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在海南鎮可以說的上是第一世家,雖然還有着另外兩家,與其分庭抗禮。
不過說道南海鎮,人們第一時間想起的就是張家。在這裡,張家的名號甚至於比南海鎮鎮長還要有名。
當然不僅只是擁有着無比響亮名號,張家在南海鎮也是首屈一指的富裕世家。
距離初級練武場大約一個小時的馬車路程,下車之後,看着高達數丈的城牆,以及雄厚莊嚴的大門,還有站在門前多達整整十八人守衛。
佔地數千畝,擁有獨立的武裝,內部更是擁有着單獨的水源,武器鑄造場所。若是有敵人來攻,張家在沒有外界支援的情況下,也可以自給自足最起碼一年時間。
看着從大門就顯得無比奢華的張家,張夜空不由得感嘆了一口氣。
雖然對於這個張家沒有半點好感,不過不得不說,他這具天殘之體之所以能夠活這麼久,很大的原因就是靠了這麼一個家族。
而相比感嘆的張夜空,一旁的漠北俠與張夜嵐臉上卻充滿了驕傲與自豪。
然而,就在這時,讓張夜空等人無比意外的就是,本該已經休息,專屬於張家長老院的護衛,此刻竟然站在門口。
當看到馬車的到來,第一時間就迎了上來。
顯然,他們之所以在這裡,就是在等待這漠北俠等人的來到。
其中領頭之人,練力級高手,同時也是護衛長的張夜橫,在走到漠北俠身前之後,當即一禮道:“漠執事,大長老有請!”
看到幾人,漠北俠不由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微微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張夜嵐。
“在初級練武場,你離開是給家族傳信了?”
“是的。”點了點頭,張夜嵐沒有隱瞞緩緩道:“漠叔您的一舉一動,關係非常之大,特別是那個東西,不容有失。這是離家時,父親吩咐夜嵐的,所以...。”
“是麼!”臉上一抹淡然,漠北俠緩緩道:“既然如此,帶路吧。”
然後轉頭對這張夜空道:“夜空,今晚你就先去你父親房間休息,明天在...。”
“漠執事,大長老希望夜空少爺也一同前去。”然而就在這時,張夜橫直接打斷了漠北俠的話語,直接道。
眉頭微微一皺,漠北俠臉上浮起一絲冷笑道:“看來,還是早有準備啊。”
“那麼我到很想看看,長老院的長老們想做什麼了!”
說罷,漠北俠直接道:“走吧,夜空。就讓咱們去會一會張家長老院。”
顯然張夜橫的舉動,以及長老院的行爲,徹底的引起了漠北俠的佈滿。
“帶路。”
“是!”對於漠北俠的憤怒,張夜橫沒說什麼,直接一笑道:“還有夜嵐少爺,大長老也請你一同過去。”
一臉笑意的張夜嵐點了點頭道:“好的!”
看着三人的對話,張夜空總算是知道了,此時此刻張家的情況。
雖然早有耳聞,因爲自己的關係導致了張家,長老院與族長派系的對立,卻不想竟然嚴重到了這麼一個地步。
要知道,漠北俠雖然在張家的身份僅僅只是一名執事,可是實際上他所行駛的權利已經達到了長老的地步,而看看站在漠北俠身前的張夜橫,簡直就是一點面子都不給對方啊。
不僅如此,特別是在張夜橫嘴裡喊着自己少爺,眼光看向自己的時候,那絕對不是尊重或者不屑,而是赤裸裸的譏笑與厭惡。
當即,臉上一抹輕笑,回想起漠北俠的話語。
張家是偉大的,值得自己守護的。
張家長老院是邪惡的,值得自己摧毀的。
“好的,漠叔,記得上一次進入長老院似乎是八年前了,那個時候留下的回憶,可是相當不妙。也不曉得,今次會留下什麼樣的回憶。”
聽着張夜空那滿含意味的話語,漠北俠微微一怔,瞬間臉上一抹怪異的笑容。
“嗯,漠叔也很好奇。”
隨即臉色轉冷,看着張夜橫道:“怎麼,還不帶路?”
