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行畢回到了主持臺上屬於他的位置,這時,他身邊的一人不禁小聲說道:“族長,寧衝這小廢物的實力竟然比半年前增長了這麼多!我們這回算是失算了!”
說話的中年男子眼神陰鬱,目光狠毒如刀——正是半年前,因爲算計寧衝而被王長老開除的那叫李逸的執事。
被王長老開除出講武堂後,李逸就回到了寧行畢身邊當差,油水什麼的,定然沒有在講武堂足了。所以,他頗恨寧衝。
聽到李逸的話,寧行畢鐵青着臉,緩緩坐回了靠椅,冷哼道:“不慌。寧大峰不過是整個棋局中最弱的棋子,棄之也不可惜。哼,這廢物看來是走了狗屎運,吃了什麼天材地寶,修得一身蠻力。只如此的話,接下來佈置的棋子,一定能安穩地廢了他!我們不用着急。”
很快,第一輪的比鬥全部結束了,除了寧衝那場讓人大吃一驚外,其餘場次,均是平淡無奇,波瀾不驚,被看好的實力更強的弟子,都順利進入了第二輪。
第二輪的抽籤隨後進行。這一回少了一半人,抽籤速度更快。寧衝沒等待太久,臺上兩個抽籤的執事,就目光不善地抽出了他在第二輪的對手。
這對手是一個比寧衝大四五歲的青年,身形瘦高,一身華服,面有傲色。他倒揹着手,足尖一點,下一刻,人已經出現在了武鬥臺上。
這人好厲害的身法!光靠這身法,這人就足以衝擊外門前五!
寧衝心中讚了一聲,這時卻隱約聽臺下議論道:
“居然是寧開崢!聽說這寧開崢曾經到過奇遇,在一個江洋大盜的屍體上找到了一本《飛蛟步》,是高階的身法,極爲了得。他練到小成後,這身法和速度,在外門中已經是數一數二的。去年的外門大比,他就是憑藉着這一套身法,和習練多年的《虎爪功》,將很多強手都打得抱頭鼠竄。若不是遇到了進過內門的師兄,他差點就擠進前五名,成爲內門弟子了!”
“是啊,這過了一年,他實力定然又增強了,聽說現在已經是武徒五階中期的實力,一般的武徒六階都未必是他的對手呢!”
“哎呀,這麼厲害?那寧衝豈不是要糟糕了?”
“難說啊,這寧衝可和以前不一樣了,以前他就是個廢物,但現在他絕對不是什麼軟柿子啊!你們沒看到那牛哄哄的寧大峰居然都擋不住他一招,就被打得昏迷,死生不知嗎?我還聽說,在昨天的選撥測試中,這寧衝竟然能在十步之外,在銅鐘上留下一個拳印啊!”
“這麼說來,這場對決看來是場龍爭虎鬥啊!”
……
站在臺上,寧開崢似乎是聽見了底下圍觀衆人弟子的評論,頓時冷笑一聲說道:“本來還以爲任務要被寧大峰搶先完成了,沒想到寧大峰那頭蠢牛卻敗在你的力量之下。嘖嘖,你的確有一身的蠻力,比四肢發達、頭腦簡單寧大峰強多了,不過……哼哼,力量對我是沒用的!放心,我不會廢了你,只會殺了你,而且殺得很快,讓你連痛苦都感覺不到!”
又是一個受寧行畢命令的嘍囉!寧衝眉目一沉,心中的怒火又旺了三分,冷冷說道:“你也是一條聽某條老狗命令的惡狗嗎?很好!”
“找死!我改變主意了,我要先廢了你手腳!然後踩碎你的全部肋骨,讓你慢慢死去!”
寧開崢大怒,爆喝着,身上瞬間爆發出了濃烈的殺意,雙手已經呈前後交替的虎爪狀,威猛兇厲的氣息朝着四周散開,猶如一頭猛虎即將撲食一般——正是寧家小有名氣的高階武技《虎爪功》的起手式。
嘭!
寧開崢腳下用力一踏,頓時身影猛地消失,強悍的爆發力甚至在堅硬青磚鋪成的武鬥臺之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腳印。
好快的速度!
衆人驚呼連連中,下一刻,寧開崢已經出現在了寧衝的面前,左右開弓,雙爪猛然一合,爪指間內氣急速流轉。
“飛虎亮爪!”
絕招一出,空氣震盪,寧開崢此時竟然真似飛虎撲食一般,衆人彷彿看到他那張開的雙爪亮出了雪亮寒光,要將一切撕碎地朝着寧衝抓去,煞氣十足,速度奇快!
寧開崢這攻擊的氣勢和威力,不禁讓數位在主持臺上觀戰的供奉長老們議論紛紛:
“去年的家族外門大比,寧開崢只差一步就闖進前五,進入內門,這武道天賦資質的確優秀!聽說他功敗垂成後,消聲滅跡,閉關鑽研修煉。現在看來,他無論是這《飛蛟步》還是《虎爪功》,比起去年來,雖然沒有突破下一個境界層次,但進步都是很明顯的!”
“是啊,不過這一次的外門大比,天才人物可是不少啊,單一個寧泛宇就夠驚人了,被譽爲外門第二天才的寧莫風也是趕回來了,還有個商河城分家的寧缺月,聽說她掌握的是差不多已經失傳的《飛絮燕剪功》,頗讓人感興趣啊!這一回的天才如此之多,這寧開崢想要闖進前五是極難的!”
“前五也許極難,不過擊敗這寧衝,應該是小菜一碟。這寧衝半年前,還是個幾乎沒有修爲的廢物,現在實力卻算得上驚人的突飛猛進。估計他是好運,吃了什麼靈藥寶貝,纔有現在的成就,靠外物得來的實力,終究不是正道,以他的武道天賦資質,估計也就到這裡止步了。”
“嘿,我到不管那麼多了,反正這回,這寧開崢只要能進入前十,我就收他做親傳弟子!我先預定了,各位別和我搶啊!哈哈!”
“你這老東西倒是狡猾,知道其他天才沒有師父的極少,競爭劇烈,就先搶下一個略遜一點的做你的親傳弟子。老東西,世上可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啊!”
“你要和我搶嗎?那行,我們就用骰子來賭一把吧,你輸了,寧開崢歸我,而你就收那個寧衝做親傳弟子吧!哈哈哈!”
“呸!狡猾的老東西!我又不擅長骰子的!再說,即使要賭,我也不會以收寧衝這種廢物爲徒做條件……”
……
主持臺上,七長老和王長老聽着衆長老的談話,只微微搖頭,沒有說話,都覺得這幾個長老目光之短淺,實在和他們的長老的身份不相符。
這時,突然就聽到四周觀戰的人羣中,一陣驚呼聲傳來。衆長老立即停下談論,目光集中在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