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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萬箭穿心圖是個陣法,只要走進陣法裡面,除非主人意念主放,否則休想走出來。
如果主人意念主殺,小路便會不斷的分化,當小路分到十二條時,會從四面八方射出很多的利劍,名副其實的萬箭穿心而死。
她看着小路越分越多,已經到了八條,很快就要到達十條,只要到達十二條,凌祁雪就是大羅神仙也逃不脫慘死的命運。
鍾子魚在陣法外面,看得是熱血沸騰。
誰知,就在她以爲美夢就要成真時。
憑空殺出一隻會噴火的鳥兒。
這萬箭穿心圖是一張圖,陣法就隱藏在圖中,念出口訣,就能催動陣法。
但這陣法也有一個致命的弱點,怕火。
若是從外面燃燒,只需要一個小小的火苗就能把圖點燃,燒燬。
可從裡面難度就大多了,除非能瞬間把整個陣法都點燃,否則對圖是無法形成有效的攻擊。
偏偏,這隻死鳥兒做到了!
鍾子魚見狀大呼不妙,棄圖就跑。
圖沒有了,她還可以撒撒嬌向樑家主交代,但若是被凌祁雪出來看到她,她就跑不掉了。
凌祁雪身陷囫圇,用水球嚴嚴的包裹着自己,免得被小挫的大火給燒壞了。
就在她猶豫着是不是要躲進混沌世界,等小挫搞定了再來叫她時,眼前的火海突然消失了,她正站在一條偏僻的小巷子裡,而小挫,也恢復成爲小女孩的樣子,站在她的面前。
閃亮的眼睛輕瞥凌祁雪一眼,小挫老氣橫秋的說道,“姐姐啊姐姐,小挫這纔多久不在,你就被人算計了,你這個樣子讓小挫怎麼放心?以後我還是不回去了,就留在外面陪着你,讓誰都不敢欺負你!”
凌祁雪:“……”
說出來的話帶着濃濃的關心,不過,小挫,你只是一個十歲的小女孩,甚至更年輕,看你那表情,是個老媽子的表情好不好!
凌祁雪也不強迫小挫,只要她喜歡,在哪裡都一樣。
反正在落天大陸上,能夠傷害她的人也不多,若是遇上了,在躲進去就行。
她點點頭。
“姐姐太好了!”小挫歡呼着跳起來,抱住凌祁雪的手臂,“那姐姐,我們現在就去吃美食吧!”
那急切的樣子,讓凌祁雪突然覺得,小挫留在外面是爲了吃美食的可能性,大過保護她的可能性。
說到美食,凌祈雪也聽到了肚子鬧革命的吶喊聲,拉着小挫的手,走向美食店。
……
皇宮裡,吳寧烽派去請凌祁雪的人走了許久,卻不見回來。
又派人去請,又等了許久,人是回來了,卻不見凌祁雪。
擔心凌祁雪在車陸國裁判眼中留下不好的印象,被他們懲罰,吳寧烽只得硬着頭皮去解釋,“使者大人,是這樣的,凌大小-姐不在家,要不你們先休息,我明天一大早就把她帶來見你們?”
本來,這樣解釋一般都都會理解。
可偏偏,有人覺得他們是大國的使臣,相對於吳寧烽等人是高高在上的,大臣之一姚謙宏便不樂意了,不滿的低斥,“讓我們等了這麼久,你們卻一句人不在家就打發看,是耍我們嗎?”
吳寧烽哪敢啊!
急忙解釋,“大人息怒,小王冤枉,那凌大小-姐平時就喜歡跑市場裡,卻看看有沒有好的藥材從森林裡回來,有的話就拿回去研究丹藥,說不定又能研製出什麼逆天的丹藥。”
他深知這三個裁判大人不走,爲的就是凌祁雪的爆靈丹,如今,也只有把丹藥拿出來說事,纔不會讓他們動怒了。
聞言,姚謙宏的臉色果然好了一些。
再看其他兩人,魏學彥依舊是面無表情,但于傑的臉色就好了很多。
呼呼,面色轉好就行。
吳寧烽深呼了一口氣,總算是矇混過關了。
同時,派人更多的人,兵分兩路,一路等在小院子門前,一路就到市場上去找凌祁雪。
凌祁雪是在回去的時候,聽守在門口的侍衛說車陸國的大人要見她的,這才知道,原來那個宮人打扮的小廝不是假的,不過是被人利用罷了。
……
爲了去車陸國,凌祁雪難得得起了一個大早,早早就來到皇宮裡面,等待車陸國的人。
魏學彥惦記着爆靈丹,沒讓凌祁雪等多久,就帶着姚謙宏和魚傑到場。
凌祁雪大方的給三人行了個萬福,便乖巧的呆在一旁,目不斜視。
她本就生得清麗,不說話靜靜站着的時候,不認識她的人都會覺得她乖巧,但熟悉她的人就會知道,其實,她那一雙狐狸般精明的眼睛,正在打量着三位車陸國的人呢。
凌祁雪的確是在打量魏學彥,他是這三個人的老大,多瞭解一下對接下來的談話有底氣。
在凌祁雪打量魏學彥的同時,魏學彥也默默的打量着凌祁雪。
雖然在場上他也不止一次看到凌祁雪,可那時在場上,只能看到她在比拼場上努力拼搏,不能近距離的觀察。
近距離看,她一點也不膽怯。
他也去過幾個附屬國,那裡的人見到他們車陸國派來的使臣,不是低着頭唯唯諾諾,就是嚇的手腳哆嗦,哪怕是他們的皇帝,對他也是尊敬有加。
可他看凌祁雪,一點也不膽怯,反而大方的在打量自己。
魏學彥來了興致。
再後來,凌祁雪眼光捕捉到魏學彥也在打量她,乾脆不躲不閃,直接坦然的與魏學彥對視。
讀心的高手,往往只是一眼就能從對方的眼中讀出許多東西來。
凌祁雪從魏學彥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種坦蕩蕩,一種君子心懷天下的泰然。
雖然他的臉上一直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但凌祁雪已經可以肯定了,魏學彥是那種面冷心熱的人。
那天在角鬥場上距離得遠,還沒有看出來。
這下,凌祁雪覺得到車陸國去有戲了。
魏學彥眼中有種對凌祁雪的欣賞,其他兩人就不樂意了。
姚謙宏是丞相的弟弟,平時在車陸國也算威風,見凌祁雪不但不下跪,只是微微的福了福身子,道聲見過三位大人,就站在那裡,甚至還擡頭直視他們。
一個附屬國的卑微的女人,居然敢擡頭平視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