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着何城的話音落下,那一千的精英般一擁而上。
人數太多,昀暉不敢怠慢,身形靈活的在一千精英中游,走,如同一隻鬼魅一般,快的令人無法撲捉他的背影。
昀暉使用的是凌祁雪教會他的旋風無影腳法,這是一項在弘亦大陸上,只有天華宮主和海周國陸家纔會的絕技。
如果是何家老二在,或許能認出這項絕技。
不過他不在,也無人能認出昀暉的腳法,何城也只是以爲他是某個小門派的傳人。
出發前,東方翎天把噬天劍送給昀暉,刀光劍影中,他手握噬天劍,手筋凸顯,一劍收割一條生命。
一招下來,內圍的幾十人都死在劍下,成爲亡魂。
昀暉似乎並不滿意,手中的噬天劍舞出幾個簡單的劍花,動作形如流水,又似一縷冷風吹拂而過,所過之處,皆瀰漫着死亡的氣息。
才一晃眼,又是幾十條生命在他手中消失。
站在局外的何城驚悚的看着這一切,眼中充滿了狂熱。
若這樣的人才能爲他所用,何患不成大事!
只是,他還得想一個辦法,把人留住纔是。
大喝一聲,“你們都讓開,本公子要親自來!”
有忠心的小廝立即阻止,“大爺不可!”
何城想近身跟昀暉商量招降一事,不聽勸阻,執意上前。
昀暉是何等的聰穎通徹,眸光閃動,便知何城的如意算盤。
不過,若讓他得逞,他就枉費魔族第一狡猾的大王子的名頭了。
“若你想近身跟我說好話,那就免了,想讓我效力於你,你還沒有那個資格!”昀暉脣角噙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
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城主兒子,放眼整個弘亦大陸,都沒人敢支配他做事。
“你……你……”何城的虛情假意被拆穿,惱羞成怒,這會兒,就算他還有招攬昀暉的心,日後也不敢用他。
“你們都給我往死裡殺!”何城惡狠狠的衝着那些精英吼。
那一身黑色的錦袍迎風而展,把男人那冷然的身段恣意展現出來。
劍勢凌厲,劍光頻閃,又是一大片黑衣精英倒下。
“這個人殺了我們的兄弟,給我殺!”何城適時的鼓動人心,同時也怕死的往後面躲去。
噬天劍在昀暉手中,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隨着口訣的念動,不停的在一羣精英中穿梭來去,所過之處,不留活口。
霎時,大街上血流成河,無數所謂的精英成爲了噬天劍下的亡魂。
早就在神魔大戰時,昀暉就對這一切司空見慣,神色絲毫沒有變化,目色冷厲的掃視着那些準備進攻的所謂精英。
平時,驕橫的精英,此時竟然卻步,望着昀暉,彷彿看着從地獄裡殺出的惡魔,心驚膽顫,無人再敢上前攻擊。
昀暉冷睨着這些望而卻步的所謂精英,輕飄飄的的道了聲,“還有人要殺我嗎?若沒有,讓路,我要走了!”
隨着他的話音落,那些精英竟然自發的讓出一條路來,無人敢阻止他。
就連剛纔還嚷着喊着要爲老子報仇的何城,此時也在人羣中銷聲匿跡了。
昀暉輕鬆的走過那條街來到城門前,運足了靈力對着城門上的士兵說道,“開門!”
那些士兵在昀暉到來之前,就聽說了他的“豐功偉績”--把他們的城主和小姐給殺了。
要知道,他們的城主可是元聖級別的高手,都死在這個年輕人的一招之下,萬一他的心情不好,要拿他們開刀,那他們的小命就不保了!
那守城的士兵哆嗦着,趕緊拉開城門,並從陣眼把靈石拔出,把城門處的陣法除去,乖乖的放行。
直到昀暉那冷傲的身影消失在雲空中,他們才覺得重新活了過來。
“我覺得那人一定是天華宮某位長老的親傳弟子,不過不爲世人所知而已。”
“我也覺得,我記住他的面容了,以後若他再來,我們一定不能得罪!”
“是呀,我上有老下有小,還得留着有用之身養家呢!”
這些士兵議論紛紛,記住了有這麼一個強悍的人存在。
等到他們聽說到昀暉一人單挑城主府一千精英並輕鬆完勝之後,更是慶幸當時手快的把門打開了,不然,可能他們得去y曹地府找腦袋了。
一時間,整個風洲城都在議論昀暉的事情,似乎大家都對這個不知從什麼地方冒出來的年輕人感興趣。至於他殺掉城主的事,大家都裝作不知道,風洲城於南陵國來說是塊香餑餑,誰做城主對他們的影響都不大,大家只關心到底哪裡來的逆天小子,竟然能以一人之力,單挑一千精英,還把那一千精英嚇得魂飛膽喪。
而此事的當事人昀暉,卻乘坐着金翼大鵬雕,悠哉悠哉的飛行在空中,準備往南陵國的首都戈羅城而去。
……
在他後面不遠,何城也乘坐着一頭看起來還不錯的金翼大鵬雕,緊趕慢趕的往戈羅城而去。他要去天華宮找他的二弟,讓何老二出面擺平此事。
至於何老三,還在無垠大森林中歷練,暫時沒回來,但何城也派人去找人了,他就不信,合三兄弟之力,還制不住這個狂妄的小子。
……
一萬年過去了,戈羅城還是一如既往的熱鬧,光是走在大街上,昀暉都能感受到,這裡人們的熱情,是跟魔族城堡完全不一樣的體驗。
魔族城堡也會熱鬧,但論規模,遠遠不如人類的城市。
因爲魔族人雖然有幾百萬年的生命,但相對來說,處於修煉狀態的時間也相對多,加上人口問題,城堡裡的大街就顯得蕭條多了。
然,昀暉還是喜歡魔族城堡多一些。
因爲他喜歡安靜,偶爾處於吵吵鬧鬧的環境中會覺得新奇,處久了,就會覺得真吵!
顏值高的帥哥走到哪裡都回頭率高,昀暉所經之處,到處都是竊竊私語聲,大家都在議論:哪裡來的帥哥,以前怎麼沒有見過。
昀暉曾經去過落天大陸的人族城市,那裡的人也這樣看着他討論。
他習慣了,裝作什麼沒有聽到,昂首闊步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