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大廳中的衆人不少都爲寧衝哀嘆時,隆潛和步非煙的組合已經開始將青雲丹融合了。
寧衝沉眉思索了一陣後,右掌在面前的藥鼎上一拍,開始生火溫鼎。
接着,寧衝打開了玉盒,取出煉製好的青雲丹,稍一運勁,將青雲丹直接捏成了粉末狀,和乾無雙煉製的青雲丹藥渣混合在一起後,送入鼎內。
乾無雙等人此時都在注視着寧衝的一舉一動,見到寧衝竟然直接用把青雲丹捏成了碎末,不禁都是一陣愕然。
按照丹醫之道的常識,成丹的融合方法絕不是這樣的。寧衝一上來就將青雲丹的成丹捏碎了,這下就慘了!成形的丹藥融合起來都困難,更何況是粉末狀了!
乾無雙和李藥師等,忽然都感覺心頭一涼,有些絕望了。
若青雲丹完整的話,寧衝也許還能煉製出劣質一些的融合青雲丹,但現在寧衝直接將青雲丹捏碎,能夠再次成丹,都已經是極限了,品質根本不用去想。
也就是說,這一次比賽,寧衝輸定了……
另外一邊,正在融合青雲丹成丹的隆潛也看到了寧衝的舉動,頓時嘴角勾起一抹鄙夷嗤笑,一時間竟隱隱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走眼了?或者,這個穆崖瘋狂之下,根本已經毫無章法?
裁判席上,藥晨等大師本來還對寧衝抱着希望,希望寧衝再次創造奇蹟。可是現在。他們卻都紛紛搖頭嘆息,寧衝這明顯違反成丹融合經典定律的做法,實在是弄巧成拙了,已經根本沒有希望……
“唉……這小傢伙始終太年輕了,巨大壓力下,他竟然犯了這樣的錯誤……”
慕白大師搖頭長嘆。
成龍大師點點頭道:“穆崖已經無法融合成丹,比賽必輸無疑了。但我等老傢伙不能如此眼睜睜地看着一位將來的丹醫大師,夭折在路飛手中啊……藥晨兄,這裡是你的地盤,難道你還是毫無辦法嗎?”
藥晨痛苦地沉着臉。嘆息搖頭道:“路飛對整個丹塔都極爲熟悉。有備而來。這大廳的大門平時是不關閉的,一旦關閉後,就只能從內部打開,而且必須有鑰匙。花上一段時間才行。但此時大廳中所有人的實力都被壓制住了。一起上都不是路飛的對手。路飛也不會愚蠢到讓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開大廳的大門……”
成龍大師白眉緊鎖,不甘心道:“那……有辦法召喚到援兵嗎?”
藥晨正色搖頭:“路飛控制住了大廳中的一切。而偏偏任何消息都泄露不出去,外面的人都還以爲潛龍大賽在如火如荼地繼續進行呢。所以,援兵方面,就不要想了。倒是路飛壓制我等實力使用的‘織網血霧’,我略有了解。這是魔教至尊魔典《血魔大法》上記載的最強秘法之一。這樣的秘法,只有魔教高層人物才能修習,想來路飛這逆徒在魔教中的地位定然是不低的……”
慕白正色插口道:“藥晨兄的意思是,若能找到對付這‘織網血霧’秘法的手段,解除了我等的實力被壓制,就能扭轉局面。”
藥晨鄭重點了點頭。
成龍大師卻沉着眉,嘆息道:“只怕沒多大的機會……畢竟這詭異的‘織網血霧’秘法只有藥晨兄才瞭解些皮毛,想要在短短時間內破解,是比登天還難的事情……”
藥晨自然也知道這一點,他點點頭道:“我思來想去,覺得其實也並非完全沒有機會……你們難道沒有覺得,‘織網血霧’秘法的效用實際是太過逆天了嗎?”
成龍大師和慕白大師都贊同地點了點頭。
確實,這“織網血霧”秘法手段,竟然能使“武宗”強者的實力都被壓制到普通人水準!實在只能用“逆天”來形容!幾位大師這輩子還是首次遇到如此強悍的魔道秘法!
藥晨繼續說道:“‘織網血霧’秘法如此厲害,可爲什麼魔道人物卻幾乎沒見使用過呢?我認爲,‘織網血霧’秘法難練也許是部分原因,但絕不是主要原因!這‘織網血霧’秘法應該存在重大的缺陷!”
慕白大師和成龍大師聞言,再次重重點頭。
一法通而萬法通,萬物歸一,大道歸元。研習丹醫之道多年,幾位大師以丹醫之道入道,感悟人生,感悟天地,自然明白這等天地至理,若是這“織網血霧”秘法有如此逆天的功效,卻竟然還毫無缺陷的話,那當真是逆天到不可想象了!
因此,這“織網血霧”秘法的確應該存在什麼重大缺陷!
“藥晨兄說得有道理!只要我們能找到‘織網血霧’秘法的缺陷,定然就能破解了這‘織網血霧’秘法!到時候就能和路飛這魔頭一戰了!”
“沒錯!此時也沒有其他好辦法了,我等就在路飛眼皮子底下,悄然摸索這‘織網血霧’秘法缺陷吧!”
聽到成龍和慕白的話,藥晨點頭的同時,卻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專心融合丹藥的寧衝,嘆息道:“只能如此辦了……但破解‘織網血霧’秘法的缺陷,只怕不是短時間內能夠辦到的,穆崖這等天才註定要夭折在路飛手上……只希望老天保佑,我等老骨頭能動作快點,爭取不讓所有天才都夭折在路飛手中……”
……
藥晨等幾位大師竊竊私語時,李藥師面色難看的同時,卻悄然積蓄着力量,已經做好了和路飛拼死一搏的準備。
而寧衝此時根本不關注其他的,只專心致志地煉丹。
寧衝身後,乾無雙扁着嘴脣,心中愧疚之極的同時,也是心頭恐懼,不自禁地扭頭望了望大馬金刀地坐在前方椅子上、面帶獰笑的路飛。
一想到輸掉比賽後,路飛就要對她和寧衝動手,她就禁不住身子發抖。作爲大乾長公主,儘管性情活潑,四處搗蛋,但她向來沒有受過太大的挫折,雖然也有些煩心事,卻一直如同遊戲人生一般地簡單快樂。
此時,卻忽然要讓她面對生死考驗,她現在都還能咬牙站立着,就已經不容易了,害怕恐懼是必然是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