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鳳輕舞當真就看向一旁的獨孤齊凡,那眼神裡沒有絲毫動怒只有着一絲絲的笑意,笑容如沐春風讓人心曠神怡。
任誰都無法輕易從她的眼神之中看出什麼不對勁的狀況,似乎真就如她自己說的一般對剛纔那一掌甚是崇拜。
耳邊依舊傳來打板子的聲音,那些聲音就是無形的抗拒,完全是在打臉獨孤齊凡,他看着眼前的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外孫、另一個是他的外孫媳婦,只是這兩個人卻讓他這個馳騁疆場的大將軍都覺得無法看清。
“外祖父您就教給我好不好?怎麼說我也是夫君的妻子,我是正妻,難道如此還不能學習外祖父的武功嗎?”
“……”
這個時候問出這樣一個問題,獨孤齊凡有幾分怪異的看着眼前的鳳輕舞,此人是故意爲之還是在裝傻,又或者她在拖延時間?
想着暈過去的夫人他根本來不及管這些被打的奴婢直接快步離開,見他離開夜寒殤親自扶着自家娘子一起隨行,畢竟接下來會更加有趣纔是,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盡是皎潔之意。
一行人很快來到偏院,這裡以前沒人住爲此看起來荒蕪一些,不過該有的卻是一樣不缺,門口更是站着不少侍衛,太子府的侍衛在外、裡面皆是獨孤家帶來的侍衛,至於奴婢此番已經換成太子府之人,這般動作夜寒殤看了一眼笑着拉起舞兒的小手,“娘子果然聰慧。”
“那是!”這般誇獎鳳輕舞很願意答應。
他見她如此也是拉着她的手再次走進院內,兩個人走進去的時候正巧看到府醫爲獨孤大夫人醫治,本就年紀大如今更是昏迷過去想來是十分虛弱的,再加上前幾天纔剛剛水土不服過,如此接二連三的生病更是打擊。
很快府醫診脈後恭敬的跪地行禮,“奴才拜見太子殿下、太子妃、獨孤大人。”
“說,夫人她如何?”獨孤齊凡根本等不及,如今剛來就暈過去,原本他的計劃豈不是都要落空。
府醫見獨孤大人詢問連忙回答,“回大人的話獨孤大夫人的狀況是因爲水土不服再加上缺水造成的,休息幾天就好無礙的,不過獨孤大夫人年紀已高爲此還是不要動氣爲好,稍有不慎都有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後果。”
水土不服?
這四個字獨孤齊凡豈會輕易相信,再聯想剛纔院裡發生的一幕,只怕事情絕不簡單纔是。
鳳輕舞見此索性吩咐起來,“你寫個方子交給外祖父就好,這熬藥之事外祖父自然會吩咐人處理。”
“是。”府醫答應着走到一旁親自寫了一張藥方放在桌案之上,轉而退到一旁等候差遣。
這意思再明顯不過,這完全是在避嫌,獨孤齊凡剛要開口鳳輕舞似乎比他快一些,“孫媳實在是不敢派人幫外祖母熬藥,外祖父有所不知,孫媳留下丫鬟照顧表妹卻被陷害爲下毒謀害母后之人,那個奴婢當時被人挑斷手筋腳筋、眼睛廢了一隻、更是被灌下一碗紅花終生不能懷孕,如此女子活在世上只怕比死了更痛苦,孫媳這是怕了,再說孫媳如今懷有皇嗣真的再也經受不住任何打擊,還望外祖父可以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