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河之上,此刻一尊神武的白猿手持隨心自在棒,渾身戰氣沖天,隨意一棒掄動下,大量的星辰灰飛煙滅!
在他周圍,多名天才身影紛飛,試圖以道術和法寶圍困住他,但效果卻微乎其微,反倒己方丟盔棄甲,傷員不斷增加!
“該死,真是小瞧了這猴子,沒想到他的實力又進步了!”
夜皇巫碩驚怒交加的道,渾身衣衫破破爛爛,胸前出現了幾道驚人的血痕。
剛剛他施展道術“永夜國度”,試圖將這猴子埋葬在黑暗之中。
沒想到他精通七十二種變化,剎那間化爲一尊金翅大鵬,一雙金瞳噴吐着火光,一下就撕裂了黑暗,順帶給自己的胸口留下了恥辱的印記!
“本以爲你的道術至少能困住他十息時間,那樣一來我便能出其不意偷襲,結果沒想到你如此不中用。”
在他不遠處,少帝桑汀神色陰沉,身上的木胄損毀大半,呼吸急促不已。
呼轟!
二人交談間,那白猿又一棒砸飛了幾名攔路的修士,腳下浮出奇異的筋斗雲,就要一個跟頭遠離此地!
“呵呵,今天本皇親自出手,你以爲你逃得掉嗎?”
一個淡漠的聲音響徹在天地間,隨後就見一隻大掌若垂天之雲,突兀自虛空浮出,夾帶着皇道真氣,重重拍向白猿!
“正主終於肯露面了!”
白猿見狀並不吃驚,反倒冷笑着,張口發出驚天動地的嘯聲。
“吼——”
那吼聲化爲了碾滅一切的音波,衝擊向那巨掌,使得掌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得透明渙散!
待到這一掌已經沒有了多少威力,白猿身子一躍,隨心自在棒打穿了掌印,演化鬥戰聖法!
棒影紛繁如花,擊穿了一大片隕石和空間,隨後就聽到聲冷哼,一身金髮龍袍的秦二世腳踩亂流,顯化而出。
“我與你們無冤無仇,你們卻一再苦苦相逼,今日,必然饒不了你們!”
白猿一雙眸子睥睨四方,在幾位少帝天驕的面前絲毫無懼。
“口氣倒是不小,不過是一隻獵物罷了,真把自己當個人物了?”
秦二世啞然失笑,眼裡盡是嘲諷之意。
他一步踏出,渾身逸散出恐怖的皇道威壓,與此同時,周身有條條金龍化形而出。
那是秦家始皇功運轉時自帶的異象,他手中沒有任何兵器,但身上透發出的壓迫感,已經遠遠勝過其他少帝!
“受死!”
白猿哪管這些,上前就是一棒招呼。
鐺——
秦二世單手如龍爪,竟然一下抓住了白猿勢大力沉的一擊!
白猿眼皮跳了跳,順勢就飛起一腳!
這一腳又被秦二世的另一隻手瞬間抓住,那隻手固若金湯,完全不輸他的金剛不滅身!
“你修煉有煉體之術,又精通搏鬥,一般修士與你近身恐怕都要吃虧。可惜,我秦家的始皇功乃是內外毫無弱點的修煉功法,身體的每一器官,追求的都是人皇極致!”
秦二世話說着,雙眸噴吐出極致的金光!
如此近距離下,白猿根本來不及反應,一雙火眼金睛被刺得瞬間失明,踉蹌退後!
那夜皇巫碩和少帝桑汀見狀,立馬就要上前落井下石。
“都退後,他由我一人來解決!”
秦二世這時開口,眸光同時瞥向了遠處,嘴角微微翹起。
巫碩和桑汀聽聞目光閃爍,很快按照他的吩咐去做,負責外圍的封鎖。
而那白猿,一雙眼睛眼皮抖個不停,卻始終無法恢復視力,索性完全閉上眼睛,如臨大敵。
遠處,一羣道君不知何時已經到來,看着一片狼藉的戰場,以及打鬥中的秦二世與神秘白猿。
“此人應該不是哪位道君帶來的人吧?不過一人,卻把百郡一羣天才逼到這種程度,秦道友,你還覺得百郡一代不如一代嗎?”
“永夜道君,你那孫子分明在他手裡吃了虧,試問以他高貴的血脈,怎麼會輸給一個默默無聞之輩呢?”
蘇道君望着遠方的白猿,誅心的朝兩位道君調侃道。
“我孫兒並未出全力。”
永夜真君臉色陰沉,強行解釋,心中卻把自家孫兒痛罵了一頓。
這小子不參加宴會就算了,與同輩較量爭名他也能理解,甚至心中是支持的。
可他在和他人聯手對付一個無名之輩的情況下竟然還吃了虧,這就實在太丟他的臉了!
要知道,衆多嫡傳子弟中他最看好這名孫兒,指望着他以後進入道界,將他這一脈發揚光大,可沒想,他如此學藝不精!
現在可好了,他技不如人也就算了,還偏偏在他與蘇道君爭論的時候丟臉,這讓他顏面往哪裡放?
“此猴有些能耐,不過面對我兒,毫無還手之力。”
秦道君適時的開口,緩解永夜真君的尷尬。
“誰不知秦道友家學源遠流長,那始皇功說是混沌海最頂尖的功法也不爲過,一個沒有背景的寒門修士不如秦二世,這一點也不奇怪。”
蘇道君臉上毫不掩飾的透出一絲鄙夷。
一羣擁有雄厚背景和資源的天才二世祖圍殺一人,竟然折騰出那麼大的動靜都沒能把人拿下,這本身在他看來就夠丟人的了。
“背景與資源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蘇道友這話,不也間接承認了背景的重要性?”
“有良好的出生和背景,更容易成爲上界使者所需要的人才。這猴子是有些天賦,但純粹憑着本能在行動,智慧恐怕都不高,又能走多遠?”
秦道君搖了搖頭,蘇道君對寒門修士的重視在他看來十分可笑。
沒有背景的修士或許偶爾會出現一兩個天賦異稟的,但那是極稀少的特例。
與其浪費大量時間去挖掘這樣的人才,不如把精力和機會都給“貴族”子弟。
他們生來就比他人優秀,又在良好的環境下長大,成才的可能性可比一般人大多了。
秦道君和蘇道君又吵了起來,所說的不過是劍神宮內爭執的延續。
這二人實力皆是非同一般,大部分道君也不敢得罪,索性任由他們去了。
最後不管誰贏了,反正對其他人而言,損失都十分有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