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對雷元氣的殺傷威力,頗感滿意。
他目前覺醒的三條血脈,分別是冰系血脈、風系血脈和雷系血脈。
其實這三系血脈都非常不錯,比五行系血脈還更強。
如果一名武尊覺醒的七條血脈都是純粹的冰脈,或者是風、雷脈,那絕對能夠成爲東萊城最爲頂尖的武尊期人物。
三系血脈不一樣,有一點好處,也有弊處。
好處是,這三條血脈誕生三種元氣,所有三系的戰技都能夠施展出來。
弊處是,這三條血脈誕生的元氣量都很小,施展幾下戰技很快就耗光了。顯然不如單一血脈的巨大優勢。
“可惜,我三系血脈都有,就是不夠純粹單一!如果三條都是同系就好了。”
葉凡微嘆,卻又無可奈何。
身爲平民武尊,血脈不純幾乎是必然的事情。除了那些對家族聯姻管制極其嚴格的神武大陸古老家族,一般武尊很難保持血脈的純粹性。
“算了,多想也沒用!只能看以後,自己剩下的四條血脈是什麼了。”
葉凡搖了搖頭,不再去多想。
順利突破武尊期三層,尋思自己很久沒有回藍水砂礦寨,也該回去看看礦寨的情況。
而且,今天正是鄭會長每個月乘坐海船,來藍水砂島嶼的日子。許久沒有見到鄭會長,也該找他結算一下這下半年的工錢了。
下半年工錢五六塊元石,不多,但也不能白丟了。
葉凡想到這裡,便起身,將大灰收入玄戒之中,划着木筏往藍水砂島嶼而去。
..
一艘足以容納二三百人的中型海船,徐徐收起大帆,停靠在藍水砂島嶼的海岸邊渡口。一塊甲板搭在渡口。
鄭真安一襲藍色武尊長袍下了海船,臉上帶着幾分愁容,帶着幾名隨從上島,不多久到了半山腰的礦寨。
呂光連忙打開礦寨大門,帶着瘦個子和胖墩二名武尊和其他礦寨守衛們出來,滿臉恭謙的上前迎接。
鄭真安沒在意他們的恭謙神態,只是詢問上個月礦場產量如何。
“託您老的福,這個月礦上沒有任何事故,比上月還增產了一成。”
呂光立刻笑道。
鄭真安聽了這話,頓時有些詫異。在過去一年裡,他總是聽呂光說,這藍水砂礦島上經常出各種事故,導致藍水砂礦減產。
他也懷疑,呂光三位武尊是不是做了什麼手腳,利用礦場事故爲藉口,私自扣了藍水砂。
但也僅僅只是懷疑,沒有任何證據。
畢竟,這藍水砂礦道已經挖了一二百年,是非常老舊的礦場,各種事故都很頻繁。他沒證據,也不能硬說呂光動了什麼手腳。
但是東萊城現在很難找到武尊願意來這東海島嶼上守礦,要麼嫌這裡荒涼,要麼嫌棄給出的工錢太低。
鄭真安心中雖有猜測,但一來沒什麼證據,二來又找不到替換他們三名武尊的人手,也不得不忍了。
呂光突然說這個月礦島沒有發生任何事故,居然還增產了一成,這讓鄭真安感到有些詫異。
但,只要增產就是好事!
總比減產要好啊!
鄭真安臉上的愁容稍稍消失了一點,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誇讚道:“呂老弟,上個月乾的不錯!你們安排人手,把所有的藍水砂砂都擡上海船上去吧。還有,眼看八月中秋就到了,一年一次的大月潮汐也會出現,這島上不能留人。所有的礦工全部上船,回家好好過個節,等過完中秋再上島。”
呂光立刻招手,讓幾名武者守衛,去擡幾個裝滿了藍水砂的大木箱子。
瘦個子武尊和胖墩武尊,也將礦寨內所有礦工們都召集起來,一一進行點名,以防有礦工遺漏在島上。
鄭真安掃過衆人羣一圈,發現少了一名武尊,沉聲道,“葉老弟呢?又沒在礦島上?”
