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來越多口訣念出,未停下來的龍捲風也突然的強大了許多,直徑增大,旋轉速度增快,態勢十分的驚人。
在東方翎天的控制下,往頂部捲了上去。
狂躁的龍捲風,冰冷的洞中溫度,想成一個鮮明的對比。
龍捲風不停的撞擊着洞頂,放出巨大的“轟隆隆”的聲響,震的整個洞的內部都在動搖,卻依然撞不開一個口子。
凌祁雪還想勸說東方翎天停下來休息一會兒再撞,卻在這時,被東方翎天一抱,帶着她飛到龍捲風的中心去。
若是別人敢飛進這龍捲風的中心,早就被轉得粉碎,可龍捲風是東方翎天凝聚出來的,他們能夠安靜的立於中心地帶,看着周圍極速旋轉的空氣,還夾帶着一些雜物,比如,從地上捲起的殘肢。
從他開始念口訣時,東方翎天就一言不發,聚精會神的不敢分神,這個鎖龍陣不簡單,稍有差池,他們兩個也會被鎖在其中。
從蠱毒到陣法,這裡的一切一切都顯得十分的不簡單。
難怪海周國的資料上只有零星的記載,這樣一個神秘的地方,若不是他們抱着一線希望前來,不顧生命的跑到這裡,看到了這個神秘的地方,甚至會覺得資料上的記載只是一句天方夜譚。
置身在龍捲風的中心,看着周圍不停旋轉的物體,凌祁雪有些眼暈。
“閉上眼睛再堅持一會兒。”東方翎天鼓勵道,只要再堅持一會兒就可以了!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
“轟隆隆!”
地動山搖的一聲巨響,砸在東方翎天凝聚出的結界上,震得結界表面一陣搖晃。
可也在這個時候,洞的頂部正中央破開一個大口,東方翎天擁着凌祁雪抓住這個機會,一躍而起,一口氣飛出這個洞口。
才飛出,一束刺眼的強光照射而來,凌祁雪下意識的閉上眼睛,改用神識探測。
“哈哈哈……”
周圍到處都是囂張詭異的笑聲,有男有女,悽悽厲厲,毛骨悚然卻又囂張不可一世。
“五行劍出!”凌祁雪把五行劍放出去,一邊靠着神識的探測躲開光束的追擊。
東方翎天也把噬天劍握緊了,對着其中一個聲音的方向刺過去。
“啊!”
利刃刺穿皮肉的聲音之後,便是一聲慘叫,緊接着是重物從半空中墜落地下,發出的悶聲。
一擊得手,東方翎天靠着神識感應再次刺中一個人,接連不斷的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更多的慘叫,更多的重物落地的悶響。
凌祁雪用心神控制着五行劍,也屢屢得手,只是強光依然存在,他們依然睜不開眼睛,哪怕閉着眼睛都能感覺到那刺眼的存在,只能憑着神識來跟對方作戰。
這個時候,逃無可逃,避無可避,就算是殺了人會中蠱,他們也沒有選擇了,只能硬着頭皮繼續切韭菜一般的殺人,毫不手軟。
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凌祁雪只知道,就連五行劍靈那貨都覺得殺到手軟,不,是劍身都發軟了,依然有很多奮不顧身的鬼人撞上來。
只是,殺戮越多,他們越感覺到麻木,甚至生出些許的快感。
等凌祁雪意識到這一點時,登時警鈴大作,那個他們一直覺得不可思議的蠱,就是要把他們拖入殺戮的深淵,讓他們成爲殺人機器。
顯然沒他們殺人的數目還沒有達到,不然她也不會還殘存着這一絲的理智。
“天天!”凌祁雪驚呼。
“雪兒,沒事,只要謹守心神,她是不會得逞的。”
這所有的殺戮過程,東方翎天都緊緊的牽着凌祁雪的手,不讓她離開他的保護範圍。
“雪兒,想象一下,你的心是一塊堅硬石頭,它只能是你的,誰也奪不走,也腐蝕不了,不管你殺了多少人,你依然還是那個你,不會因爲殺戮而跟到熱血,只是爲了活命而不得不殺人。”
東方翎天的聲音幾乎被這混亂的打鬥聲所掩蓋看,但是,他那低沉磁性的聲音卻又是那麼的清晰無誤的傳到凌祁雪的心底,彷彿一記重錘,狠狠的砸碎她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思緒,把她從胡思亂想中拉回來。
四周依然是不斷的利刃刺入皮肉的聲音,而她也還在不停的殺人,可是卻全然沒了剛纔那種茫然,感覺到對殺戮的麻木。
現在的她只會覺得這是一種無奈,她沒有做錯什麼,是這些人從一開始他們在打聽神秘部落時,就想着把他們給殺了。
他們也只是自保。
想到這一點,凌祁雪靈臺清明,覺得自從進入這個黑洞以來,前所未有的清醒。
就在這時,一陣怪笑突然從他們頭頂方向傳來,然後圍攻他們的鬼人在一瞬間全部消失。
“哈哈哈……真是有趣,多說年了,本聖還是第一次看到心智這麼堅強的人,不過,你們再堅強,本聖也要把你們變成本聖的奴才,一個幫助本聖殺人的奴才!”
這陰陽怪調的聲音被隱藏在強光的背後,憑着神識,能夠感覺到模模糊糊的影子,凌祁雪不假思索神識控制着五行劍就迎了上去。
“雪兒!”
東方翎天驚呼,緊抓住凌祁雪的手,也跟了上去。
“以爲這點小伎倆就能殺得了本聖,是說你們天真呢,還是該說你們蠢,哈哈哈……”
這聲音卻突然從他們的背後傳出!
凌祁雪頓時頭皮發麻,在心裡想着幾種可能。
一,她擁有很多的遁空符,能隨便的燃燒遁空符繞到他們的背後。
二,這個人擁有五行全屬,練就了瞬移的本領。
三,就是這個女人功夫了得,能夠縮地成寸,一步跨到他們的背後。
第四種可能,也是凌祁雪心裡最害怕的一種可能,那就是這裡豎立了很多面反射鏡,是一種很特殊的反射鏡,能夠把人的樣貌和聲音都反射出去!
如果反射鏡可能成立,那他們想要擊殺這個女人,必然是困難重重!
“天天!”凌祁雪突然停下來,一身黑色衣袍飄飄,飄然而立於半空中,“天天,能找到她的所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