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希維雅還是敗在了別西卜的手中。
無論她用出什麼樣的手段,想到了什麼樣的辦法,可別西卜卻是一直冷着個臉讓她完全就沒有一丁點兒的機會。
沒有了任何辦法的少女,到最後也只能接受別西卜的懲罰,老老實實的接過了那又是三十多釐米厚的書籍,苦着臉將它們給收了起來。
至於這個神廟的事情......
“你自己好好去背書,不懂的地方來問我,這個地方的問題由我來解決,你這傢伙這幾天可別想着偷懶啊。”
說着,別西卜揮揮手,希維雅見狀也只能夠苦着臉捧着書離開了這裡,準備好抓緊時間去背書去了。
雖然死背書不是什麼好事兒,但鍊金本來就不同於其他的行業,就算是他,要是當初不是無聊將教廷當中關於鍊金的書籍都看完了,並且記在腦子當中的話,他也不至於會在巴利吉斯的教導下做到一點即通的地步。
所以說,想要學好鍊金,將這些書都給背得滾瓜爛熟是必不可免的事情。
不過說句實話......
“當老師可真是一種別樣的體驗啊。”
特別是在催促人家背書的時候。
某個傢伙一臉惡趣味的想着,然後輕咳了幾聲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了當前的這件事情上面來。
神廟已經被貫通,剩下的事情也就是想辦法將神廟當中的力量引導到天空當中懸掛的寶珠當中去。
雖然這一次他不知道那所謂的‘神罰’究竟會搞些什麼花樣來阻礙他,但他大概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是借用緋染的力量的話,那基本上就不會有什麼問題。
但是緋染的辨識度着實是有些太高,這也就是他不願意將其暴露在希維雅面前的緣故。
自己的力量可以幫助自己屏蔽掉對方占星的占卜,但是卻不能迷惑對方的眼睛,若不是這樣的話,他早就變成了自己原本的模樣,而並非是一直保持着現在這樣的,就像是女孩兒一樣的樣子了。
他支開對方,一部分是因爲真的需要對方去背書,而另一方面,也就是爲了方便他接下來的行動了。
看着神廟周圍的結界,這地方顯然還沒有被人給打開過。
要是他沒有記錯的話,上次看到的那個神廟的結界雖然封閉的,但是卻有着明顯的被人打開過的痕跡,看樣子應該是裡面的傳送陣會固定的在某一個時間段將邪魔族傳送出去,在結界打開的時間讓這些邪魔族繼續前往地面,禍害這周邊的人。
不過在這個地方,顯然是要顯得好得多,估摸着也是因爲周邊就是人家主城的原因。
在不同的地方,對於城市能夠繁榮昌盛有着不同的解釋,在東方道家來看這種守護當地的東西名爲風水,在東洋陰陽師眼中這種東西被稱之爲龍脈,而在西方他們則更加偏向於神靈亦或者說上帝的庇佑。
這種東西,你說它不存在,其實它也有依據,說起來也是很魔幻,那種感覺就像是大自然有着自我意識會保護居住在這個世界的物種一樣。
之所以偏向於保護主城,其原因也多半是因爲主城周邊的人數更多,在分不出力量來的時候,保護人多的能節省更多的力量吧?
想到這個地方。
別西卜頓時明白了什麼,如果現在在他面前的是一張桌子的話,說不定他會直接拍案而起也說不準。
爲什麼會節省力量,不像是以往那樣遇到災難之時幫助人們化險爲夷?
會不會這就是因爲就連它本身的力量都已經是受到了限制,亦或者說是還有着什麼東西在影響它,使得它不得不用一部分力量去限制住對方?
如果非要說這個東西是什麼的話,現在唯一的解釋,或許便是那個被人們稱之爲所謂的‘神罰’的東西了吧?
‘神罰’影響了自然,減少世界上受影響地區的資源,影響着各個區域原本的和平與安定。
他們這樣子做的目的,似乎是爲了促進一個東西......
“引起各個種族之間向外擴張尋找新的生存環境的想法,以此來挑起各個種族之間的仇恨。”
如果說這個事情再嚴重一些的話......
“說不定還會引起整個世界,所有種族之間的戰爭?”
他揉揉額頭,總感覺自己的思路實在是有些太亂。
“資源...安全...擴張...戰亂......”
我只是一個十八九歲的孩子,能不能不要讓我知道這麼多事情啊!!
某人這樣子在內心哭笑不得的大喊,然而,這件事情他自己都已經推測得七七八八了,再怎麼想要後悔將之遺忘顯然是沒有什麼可能性可言的了。
所以說......
“我要面對的其實是一個能和自然抗衡的傢伙?”
別西卜一臉生無可戀的自語說着。
這世界上,簡直是沒有什麼比這個結果更加讓他感到頭疼的了。
不過,好在他不是那種容易因爲什麼小事兒就變得抑鬱的人,稍微嘆了幾口氣他一臉沒心沒肺的想到。
“反正事情也就那樣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也就讓它順其自然吧。”
換句話來說也就是......
你們愛咋搞咋搞吧,反正我已經放棄抵抗了。
他所要表達的,差不多也就是這樣子的一個意思。
畢竟對於一個從小懷揣着什麼拯救世界的夢想,天天都想着摸魚划水的傢伙來說,這種事情果然還是太過沉重。別說是他,若是換一個人,換成某個天天都在嚷嚷着想要拯救世界的傢伙,要是讓他遇到了這樣子的事情,又會有幾個人真的能夠在遇到這種事情的情況下,依舊會堅定‘自己會拯救世界’這樣子的一個想法呢?
這就是現實和夢想的差距,更何況別西卜曾經還是一個連夢想都沒有,整天跟在赫爾薇爾身後摸魚划水的死鹹魚勇者。
不過就像是某迅說過。
(某迅:是是是,我TM的叒說過了。)
做任何事情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對自己的改變也是如此。
像是以前,別西卜不是一條什麼都不會做的死鹹魚嗎,但是現在呢,以前和現在的他比起來,是不是就顯得沒有一丁點兒的可比性而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