“您老也知道,葉公子前幾個月就經常在外面的其它島嶼,甚至連小月潮汐都不見他蹤影,不知到哪裡去。
前半年,還能經常看到他隔三差五的回礦島一趟。但這半年,我幾乎是整月整月的沒見到他人影!”
呂光不由苦笑道。
自從葉凡在小月潮汐之夜,都不回礦島之後,他對葉凡的敬畏之心是日增。也不敢去過問葉凡的任何事情。
“這葉公子也真是的,月圓之夜也不回礦寨,也不怕丟了性命,真是亂來!自打老夫請他來這藍水砂島,見過他的次數就少得可憐,總共不過二三次。也不在島上待着守衛島嶼,天天跑去其它島嶼,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早知道這樣,就不該請他來守礦.。”
鄭真安不由皺眉,搖頭,低聲抱怨了幾句。
呂光卻聽出鄭真安的言不由衷,雖然口中抱怨着,卻是多了幾分敬畏之意。
一名武尊要是月圓之夜都敢在島嶼外面待着,不回礦寨,絲毫不懼那些上島的成羣海獸尊。
這種實力檔次的武尊,還真不是鄭真安能請來守礦的。
萬寶商會這塊小牌子,曾經的東萊城二流商會,現在的三流小商會,還請不動那些真正的武尊境高手。
整個萬寶商會內也不超過十名武尊,沒有任何一個能夠做到,小月潮汐之夜在島嶼上獨自存活下來。
葉凡只是想來這布吉羣島,恰好上了萬寶商會的海船而已。
要是鄭真安能請到葉凡這樣的武尊高手,來真心幫他主持商會,估計半夜都能笑掉大牙。
“快看,是葉大人!葉大人回來了!”
突然,一名守衛望向礦寨外面,驚聲喊道。
礦寨內頓時被驚動了,衆人紛紛朝礦寨外面看去。
只見一道年青武尊的挺拔身影,疾速穿過島嶼叢林,出現在礦寨大門外。
他身上的一襲衣衫因許久未替換而顯得破舊,但渾身帶着濃烈的血腥殺氣,一雙星眸閃過鋒芒銳氣,令礦寨內衆武者們都是一震心驚,連忙低頭不敢直視。
甚至連鄭真安、呂光等四名武尊,一望之下也觸目驚心,難以和那一雙鋒利的星眸對視。
赫然是很多個月沒有回藍水砂礦島的葉凡。
鄭真安隔了大半年再次看到葉凡,瞬間被深深震了一下。
眼前的葉凡,和當初剛上海船和他來這島嶼的葉凡,氣息已經明顯大不相同。
當初登上他海船,葉凡雖是武尊境,一眼看上去卻顯得很稚嫩,也談不上什麼氣勢,就像一塊樸質的玄鐵。雖有着武尊之境界,卻是頑鐵一塊,談不上什麼實力。
但是如今的葉凡,就像一柄淬鍊了許久的玄刃,已經鋒芒綻露。不僅僅淬鍊成了一柄玄刃,而且在大量的殺伐之中,染上了血腥殺氣。
這種鋒芒氣勢和血腥殺氣,不是想有就有,而是在一場又一場的獸尊境界血戰之中形成的。不僅要殺同境界的獸尊,而且還殺的要很多。
同樣在島嶼上待了許多年的呂光、瘦個子和胖墩三位武尊,就根本沒有這樣的血腥殺氣。
這渾身的血腥殺氣,能夠令他們這些同爲武尊之人都感到震驚,足見葉凡的實力有多強。
鄭真安立刻大步迎了上去,臉上堆滿了笑容,熱情的道:“葉老弟,快有半年沒見!真是想死老哥我了,看你這氣色容光煥發,是修爲日益精進啊!”
呂光不由暗啐了一口,這鄭會長比他還馬屁精,剛纔還在抱怨葉凡不在島上認真守礦,現在一轉眼立刻跑去吹捧葉凡。
“鄭會長,是有大半年沒有見到你了!正好鄭會長在,幫我結一下下半年的工錢。”
葉凡朝鄭會長點頭,淡笑。
上一次他見鄭真安,還是在半年前,在結算上半年工錢的時候。沒想這次見面,又是找鄭真安結算工錢。
“此事,我們上了海船再結,肯定少不了你的。這個月是八月中秋之月,正是一年月圓最盛的時候,這布吉羣島上待不得,這礦寨裡所有人都先撤回東萊城去休整一下!我們上船,邊走邊聊。”
鄭真安笑道。
“這.”
