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你怎麼了!”紫玉心細,一早便看出凌祁雪的異樣。
“我可能快要生了!”凌祁雪忍痛說着,“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凌祁雪走路都困難了,還是紫玉和楚伊輪流揹着她回去的。
等到了皇宮裡,兩人身上全部都是血,凌祁雪幾乎痛暈過去。
紫玉通知魔王后去找老煉丹師,楚伊找來魔王,把東方翎天和凌祁雪的情況告訴他,讓他親自到城門口看一看。
一切安排好之後,紫玉換了一身衣服,又回到凌祁雪的房間裡。
魔王后坐在牀邊,心急如焚,這次,凌祁雪很可能會難產!
但她也不是很擔心,若真的不走運難產了,她便把靈氣過渡給她,也可以幫助她過難關的。
老煉丹師在房間外,隨時準備着,萬一發生意外,也好第一時間進來救人。
而最好的接生婆莫過於魔王后。
一個時辰之後,凌祁雪生下了一個女兒。
凌祁雪已經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是軟軟的躺在牀上,讓紫玉把孩子抱來給她看。
剛出生的孩子渾身皺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可愛,但女兒那亮晶晶的兩隻眼睛巴巴的看着凌祁雪的樣子,看得她的心都軟化了。
“天天怎麼還不回來,女兒一定想看爹爹了!”凌祁雪道了句。
紫玉的臉色都變了!
不光是紫玉,魔王后的臉色也十分難看。
凌祁雪是何等的敏感。
東方翎天一定是出事了!
早知道就不要記掛着孟子涵的恩情了,就做一個忘恩負義的人好了!
“母后,你告訴我,是不是天天出事了?”凌祁雪盯着魔王后的眼睛。
“沒沒有!”魔王后的眼神閃了閃,低下頭來,避開凌祁雪銳利的目光。
“母后!你別瞞着我了,若非天天出事了,我的女兒也不會這麼快就出來!”凌祁雪恨透了這種感覺,每一次那種不安的感覺一出現,就會出事,躲都躲不掉。
“雪兒,你別多想了,天天能有什麼事,他好着呢,這會兒正在跟那什麼孟子涵在聊天!”
凌祁雪卻從魔王后着重咬着孟子涵三個字的語氣中,聽到了重點,若非孟子涵對天天做了什麼,魔王后是不會用吃人的語氣,咬着這三個字說他的名字的!
“母后,你瞞着我只會讓我更急擔心!”凌祁雪祈求着看向魔王后。
她真的好想睡覺,耗費了所有的力氣生下女兒,她一點力氣都沒有了。
魔王后使用了一點小伎倆,讓凌祁雪昏睡過去,她真的沒法說出口。
東方翎天確實出事了!
傍晚十分,他出去見孟子涵。
孟子涵依舊像上次見到時年輕,幾年不見,東方翎天卻覺得這個樣子的孟子涵很是陌生。
然,再陌生,他也是當初那個救下他和雪兒的孟子涵。
東方翎天扯出有些難看的笑容,走過去打招呼,“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孟子涵笑得有些陰沉。
東方翎天越發覺得這個孟子涵詭異,便退後兩步,仔細打量起他來。
孟子涵卻坦然一笑,“是不是覺得我很陌生?”
東方翎天不知該怎麼回答,沉默許久,轉移話題道,“你怎麼想起了到這裡來?”
孟子涵像是一個老朋友那樣,自嘲的笑了,“看來你很不歡迎我啊!”
“怎麼會,不過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東方翎天直言不諱,若孟子涵是來投靠他的,他還得問問魔王才行。
一個他已經讓魔王難做人了,若加上一個孟子涵,真得好生思量。
“看你緊張的,我只是好久沒有出來了,想到只有你一個好哥們,就想來看看你!把酒言歡!”
東方翎天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若他沒有記錯,上次孟子涵算是正式的背叛了神族,難道那些神族長老沒有懲罰他嗎?
但他沒有表露出來,若孟子涵真的只是來找老朋友敘敘舊,卻被自己懷疑,豈不是太傷人了?
孟子涵裝作沒有看到東方翎天眼中的疑惑,依舊笑着說道,“其實上次差點沒有辦法活下來見你,那些老頭把我拉入無盡牢獄懲罰之後,用家人來威脅,我發重誓,他們便把我放出來了,說來我還是沒有你命好,能夠擺脫他們”
東方翎天心中依舊存留一絲疑惑,然孟子涵那苦澀的目光落在眼中,他又覺得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孟子涵從納戒之中拿出一罈酒,“知道你爲難,我們找一個地方聊天?”
二人便到城門外的森林中,隨便找了一棵大樹,飛到樹幹上坐下來。
“這幾年雪兒過的怎樣!”孟子涵喝下一口酒把罈子扔給東方翎天。
東方翎天沒有喝下,他沒有與人共飲一罈酒的習慣,尤其那罈子口還有另一個男人的口水,想想都覺得噁心。
“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這點毛病還是沒有改!”孟子涵把罈子搶了過去,喝了一口,又從納戒中掏出另一個罈子,扔給東方翎天,“聽說你有一對雙胞胎兒子,還很快就擁有女兒了?”
東方翎天很久都沒有喝酒了,可能是孟子涵的話題勾起了他最美的經歷,想到昀曄那歡樂的笑臉,昀暉那故作深沉的小樣,以及正在懷孕小女人十足的凌祁雪的樣子,他也喝下一口酒。
“你哪裡聽來的消息,看你們派來的眼線不少啊!”
“這些事情,天域大陸上所有的種族都知道,別告訴我不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東方翎天說着,發現孟子涵突然站起來,往他這邊過來,獰笑着往他身上拍了幾掌。
而他,卻只能眼看着他把蠱蟲植入他的身體之內,渾身僵硬得無法動彈!
因爲曾經的孟子涵是不會害他和雪兒的,因爲曾經的孟子涵對他和雪兒有恩。
所以他相信了孟子涵,並說服自己跟到這裡來。
然,孟子涵對他做了什麼,下毒,下蠱!
“爲什麼!”東方翎天痛心疾首,“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回答他的是孟子涵那呆滯麻木的雙眼,望着神殿的方向,喃喃出聲,“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