本來想要勢壓對方一頭,打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卻不想引來了反效果,張夜橫臉色頓時有些不好看了,特別是在聽到對方質問的時候,張夜橫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
不過,此刻的他卻不敢多說什麼。
漠北俠在張家雖然只是一個執事,可是哪怕是大長老見了他,也是尊重三分。這種人,他可得罪不起。
當即,臉上一抹乾笑,身體微微一讓,領頭道:“漠執事,請。”
張家,很大。
從出生開始,張夜空就這麼覺得。
不過是一個長老院,就走了接近二十分鐘,並且所穿越的不過僅僅只是張家正門,以及東園的一半而已。
東園主政,包含了族長的居所,長老的居所,家族議事廳,長老院,執法院,大小數十個管理部門。
西園是嫡系子弟與外姓執事等居所,北園是旁系,以及外姓子弟居所。
而後則是南園,南園沒有居所,而是整個南海鎮最大的練武場,同時也擁有整個南海鎮最大的藏書閣,張家百年來所收錄的功法秘籍,都存放在其中。
至於張家的僕人和雜役則生活在四園之後,名爲後園,當然在私底下也被叫做奴園。
這是張夜空出生下來後的五年裡,對整個張家所保留下來的全部印象。
雖然時隔八年,張家的內部,顯然沒有什麼變化,最起碼這東園,還是那個叼樣。
莊嚴大氣,卻沒有丁點人情味。
高貴富裕,卻比農家更殘酷冷漠。
看着四周的建築,張夜空發現,哪怕時隔八年,他對於這裡,依舊還是沒有半點喜愛之情。
相反,若是能夠親手毀滅這裡的話,倒是一種很不錯的想法。
不過這個想法顯然永遠都只能是一個想法,畢竟不管怎麼說,如今這個東園,大部分是屬於他父親的,毀了心疼的不會是那羣該死的長老,而是自己的父親。
張夜空的想法,領頭的張夜橫,隨行的漠北俠等人並不知道。
隨着距離長老院越來越接近,幾人臉上的神色也開始發生變化,雖然沒有張夜空那般複雜。
漠北俠的臉上顯露的是嚴肅,張夜橫是冷笑,而張夜嵐則是淡淡的喜意。
站在大門外,看着裡面坐着的黑壓壓的一羣人。
張夜空不由得回過神來,雙瞳一抹異色。
雖然時間不同,年份也不同,待在自己身邊的人也不同。
可是它卻和八年前所發生的那一幕幕,何其相像,何其相似,何其讓人發怒,發狂。
八年前的無助,八年前的恐慌,八年前的悲憤。
不過,唯一不同的就是此刻的張夜空已然不在是那個時候的他了。
冷漠,平靜,以及淡淡的不屑一顧。
深深的吸了口氣,張夜空臉上一抹淡淡的笑意,自己,不再是那個任人宰割,任人擺佈的天殘之體了。
想到這裡,在這氣氛無比嚴肅的當下,張夜空開口了。
“這是,在擺鴻門宴?是要殺人?還是要做什麼?”
隨着張夜空的話語落下,頓時,那十多人特異營造出來的壓抑氣氛,好似打在了一團空氣上,蕩然無存。
而也隨着張夜空的話語落下,神情冷漠的漠北俠也不由的啞然一笑。
這是張家,也是自己的家。自己這是在緊張個啥?
當即讚許的看了一眼將長老院裡面那羣長老凝聚出來,氣勢洶洶的威壓消減的丁點不剩的張夜空,然後輕笑道:“真想不到,我漠北俠竟然也有如此榮幸的一天。”
“張家現有的長老,全都匯聚到了一起了啊,怎麼衆位長老該不會真由夜空所言,給北俠擺這麼一出鴻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