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不近人情的拒絕,那吳叔聞言嘴角露出苦笑。
他也知道自己這般相求太過唐突,雙方素不相識,貿然請求之下,換做是他也絕不可能答應。
“只要前輩肯救我,我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焦急之下吳叔只能咬着牙齒低着頭,乞求道。
這時世家公子齊東也走了上來,吳叔身爲他的護道人,若是死在了這裡,對於他也是一個不小的打擊。
“這位前輩,我是長壽界齊家之人,只要前輩肯救我吳叔,算我齊家欠了你一個人情,日後必有答謝!”
他心裡並不太認同這個年輕人是什麼神秘高人,但吳叔情急之下都稱呼對方前輩了,他也只能跟着叫喚。
“齊家?聽都沒聽過,我要你們的人情有何用?”
顧辰冷冷一笑,臉上流露出了一絲不屑。
“你……”
齊東聽聞臉色鐵青,沒想到對方如此小瞧他齊家。
“別說那些虛的了,想讓我出手幫忙也不是不可以,但拿一些實在點的東西來交易吧。”
顧辰先是給了個下馬威,然後話鋒一轉。
“你想要什麼?”齊東臉色一凝。
“這就要看你們有什麼,是否能打動我了。”顧辰面無表情回答。
那吳叔聽聞,立馬從自己的儲物戒裡取出了一堆丹藥、符籙和法寶,全部獻到了顧辰面前。
“都是垃圾!”顧辰只答了一句。
他臉色一時陰晴不定,咬了咬牙,將自己隨身的佩劍也獻了出來!
“若你只有這些東西,還是自生自滅吧。”顧辰仍是不滿。
吳叔聽聞一時有些絕望,周遭的修士也暗自咂舌。
這白袍青年到底什麼來歷,按理說那吳叔交出的寶貝也不算差了,他竟然如此不屑一顧。
真是人不可貌相,在對方那侍女出手之前,他們根本沒想到身邊藏着這樣了不得的人物。
“這已經是我全部的積蓄了,若還不能讓前輩滿意,看來我今天註定難逃一劫。”
吳叔嘴角溢出黑血,轉身看向齊東,苦笑道。“少爺,恐怕我只能護送你到這裡了,接下來的路你要自己走了。”
齊東聞言滿臉着急,連忙掏出諸多瓶瓶罐罐。“吳叔你千萬別這麼想,我這裡還有不少解毒丹藥!”
“沒用的,這些丹藥根本治不好我的傷。”吳叔已是放棄。
這下齊東更加心急如焚,沒了吳叔這一路回長壽界他如何能夠安穩?
還有,倘若族裡之前傳來的消息是真的,這回回去若沒了吳叔,他將會損失一個可靠的幫手!
等等。
想起族裡傳來的消息,齊東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想到如何解決眼下的處境了!
“這位前輩,你可聽說過玄武宴?”他突然向顧辰開口。
“沒聽過。”顧辰很冷淡。
“那前輩可曾聽說,我長壽界有一隻鎮界玄武,已經存活了無盡歲月。”他又連忙補充。
顧辰的眼睛一下子眯了起來,不遠處的楚梅欣和老嫗也神色一動。
“實不相瞞,我原本一直在外經營家族生意,這回之所以要回去長壽界,便是爲了參加玄武宴。”
齊東見顧辰那表情,便知道他聽說過鎮界玄武,心裡一喜,侃侃而談了起來。
“這玄武宴便是由我長壽界的玄武老前輩所設立,十萬年纔有一次,想得到出席的資格極其困難。”
“這參加玄武宴有非常多的好處,甚至還能得到玄武之血。衆所皆知,我長壽界的玄武老前輩活了無盡歲月,整個混沌海也沒多少人比它更加長壽。”
“傳聞得到一滴玄武之血,就有可能窺破長生奧秘,延壽十萬年,哪怕是前輩,也應該感興趣吧?”
“只要前輩幫忙治療我吳叔,我齊家便提供給前輩一個參加玄武宴的資格!”
齊東激動的闡述着,跪着的吳叔聽聞他這些話,臉露震驚,嘴巴張了張,似乎想說什麼,但看到齊東使的眼色,又趕忙閉了嘴。
顧辰注意到兩人的眼神交流,卻裝作沒看見的樣子,嘴角一翹。“玄武宴嗎?這聽起來有些意思,若你真能代表齊家說到做到,幫你這個忙也不無不可。”
齊東聽聞臉露喜色,“一言既出駟馬難追,還請前輩救我吳叔!”
顧辰點了點頭,算是答應了對方的條件。
霧離在旁邊看着這迅速成交的交易,訝異之餘,臉上若有所思。
顧辰很快出手救治吳叔,這吳叔中了劇毒,毒素還擴散了,救起來比奎蛇要麻煩一些。
他先是用深海紫極瞳確認了吳叔體內擴散的毒素都在哪裡,然後隔着吳叔的身體輸送龐大的生命力,一邊治癒他的傷口,一邊把毒素都逼到同一個位置。
他將毒素都逼到了對方的手臂,然後並指成刀,切開皮膚,頓時毒液汩汩流出。
如此一來大部分的毒便都解開了,殘留的毒素毒性已經不強,用一般的解毒藥就能解決。
吳叔的身體迅速好轉,半個時辰之後,臉上便重新恢復了紅潤。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他恢復過來後,朝着顧辰感激道。
“無需多謝,你們履行承諾就行。”
顧辰平淡迴應,這話令吳叔眼中閃過一抹擔憂。
吳叔恢復的同時奎蛇也恢復得差不多了,它滑到顧辰面前,恭敬的道。
“前輩,我們繼續前進吧,儘快穿過邊境到達雷郡比較好。”
“那陰獸的大當家聽說非常厲害,若是他知道自家老三死了,恐怕會來找麻煩。”
顧辰聽聞點了點頭。“好,繼續上路吧。”
他說完帶着霧離重新回到了奎蛇的體內空間,其他偷渡客見狀,這纔敢從死去的匪徒手裡搶回他們的財物,然後跟着回到奎蛇體內。
齊東和吳叔落在了後頭,待到所有人都進了奎蛇體內,吳叔忍不住對齊東道。
“少爺,那玄武宴豈是想參加就能參加的,你爲了我許諾給那位前輩,到時實現不了,恐怕會後患無窮!”
齊東聞言露出微笑,“吳叔你剛剛性命垂危,我不這麼說那個人能夠救你?”
“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但等到了長壽界,你如何向那位前輩解釋?”吳叔滿臉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