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子魚簡直就氣瘋了,東方翎天不理她,凌祁雪設計陷害她!
站起來就上前跟那個修煉者解釋,“其實我要打的不是你是他們,你別誤會,要是他們不閃開躲到你的背後,我是不會打到你的!”
回答她的是那個修煉者一大耳刮子,“你傻還是我傻,我要打你你會站在原地不動等着我打嗎?自己不長眼睛打到我的身上,還敢多嘴!”
凌祁雪拉着東方翎天站在一旁看着,忍笑忍得肚子都抽了,東方翎天不記得鍾子魚她可記得,那天在酒樓裡害得她的早餐差點泡湯,她怎麼會這麼快忘記,不過,鍾子魚爲何要打她,看那氣勢,像是要殺人,若不是打在這位修煉者身上,而是打在她身上,估計不死也會重傷。
不就是那天爭執了幾句嗎,用得着殺人?
凌祁雪放開東方翎天的手,拱手作揖,笑着對那位修煉者說道:“多謝出手相助!”
二十歲的年紀,真是如花般的年紀,如花美女衝他微微一笑,看得修煉者有些發愣,臉一紅,擺手道:“舉手之勞,不必客氣,以後她還敢找你麻煩就來找我!我幫你收拾她。”
凌祁雪:“……”
這人也未免太過熱情了吧!
她能感覺到東方翎天突然抓住她的手,力道緊得手腕都快要脫臼了。
尷尬的衝修煉者一笑,“多謝了,我有相公保護!”
“也好,不過你相公的等級似乎不怎樣……”
沒等他說完,東方翎天氣呼呼的拉着凌祁雪就走,也不顧半邊臉腫起來,委屈兮兮的鐘子魚眼神無聲的控訴,還有修煉者有些傻愣的還想挽留說些什麼,幾乎是拔腿就跑的節奏。
這貨吃醋了!
凌祁雪一邊走一邊回頭歉意的衝他笑笑,跟着離開了。
拉着凌祁雪走了好長一段路,東方翎天回頭確認那個修煉者沒有跟上來,才停下來,委屈的衝凌祁雪嘟噥,“雪兒,以後不許對別的男人放電,我纔是你的丈夫!”
“我一直都承認你是我唯一的丈夫啊!”看着醋意都快把她薰酸的東方翎天,凌祁雪好笑的去捏他的臉,“你呀,吃什麼醋喲,我一直都只是你一個人的妻子,只是你不在乎而已,想當初你還要跟我和離!”
說道最後沒好氣的嗔瞪他一眼,東方翎天便沒了底氣,最初醒來那些事他是記得的,“那個,以前那是忘記了,以後不會了!”
越說越小聲,凌祁雪還在瞪他,“是呀,那時還埋怨我兇巴巴的吧。”
“……”
東方翎天像個被母親訓斥的小孩,頭低低的,不敢反駁,那時還真有這種想法。
不過,“那時你說什麼我不也是照做了嗎?”
“噗——”
凌祁雪突然就笑了,夜風中,那明快的笑臉如同一道明亮的光,照進東方翎天的胸膛。
雪兒沒有生氣就好,可能就是那時,形成了心裡上的條件反射,下意識的害怕看到凌祁雪兇巴巴的樣子,害怕她不理他了。
“天天,我好想快點找到續情草,恢復你的記憶,然後把你帶到一個環境優美的地方隱居,把你私藏起來。”仰望着夜空,她感慨的說道。
當初在弘亦大陸,現在到了這落天大陸也一樣,厭倦了爾虞我詐的世界,她想要退隱山林,不想再理會世事的紛爭,尤其是家族裡,家族間的明爭暗鬥。
“爲什麼一定要續情草,你不是煉丹師嗎?煉製幾顆恢復記憶的丹藥就可以了。”東方翎天不解。
“你跟其他人不同,你……算了,你以後會知道的。”
只是你知道後,不要怪我私自決定把你的情絲抽了纔好。
我不忍心看着你神魂俱滅,只想擁抱着你一生一世,生生世世,如果你的忘卻能帶給你重生,我不介意背上你一輩子的恨意,也不介意你永遠的忘記我。
好在,你依然愛我!
還有什麼比這更能激勵我去勇敢,卻面對接下來的一切!
……
次日,凌祁雪一大早就去看望思思,方淼因爲忙於城中各種事物,一大早就出去了。
雖然平時都是方淼在照顧思思,但他不在時,還是派了人在思思身邊伺候着,思思不能離開寒冰牀,否則不出一個時辰便會被熱死。
凌祁雪有時間也會思考思思得了什麼樣的怪病的,這兩位老人的感情感動了她,她想幫幫他們。
《古醫千方》上有類似的記載,這是一種罕見的天生的極火體,若是在十八歲之前不能修煉得寒心,十八歲後便會全身發燙,如同火燒而亡。
思思能活到幾千歲,還全靠方淼找來的寒冰牀,並擺放在這個極陰寒之地,幾千年不曾移動。
幾千年待在一個小房間裡,凌祁雪佩服思思的勇氣,這跟坐牢沒有什麼區別。
佩服她爲了心愛之人,即便是畫地爲牢也會飛蛾撲火的勇氣。
命運是如此的相似,所以她感覺思思很親切。
“奶奶。”儘管每一次對着思思那張年輕的臉龐喊奶奶很彆扭,凌祁雪還是很親切的喊她奶奶。
“雪兒你怎麼來了,聽說會有大機緣,你們怎麼不去看看。”
“那麼多高手,我們去了也只是炮灰。”凌祁雪滿不在乎。
與其大家都擠在一起看熱鬧,還不如躲在人後靜觀其變,尋找一個機會。
“奶奶就覺得你是有福氣之人,說不定會得到好的機緣。”
“說來真是可惜,爺爺的等級那麼高,卻要分神出來管理和平城的治安,不然爺爺肯定會得到好的機緣的。”
凌祁雪感嘆道,她佩服方淼這份氣度,若是一般人,擠破頭的顧着自己去尋寶,哪裡還會記着城中的百姓,記得治安問題。
所以他能夠得到和平城百姓的尊敬也是有原因的。
“我們年紀大了,得不得也無所謂了,只是你們還年輕,應該去看看。”思思慈祥的笑容裡略帶着感傷。
“我們回去的,不過時機未成熟,還不如在這裡多陪陪奶奶,說不定等那些人打得頭破血流,我們後面去的能坐收漁翁之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