葉凡心裡其實是想留在這布吉羣島,見識一下大月潮汐的威力。
他已經在小荒島上,連續度過了五個小月潮汐。和大灰一起,能夠輕鬆對付七頭到十頭低階的海獸尊。
但想一想,風險還是太大。
萬一這大月潮汐的威力,比他想象的還更厲害數倍,說不定他就要倒黴。
況且,自己也該回東萊城休整一下,打造一件噴射型的玄器,讓自己能夠施展出《蛛網》符文。
還有,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冰、風、雷三系元氣戰技。
“也好,那我們就先上海船吧!”
葉凡想了想,點頭說道:“另外,還請鄭會長幫個忙!我在附近的荒島上留了些東西,等下海船過去,幫我把東西帶回東萊城去。”
他之前幾個月,在小月潮汐的時候獵殺的海獸尊,不下三十頭海獸尊之多。所獲取的值錢的獸材料,都儘量保存着。
並且在小荒島上砍了木頭做成衆多的大木箱子,封嚴實,藏在隱蔽之處。
光是這些獸系材料就至少值好幾千塊元石,葉凡可捨不得丟了。
鄭真安也沒多想,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這點小忙不值一提。
藍水砂礦寨內的近二百餘名礦工點完名冊,一人不缺之後,衆人擡着幾口裝滿藍水砂的木箱子,離開礦寨登上渡口的中型海船。
海船駛離小島,往葉凡所說的一座小荒島而去。
五六十名礦工們跟隨葉凡下了海船,在葉凡的指揮下,從一個隱蔽的廢棄礦洞內擡出十口大木箱,搬上了海船的甲板上。
這些大木箱子,每一口都沉重無比,足足五六名礦工一起才擡得動,擡得非常吃力。
這十口箱子擡上海船之後,連這艘海船都吃水沉了足足近半尺深,這些大箱子重的令人咋舌。
“這裡面裝的是什麼東西,怎麼這麼沉?”
鄭真安、呂光、瘦個子和胖墩等四位武尊,還有二百多名礦工、武者守衛們,全都驚呆了,好奇裡面裝了什麼東西。
呂光使了個心眼,有意無意的伸足,絆了正在擡着大木箱子的一名礦工一腳。
這口大箱子頓時失去平衡,一下砸在甲板上,“咚”的一聲,木箱一角崩開一個尺大小的缺口。
缺口裡面,赫然露出一塊巨大完整的黑色龜甲,還有一些其它二種獸系材料。
“葉~葉大人,小人真不是故意的!”
那名礦工不小心摔了箱子,嚇得差點趴在地上哭出來,急忙將箱子崩開的缺口,用碎木塊飛速堵上,避免裡面的東西被曝光。
葉凡既然用木箱子完全密封,自然肯定是不想讓外人看到裡面的東西。
“龜甲.龜獸尊!”
呂光一眼看清楚,心頭駭的狂跳。
龜獸一族,可是比鱉獸一族的鱉甲防禦力還更爲強悍數倍。居然被殺了,而且還留下這麼一副巨大完整的黑色龜甲。
鄭真安和其他武尊、周圍的礦工武者們都在剛纔的一瞬間,將裡面的東西看在眼裡,頓時心頭一片發麻。
他們對葉凡猜測已久的傳聞,終於得到親眼證實,葉凡果然是在月圓之夜,獨自獵殺海獸尊去了。
難怪這口大箱子如此的沉重,五六名武者擡着還十分吃力。
這一口大木箱子裝着至少一頭龜獸尊的材料,還有其它至少二頭獸尊的材料。
十口大木箱裝着多少海獸尊的材料?三四十多頭海獸尊?短短半年喪命在葉凡的手下?
他們再望向葉凡的目光,已經不是敬重,而是膽寒和恐懼的程度。
這艘中型海船的其餘四名武尊和所有二百多名武者加起來,只怕也沒有其中一口大木箱子裡海獸尊的實力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