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半年來,霸族族人頻繁來往虛天殿,太虛仙帝離開前不久,我們親眼看到他與霸族族人產生爭執。”
在顧辰的追問下,徐樂說出他們爲何覺得此事與霸族有關的理由。
“霸族人來過這虛天殿不止一次?”顧辰思索着,他對霸族知之甚少,只聽袁不惑說過,霸族在太古末年出現,被仙界視爲盟友。
既是盟友,太虛仙帝爲何與霸族起了爭執?
他的失蹤乃至各位仙帝的失蹤,與霸族真有關係嗎?
顧辰遐想連連,試圖從徐樂等天兵口中挖掘出更多的內幕。
“太虛仙帝匆忙離開後,有發生什麼事嗎?虛天殿中的虛天鼎你們可有印象,那鼎中煉製的是什麼丹藥?”
顧辰問題一個個拋出,以徐樂爲首的天兵魂聞言,苦思冥想,隨後一個個便捂住了腦袋。
“太虛仙帝走之後不久,山河突然崩塌了,有一場大劫……”
“啊!”
徐樂好像回憶起了什麼不願回想的恐怖回憶,眼睛漸漸變得赤紅,突然間吼叫了開來。
這一吼刺激了所有的天兵魂,他們的魂體都變得明滅不定,彷彿亙古以前的那段回憶,只是想想,就足以令他們發狂。
顧辰見狀放棄了追問,直到他走了後,一羣天兵才漸漸平靜下來,不多時臉上又充滿了困惑,喃喃自語道。
“仙帝陛下何時纔會回來?蠻天將是否安在?我等要在這裡守護多長時間……”
顧辰進了花園,正因天兵們的話胡亂猜測着,猛一擡頭,一道白影躥到了他面前,打斷了他的思緒。
“吱吱!”白猿大眼睛裡流露出興奮之芒,比手畫腳了好一番。
“它終於有動靜了?”顧辰看明白了,嘴角浮出冷笑。
龍馬當初雖然交代了它對虛天殿瞭解的來龍去脈,但顧辰總覺得它還有秘密未說。
他刻意放它自由,並讓白猿監督它,是希望從它身上找到離開這裡的突破口。
而如今五十天過去了,白猿總算帶來了好消息。
從今早開始,龍馬便鬼鬼祟祟的在仙帝的花園裡挖掘,似乎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走,我們去看看!”
白猿在前方帶路,顧辰以最快的速度到達了龍馬所在。
到時,龍馬已經在花園之中挖地三尺,本是一匹白色駿馬,卻渾身都沾滿了泥。
“找到了找到了!”
它從坑裡蹦了出來,嘴裡叼着一塊灰濛濛的土壤,正滿臉激動着,目光卻瞥到站在前方的顧辰,一下子蹬蹬後退!
“找到什麼了呀?”顧辰朝他一笑,神識掃過它嘴中叼着的土壤,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臭猴子,盯得真夠緊的!”龍馬憤恨不平的瞪了白猿一眼。
“可是找到離開這裡的辦法了?”顧辰試探性的問道。
龍馬臉色變得陰晴不定。
它不是傻子,早知道顧辰給自己自由的原因,也知道他一直在暗中監視自己。
事實上兩人現在算是一條繩上的螞蚱,它倒也不怕被他發現,只是一直在思考如何維護自己的利益。
顧辰實力比自己強,又有幫手,若是自己失去了利用價值他就翻臉,它該如何是好?
“帶你們離開這裡,我能得到什麼好處?”龍馬斟酌了片刻,咬牙道。
“看來你之前果真是藏着掖着!”
顧辰眼睛一亮,不假思索的回答。“若你能幫我們離開這裡,之前的賬便一筆勾銷,你我兩清了。”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龍馬聞言直跳腳,“老子爲這虛天殿的傳承費了無數心力,如果能幫你們出去,虛天鼎內的丹藥至少得給我一半吧?”
“虛天鼎根本打不開,你說這有什麼意義?”顧辰嗤笑道。
龍馬臉色當即變得古怪。
顧辰看出它神態的異常,內心一動。“莫非你有辦法打開虛天鼎?”
龍馬沉默不說話。
顧辰頓時明白了。
這龍馬,果真是藏了不少秘密!
它不僅知道離開這裡的辦法,甚至清楚如何打開虛天鼎,之前都是在裝糊塗!
“你可別誤會,我也是最近纔想到打開虛天鼎的辦法的,說來想離開這裡,能否打開虛天鼎是關鍵!我的想法也不一定能成功,靠我一個人也做不到!”
似乎是怕顧辰猜忌,龍馬趕忙解釋。
顧辰陷入沉思,眼下他們陷入了絕境,如果龍馬真能帶他們離去,同時打開虛天鼎,那給它一半的丹藥並不過分。
“這件事我必須與其他人商量。”
顧辰沒有明確答覆,虛天鼎是白猿搶到的,按照當初約定蓬萊島主也有份,他不能一個人獨自決定。
“可以。”龍馬聞言反倒鬆了口氣,如果顧辰爽快的答應,它反倒要擔心他是否會耍賴。
重新回到虛天殿,顧辰找到蔣百鳴和蓬萊島主,商議了下這件事。
得知有辦法可以離開這裡,兩人沒有半點猶豫的就同意了。
“吱吱!”唯一不同意的只有白猿,它伸出三根手指,意思是最多給龍馬三分之一。
“只有我才能帶你們離開,沒我的話你們甚至連虛天鼎都打不開,小猴子,你可想清楚了!”
龍馬試圖討價還價。
白猿冷哼一聲轉過頭去,一副不容商量的餘地。
龍馬恨得牙癢癢的,權衡後嘆了口氣。“好,三分之一就三分之一!”
“吱吱!”白猿又道,意思是虛天鼎事後只屬於它。
它這倒是好眼力勁,那虛天鼎內的丹藥固然珍貴,但虛天鼎能扛住隨心自在棒的攻擊,就算不是帝兵,怕是也相差不遠了。
“好,聽你的聽你的!”
龍馬和白猿一番討價還價完全沒佔到便宜,沮喪的答應了。
“我做了如此多的退步,但願事成之後你不會出爾反爾。”它最後對顧辰道。
其實分多少無所謂,它最怕顧辰利用完它就把它給殺了。
“你我本無生死大仇,若你能助我們離開,就算當不成朋友,亦不會是敵人。”顧辰鄭重許諾。
龍馬聽聞稍稍放心,將先前在花園挖到的土壤吐到了地上。“我們想離開這裡,全靠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