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土飛揚,廢墟里陷出了一個大坑,顧辰有些狼狽的爬了出來。
無極霸王龍第一時間趕來,確認不是有敵人入侵後,滿臉的疑惑。
“沒事,出了點岔子。”
顧辰一邊對無極霸王龍道,一邊從坑裡撿起了絲毫無損的元祖頭顱骨。
他剛剛動了真格,想要試探這頭顱骨硬度的極限,全力之下,難免沒控制好。
整座宮殿都被一腳的餘波給踩塌了,頭顱骨卻依然無恙,顧辰有些沒脾氣了。
洛水宮外突傳來一陣騷動,大批宮中護衛趕來,顯然都被剛剛的動靜給驚到了。
顧辰眉頭微皺,把元祖的頭顱骨扔給無極霸王龍研究,自己則親自出了趟宮門安撫。
他現在的身份十分敏感,乃是沛王恩師,不容有失。
把宮殿都給拆了,人不第一時間露面的話,沛王和湯玄策都難以心安。
以修煉道法出了岔子爲理由,好不容易把被動靜驚來的一羣人打發走了,顧辰回到洛水宮內,發現無極霸王龍正趴在地上,一口獠牙死死咬住了元祖頭顱骨,眼珠子瞪得老大。
顧辰見狀啞然失笑,調侃道:“怎樣?這骨頭滋味如何?”
無極霸王龍鬆口,頭顱骨掉落在地,上面儘管沾滿了它的龍涎,卻愣是一點牙印都沒留下。
“此物硬度着實不可思議,我有點相信傳說中那元祖的實力了。”無極霸王龍搖頭道,有些理解顧辰之前爲何會把整座宮殿都給拆了。
“十方道祖圍攻都無法毀掉元祖的軀殼,我們拿它沒辦法也正常。倘若真如傳聞中那般,元祖留下此物是想保存他的道統,那麼能窺破此物玄機的人,定然要滿足一些條件。”顧辰思索道。
“主人的意思是,只有符合元祖要求,有資格繼承他道統的人,才能解開頭顱骨中的秘密?”無極霸王龍也琢磨出了一些意思。
“不錯,恐怕正是如此。”顧辰點點頭。
“那究竟要什麼條件的人才能滿足?難不成要找人一一嘗試?”無極霸王龍緊皺眉頭。
“我們能想到的,劉氏的祖上應該也想到了,擁有元祖其他骸骨的那些勢力更不會想不到。恐怕所有能嘗試的辦法都被人嘗試過了,但至今卻沒人能窺破其中奧秘,可見元祖的要求何等苛刻。”
“所以我們只能束手無策了?主人,這元祖修煉的可是肉身大道,他的大元力術,或許對你有用。”
無極霸王龍感到遺憾,顧辰神道被奪後,三大道統剩下的武道與霸道,都是以肉身爲根源。
雖說耀古霸體本就是這世間最強橫的體質,不是元祖能夠相比的,但畢竟顧辰修爲尚未大成,觸類旁通還是可以的。
八一大術源於鴻蒙道則,每一門大道術都獨一無二,入寶山而空手歸,換做任何人都難以甘心。
“罷了,越是強大的道法,越是講究緣分,無機緣者強求不得。若是執念太深,反而誤己誤事。”
顧辰一副無心繼續研究的樣子,無極霸王龍正想勸說讓他多試試,就見他手一翻,一口燦金色的四足方鼎出現在了手上。
起源霸鼎,自踏入道界,不,自從顧辰覺醒耀古霸體之後,便很少出現在人前,無極霸王龍也是許久未見到了。
雖許久未見,但無極霸王龍卻是清楚,作爲顧辰的證道兵器,起源霸鼎百年以來一直接受着耀古霸體的心血餵養,伴隨着顧辰的成長在成長。
何況此物來歷非同尋常,又是鴻蒙之物,在進了鴻蒙道界後,恐怕蛻變得更加不凡了。
無極霸王龍不知顧辰眼下喚出起源霸鼎是何用意,正一臉困惑,就見他從地上撿起了元祖的頭顱骨,乾脆利落的扔進了霸鼎的鼎口之內。
轟隆隆!
霸鼎之內頓時無數縷混沌氣異動,電閃雷鳴,眨眼將元祖的頭顱骨淹沒了!
“果然不簡單,連霸鼎都無法輕易煉化。”
顧辰感受着頭顱骨在霸鼎之內的沉浮,嘖嘖稱奇道。
“主人是想用霸鼎煉化元祖的頭顱骨?”無極霸王龍反應了過來,問道,感覺顧辰有些胡來。
起源霸鼎又不是煉器爐,也不知元祖留下的後手是怎樣的,萬一頭顱骨因此損毀了,那大元力術不就飛了?
“我懶得再去研究它,就讓霸鼎煉煉看,若能煉出點什麼眉目最好不過,若失敗了,就當我與元祖傳承無緣吧。”顧辰隨口道,說完便把霸鼎收回體內,真是不當一回事。
元祖傳承對其他人而言或許不容錯過,但對他可言可有可無。
不說他的耀古霸體開發到極致比元祖只強不弱,就是三十三重天秘術,也遠比元祖傳承有前途。
他一身所學夠多了,即便得到元祖道統也未必會去修煉,又怎會願意多浪費時間在這上面?
把頭顱骨扔進霸鼎是一時興起,與其說是期待煉出點什麼,倒不如說是想借這頭顱骨看看霸鼎如今的能耐。
即便頭顱骨最後被煉廢了他也無所謂,本就是收服沛國的額外收穫罷了。
看着顧辰不以爲然的樣子,無極霸王龍暗暗同情起那傳說中的元祖。
他苦心孤詣留下的道統,在某人眼裡和廢鐵也沒什麼區別呀……
烏烈皇子在行動,一場大晟皇朝境內針對乾坤會密探的滅殺行動轟轟烈烈展開了。
既已落子無悔,烏烈就不會允許乾坤會的人馬再威脅到自己的皇圖霸業,一系列手段可謂快準狠,打蛇七寸,將乾坤會在大晟皇朝的老底給徹底掀開了!
他那邊時不時會傳來乾坤會的相關密報,顧辰每條消息都會親自過目,除此之外,並未有任何的動作,終日只是刻苦修煉。
烏烈皇子鬧出的動靜有些大,而顧辰卻異常低調,大晟皇朝境內的各方勢力只知沛國投靠了烏烈皇子,但對沛王劉彥的這位老師,卻是知之甚少。
顧辰足不出戶,樂於平淡,但有些人卻不樂意了。
某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夜覓潛入了洛水宮,見到顧辰後,摘下了斗笠和麪紗,露出了驚爲天人的俏臉。
“姓陳的,沛都的事情都了結了,你答應我的事情,莫非是忘了?”
確認了彼此身份無誤,夜覓不滿的對顧辰道。
先前顧辰答應過,只要沛都的事情處理完,他就和她去見無妄閣的閣主。
然而新沛王都登基好些日子了,他卻遲遲沒來,她按捺不住,只能找上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