億萬心魔劫,精神強大到扭曲現實,心魔化爲了實質的魔頭!
論對人心的愚弄,這些具現化的心魔強大了不知多少倍,而它們的數量,也多到無法想象!
若虛大聖讀過關於心魔道祖的秘聞,當年心魔道祖所到之處,這具現化的億萬心魔肆虐,導致各方勢力像瘋了一樣,才最終滾雪球般,演變成了一場橫跨四大山海的戰爭。
在那一場戰爭中隕落的各族巨擘、宗門天驕數不勝數,至今倖存者們都談之色變!
因爲幽遊街拍賣會,濱海城聚集了九大山海無數勢力的修士,一旦他們在這裡丟了理智,大殺四方,那不僅會使修者界蒙受巨大的損失,各大勢力更會因此結仇,從此衝突不斷!
弄不好,一場超大範圍的戰爭會再次出現!
“真木散手!”
荀竹大聖聽到若虛大聖的提醒,右手往虛空一拍,巨大的掌印法相浮現,從掌印上蔓延出了無數的樹手,一時遮天蔽日,試圖阻擋心魔降臨。
然而,億萬心魔呼嘯着,竟是直接穿過了真木散手,來勢更加兇猛了。
海冬心見狀,隔空施法,一片萬丈水幕浮現,罩住了濱海城,但那心魔羣卻依舊橫穿了水幕!
“心魔乃是精神所化,一般的攻擊對它們無效,只有精神秘術才能奏效!”
若虛大聖趕忙提醒道,就這一會功夫,心魔羣與濱海城的距離越來越近了!
錚!錚!
諸葛大聖聞言,並指成劍,體內一股強大純粹的劍意升騰而起,瞬間抹殺了數千頭的心魔。
眼見若虛大聖所說不假,其他人出手間紛紛施加了精神攻擊。
然而,心魔的數量實在太龐大了,哪怕諸位大聖聯手,效果也十分有限,大部分的心魔,終究是闖過了虛空,降臨在了濱海城內!
濱海城內衆多的修士眼見大羣的魔頭從天而降,紛紛嚇得頭皮發麻,一個個拼了命的往外逃去。
恐懼、憤怒等種種情緒吸引着降世的心魔,越是往外跑的,心魔羣反而一涌而上。
“啊——”
衆多修士發出淒厲的慘叫,身形下一刻被心魔吞噬,待到平靜下來時,容貌已是出現了變化,樣若妖魔,雙眸嗜血,大開殺戒!
濱海城淪陷了,在極短的時間內局勢完全失控,若虛大聖見到此景,臉色難看之極,咬牙道:“殺掉那心魔傳人,或可破除此術!”
“諸位,還請助我劍閣一臂之力!”
諸葛大聖跟着道,這裡可是劍皇朝地域,若事態發展到無法收拾的地步,整個劍閣將會顏面掃地,劍祖也必然雷霆大怒!
海冬心、荀竹大聖、點星大聖、神聖崇彥臉色各異,在這混亂關頭,各有各的想法。
顧辰盯着就在大聖們身邊的美杜莎,眸光閃爍不停,只要大聖們不離開,他就沒有機會對美杜莎動手。
這個時候,拍賣廳內的上萬名修士,突然紛紛醒轉了過來,一個個站了起來。
然而他們睜開眼,雙眼竟然是暗紅而充血的,喉間紛紛發出了野獸般的低吼。
轟!
曲奉先突然朝近在咫尺的顧辰出手,顧辰側身躲過,順勢一指點在了他的肩膀上!
曲奉先的身形頓時頓住了,以肩膀所在爲起點,全身的筋絡紛紛扭曲,臉色漲得通紅,一時竟是難以施展實力。
這一指是易筋指,乃元門武技,在大聖們和張昊都在場的情況下,顧辰不僅不敢展現霸體實力,就是任何能讓人聯想到陳雲飛的招數,都不敢輕易使用。
可這曲奉先乃是聖王修爲,普通的法門對他沒用,因此在瞬間的權衡利弊後,顧辰施展了元門武技。
元門武技修煉者甚多,事後想以此查他的底很難。
同一時刻,不僅顧辰遭到了襲擊,那清醒着的張昊和胖子修士也遭到了身邊人的襲擊。
張昊長袖一劃,陰陽二氣涌蕩,輕而易舉就把涌到身邊之人給震飛了。
“太炁宮真傳,勿傷海鴻海璇!”
海冬心着急的看了眼海璇姐弟倆,眼下他們已受心魔奴役,試圖圍攻張昊。
點星大聖目光也是一凝,姜北斗處境同樣危險。
砰!
那胖子修士卻是一拳砸死了靠近的修士,絲毫不客氣。
他眼珠子滴溜溜轉了轉,眼看局勢一片混亂,猛然衝向了拍賣廳的後臺!
“休想渾水摸魚!”
神聖崇彥和荀竹大聖本就惦記着壓軸登場的那一瓶道源,見有人突然衝向拍賣品的藏放處,一時大怒,紛紛出手。
呼轟!
兩道匹練砸在了那胖子修士的後背上,卻沒有想象中的身體爆炸,對方哼都不哼一聲,直接順勢砸破了牆壁!
“肉身竟然如此強悍!”
“煉體修士!休想得逞!”
荀竹大聖和神聖崇彥驚怒,立馬就追了上去。
“諸位,先解決那心魔傳人才是當務之急呀!”
若虛大聖一陣着急,卻也無法阻止,只能咬咬牙,靈魂再次出竅,化爲頂天立地的遊神,逆着心魔洪流而上,尋找着醜皇的蹤跡。
留在原地的諸葛大聖和美杜莎交流了一眼,眸裡閃過異芒,隨即也沖天而起。
“若虛真人,我來助你!”
一會功夫,六位大聖去了四個,美杜莎旁邊只剩下了海冬心和點星大聖。
“兩位大聖,這裡的修士就交給我了,滄海族和星海宗的後輩我也會保他們無事,還請你們儘可能控制住城內的局勢。”
“濱海城內眼下聚集的修士來歷大都十分敏感,若傷亡太大,後果不堪設想。”
張昊一邊遊刃有餘的應付着身邊的敵人,一邊對海冬心和點星大聖道。
太炁宮作爲鴻蒙組的成員,維持道界各大勢力的平衡向來是一大宗旨。
眼下發生在濱海城的混亂着實太大了些,他身爲真傳既然在此,就必須想辦法控制事態,不然回到宮裡後容易被有心人拿這件事來刻意刁難。
“你一個人沒問題嗎?”
面對張昊給自己做的安排,點星大聖沒有惱怒,反倒是有些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