是一根藤一般纏着她手臂的手,有些慌亂的不知把手放在哪裡。
身處這個相對狹窄的房間裡,大戰前在她房間裡的臉紅心跳的畫面又一次涌上腦門,凌祁雪只覺得臉上有一把火在燃燒,火熱熱的像是快要發燒了一般。
“那個,我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凌祁雪說着就要把東方翎天往外推。
“雪兒,這裡就是我的房間啊!”東方翎天水溼的眸子泛着無辜,就像是一個無家可歸的孩子,求收留。
凌祁雪扶額。
摔鍋,剛纔訓斥屬下的凌厲勁兒呢!
別告訴我剛纔那個是你的精神分裂!
好在她對於東方翎天這種秒速變臉已經習慣,有了免疫力,把東方翎天推出去的手沒有退回來,繼續往外推,“現在被本姑娘徵用了,你可以滾蛋了!”
東方翎天:“……”
現在的雪兒是原形畢露,兇巴巴吧的!
不過,爲毛他覺得更喜歡了。
她終於把所有的心防都放下,在他面前展露出所有,不論是矜持的還是可愛的,還有這樣有點直爽,有點粗魯卻不粗俗的樣子。
她終於在他的面前放下了所有的心防!
他等待了這麼久,終於等到了這一天。
東方翎天興奮的順勢一拉,拉住凌祁雪推他的手,把她拉進懷中,不等凌祁雪反應過來,在她的脣上印上一吻。
他的脣還帶着夜風的冰涼,印在她溫軟的脣瓣上,帶着點夜風的味道。
東方翎天只是蜻蜓點水的一吻就放開凌祁雪,“早點休息!”
然後轉身離開,幫他把門口關上,他可不敢再停留,會慾火焚身的。
凌祁雪沒有聽到腳步聲離開,而是停留在房間門口,就像是平時她重要的閉關或者是煉丹時,他靜靜的在門口爲她護法。
一時間,凌祁雪聽到了心亂的砰砰跳。
猶豫着,是不是讓他進來。
這樣的天氣,就算門口外面不會冷,坐在地板上,硬邦邦的,也不會舒服,還是叫他進來吧。
可另一個聲音再說:你該矜持一點,你們還沒有成親,這樣不好。
一方面是對東方翎天的心疼,一方面是自己的矜持。
兩個小人在凌祁雪的腦子裡打起了架,二者實力旗鼓相當,許久分不清勝負。
凌祁雪也就一直站在原地沒有移動,門外的東方翎天聽出了異常,隔着門問道:“雪兒你沒事吧?”
隔着一道門,也能聽出他的聲音裡的溫度,滿是關切和急切。
在關心她,怕她被今天那場血腥的戰鬥嚇住了吧。
凌祁雪這纔回過神來,“沒事!”
上輩子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麼血腥的戰鬥,不過那些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了。
自從她奪得未來家主之位後,就一直沒有親自參加過這麼血腥的戰鬥,但不代表她就被嚇壞了。
雖然有些惋惜,但該有的心理素質還在的。
“你你早點睡吧!”東方翎天道。
“嗯,你也一樣,不要坐在門口,會着涼的。”
“嗯!”
然後就是許久的沉默。
凌祁雪躺在東方翎天的大牀上,鼻息間是他清冽的味道,翻來覆去的,一想到他還在門口爲她守護,她怎麼都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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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
凌祁雪說了一半頓住了,讓他進來一起睡吧,這樣的話她真心說不出口。
東方翎天卻及時感到裡面有異,隔着門安慰道:“其實你不用有心理負擔的,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他們的實力不如你,卻偏要來找死,也只能怪他們自己不長眼。”
不過,他安慰人的方式着實令凌祁雪不敢恭維。
起碼也是他的好意,凌祁雪本來就不是因爲殺了人而睡不着,但也不好把真正的原因說出來,也就順和他的意思道:“知道了。”
“那你快睡吧,不要去想今晚的事情,你想想,我們的東晉國之行將會是怎樣一個樣子。”
“聽說東晉國很美,是最小板塊裡最美的國家,那裡藍天白雲,綠樹成蔭,還有很多美麗的孔雀獸,五顏六色的很漂亮。”
“聽說東晉國之所以能夠成爲最小板塊最大的國家,也是因爲有這些孔雀獸帶來好運,成就了一批又一批的天才,才使得他們的國家日益的昌盛。”
“說不定此行我們會遇上一兩隻剛出生的孔雀獸,契約成功,到時好運就會相伴一生……”
東方翎天把一趟吉凶未卜的行程勾畫得很美麗,美得凌祁雪都忍不住期待這一趟東晉國之行了。
在他富有磁性的聲音中,疲頓來襲,凌祁雪慢慢的一時迷糊,睡着了……
……
今天的戈羅城註定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
凌祁雪他們前腳纔剛走,被文瑩瑩的人大肆鼓動的南宮英終於姍姍來遲,趕回了戈羅城。
聽說南宮老祖強勢的宣佈她最看不起的廢物南宮鈺成爲下一任國主時,怒氣沖天,直接就去找南宮老祖理論,爲何不把太子之位還給她的親哥哥南宮擎。
這些年來,仗着自己是流雲宗內門弟子的身份,南宮英的眼睛從來都是長在腦門上的,在皇宮裡,幾乎沒有她不敢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