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辰與海冬青天將針鋒相對,氣勢上絲毫不虛。
這話一開口,在場各方修士瞠目結舌,諸多天將也臉露古怪。
“竟然敢和海天將叫板,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要知道海天將戰功赫赫,在諸多天將中絕對可以排進前五!”
“竟然想要妖刀言靈,此刀號稱帝兵以下第一刀,曾經在南擎星域引發腥風血雨,據說能鎮住它的人,至今可只有海天將一人!”
衆人爲顧辰的言論而心驚,海冬青也被這話嗆住了,一時沒有迴應。
這時,坐在椅子上的唐寧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傳遍全場。“依我看可以,海天將,既然你對你舉薦之人如此有自信,不如就答應這賭注如何?”
“唐寧,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玄女忍不住皺了皺秀眉,想要阻止,海冬青卻像是被激怒,開口了。
“可以,我願意把妖刀言靈當成賭注,但不知顧道友能拿出什麼樣的賭注?若你輸了,該如何是好?”
顧辰一臉坦然,爽快回應。“若我輸了,除了不要這天將之位,這把刀拱手相讓!”
他翻手取出了掠天刀,稍稍催動,一絲霸道的威壓瀰漫在整個天音閣。
“霸族至寶……”海冬青呼吸一急,他雖是瞎子,但也可以清楚感受到掠天刀的不凡。
他的言靈妖刀固然大名鼎鼎,但霸族至寶也是深不可測,算得上是等價的賭注。
他難以想象顧辰竟然如此自信,把一族的至寶都拿出來下賭。
要知道他和尤賢一個修爲不過仙王初期,一個卻是仙尊初期,兩人的修爲差距看上去猶如鴻溝!
“好,成交了。”海冬青不再多說,顧辰的這份勇氣倒是令他有些欣賞。
見雙方同意了,在場各方修士一下子都興奮了。
這下好了,不僅有一場精彩的決鬥可以見識到,雙方還下了豪賭,兩把名刀之爭,不容錯過!
“此舉只會傷了和氣。”李舜禹直搖頭,他並不希望局勢發展到這地步,但當事的雙方都同意了,此事又關係到新天將能否服衆,他也不好駁斥了。
“顧辰,走,我們出去打!”
最興奮的當屬尤賢,眼下的局面正是他最想見到的。
原來顧辰有兩位天將和心猿族撐腰,正常情況下拼背景他是很難擊敗他成爲天將的,但如今局勢發展到這地步,只要他堂堂正正贏了顧辰,便能繼任蜃天將之位,那對他而言是無上的榮譽!
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出了天音閣與顧辰決戰,畢竟這裡地方狹窄,不好大打出手。
“對付區區一個你,哪裡還需要再出去,你儘管放馬過來,顧某接着就是!”
顧辰開口了,語氣霸道而篤定。
他這話讓在場各方修士一臉見鬼了的表情,不知他的底氣從何而來。
“這顧辰沒毛病吧,以他的年紀就算打孃胎就開始修煉,也不可能是尤賢的對手吧?”
“他幾年前纔剛剛成爲天兵,實力能強到哪?他原來能當天將靠的是關係,眼下卻想拼實力,真是腦子被驢給踢了!”
各方附屬勢力都認定顧辰是靠着與幾位天將的關係才能角逐天將之位,此時都不看好。
不僅是他們,大部分天將也直搖頭。
仙尊與仙王境的差距,他們比誰都清楚,尤賢哪怕剛入仙尊境境界不夠穩固,也不是顧辰對付得了的。
“哼,仙尊的力量有多強大你大概不清楚吧?老夫若在這裡出手,容易毀了天音閣這神聖之地!”
尤賢譏諷道。
顧辰聽得好笑,他在荒域早已與仙尊交過手,哪裡還需要尤賢提醒?
“婆婆媽媽的,你不動手那便我來!”
顧辰身影陡然一晃,徑直朝着尤賢撲去。
尤賢早有防備,呵斥道。“豎子爾敢!”
他隨手打出,體內仙尊境的狂猛氣息橫溢而出,一時整座天音閣如陷入暴風雨中!
各方勢力的修士近距離感受到,頓時一陣膽寒。
這就是仙尊的強大?
果然無可匹敵!
然而,接下來的一幕卻令他們瞪大了眼睛。
顧辰衝到了尤賢面前,完全無視他身上的澎湃氣息,與他硬碰硬的對了一掌。
呼轟!
這一掌下,顧辰一步未退,反倒是尤賢人竟然控制不住身子,直接倒飛了出去,掀起滾滾氣爆。
若不是他的一羣統領兄弟剛好在後面,及時把他接住,他怕是要摔到牆上去!
一個渾身涌蕩着仙尊境的凌厲氣息,一個看上去沒有顯露半點仙力波動,但硬碰硬的結果卻是如此,讓人直呼不可思議。
“這小子……”
尤賢望向與顧辰正面接觸的一手,只覺得整條手臂都麻木了,甚至手掌還微微顫抖。
對方的力量太強了,感覺像是一座太古巨山迎面撞來!
“嘿。”
顧辰發出了一聲冷笑,在尤賢還處於震驚的時候,突然又衝了上來。
“慢着!”
把尤賢接住的他的一羣兄弟臉色紛紛變了,怎麼顧辰這衝來的架勢,好像是針對他們一羣人來着?
顧辰又豈會收手,幾步踏到了衆人面前,揮手捏拳打出!
這一拳簡單利落,卻融入了心猿族的鬥戰聖法,戰意沖天而起!
轟——
尤賢和一羣統領直接被一拳齊齊震飛了出去,不是口吐鮮血,就是後退踉蹌跪地。
就連尤賢都沒能承受住,一連又倒退了十多步,口中哇的噴出了一口鮮血!
這一幕看得在場衆人心神巨震,這顧辰,是故意要挑戰一羣老牌統領嗎?
要知道這羣人中除了尤賢已經達到仙尊境,乃是天將候補,其他人也差不多都是仙王巔峰,戰鬥經驗無比豐富!
“可惡!一定要狠狠教訓這小鬼!”
“豈有此理,竟敢牽連我們!”
諸多統領吃虧之下大怒,就要羣起攻之。
“喂喂,當我們都不存在了嗎?這是要多少人打一個呀?”唐寧立即不滿的道。
“沒關係,讓他們一起上!”
顧辰冷漠迴應,臉上的笑容很清楚的說出了他的不屑。
唐寧聞言,聳了聳肩,表示不再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