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凡,你不參加,打算放棄這場遊戲?你可知道,這裡的獎品,絲毫不在火龍延壽果之下!”
夏侯海看了一眼桌上玉盒,沉聲望着葉凡。
冰芽梅閣中央石桌上一個玉盒並未打開,但按照每年梅臺宴的慣例,裡面的東西絕不會差,至少是價值四五十萬以上元石的玄寶,甚至可能是高達上百萬元石之巨的四階極品寶物。
光是梅臺宴九場小遊戲送出厚禮,就高達接近上千萬塊元石。沒有紫玄皇家的支持,這種宴會是辦不起來。
這梅臺宴除了提供一個高層子弟相互交流的平臺之外,能成爲紫玄皇朝青年武王之中每年最高端的宴會,並非沒有緣由。
哪怕是衆武聖世家子弟可以從家族領取月俸,如果能得其中一樣玄寶,也憑空等於多出了數月的修煉資費,比別人多出數成的用度。
如果是平民武王,那就更加重視了。能夠得到其中一樣玄寶,自己幾乎小半年內就可以不用太費心思去掙元石,修煉速度自然會更快。
“有問題嗎?”
葉凡淡笑。
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喝酒,並沒有其它的意思。
“呃,當然沒問題!只是你不來拼酒,少了氣氛!”
夏侯海胸口鬱悶無比,感覺自己全力揮出的萬鈞之拳,打在一團毫不受力的棉花團裡一樣。
他把梅臺宴看得很重,把這裡的每一場小遊戲,都當成是彼此激烈競爭,壓制對方,讓自己揚名立萬的重要場合。
在這種場合輸了,在皇城圈子裡面是很丟面子的事情。
但是,葉凡根本不在意梅臺宴上的輸贏,玩不玩,只看心情而已。他的舞臺遠遠在梅臺宴之外,不需要靠這宴會上的小戲證明自己的實力和地位。
至於掙元石,培養猛獁象所掙到的元石只怕比一個龐大武聖世家掙的總和都還更多。
一起準備拼酒的二十多名青年武王們臉色也變了,他們中間不少人是準備和葉凡拼酒,打算將葉凡拼醉爲止的。
但是也有不少武王心中暗喜,暗自摩拳擦掌,準備全力以赴。
葉凡既然不打算參加這場小戲,他們獲得這一場獎品的機會自然大增許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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衆紫玄國教弟子們不由紛紛望向尤楚傑,神情有些無措。
紫玄國教十大弟子此次參加梅臺宴,是準備搶下一半的梅臺宴獎品,向世人證明他們紫玄國教十大弟子的出色。
按照之前的謀劃,他們派出了兩名國教弟子,準備在這第二場借皇室的烈酒灌醉葉凡,梅臺宴後面的七場小戲他們纔有機會爭勝。
哪怕這種手段並不是很光彩。
可葉凡要是跳過這第二場,那後面的七場小戲將依然會爭的很艱難。紫玄國教十大弟子很難達成他們的目標。
尤楚傑神情微凝,望着正在平靜品茶的葉凡。
他沒想到,葉凡居然直接不參與這第二場小戲,那之前謀劃的種種全都要落空。
這裡無法“截”住葉凡,第二關的謀劃亂了,後面只怕會頻頻出錯,更難取勝。
但是,葉凡不下場,別人也無可奈何。
尤楚傑想到這裡,深吸一口氣,眸中神光閃過,英俊修長的身形豁然站了起來。
紫玄國教衆位弟子,衆青年武王們見狀不由都是一驚。
尤楚傑這是親自下場?
往年的梅臺宴,尤楚傑是紫玄國教十大弟子穩定人心的主心骨,極少出手。
不到梅臺宴的最後一場小戲,尤楚傑是不會親自下場,以免自己落敗影響到紫玄國教其餘九位青年武王的士氣。
梅臺宴纔剛開始第二場,尤楚傑就主動出場,這還是頭一次。
姬柔雨見尤楚傑準備下場喝酒,也是神色詫異。
難道,尤楚傑打算趁着葉凡不下場,少了一大勁敵,所以主動出來爭這一場的勝利?
這未免有點怯敵的嫌疑!
尤楚傑長身玉立,顧盼衆人,笑着說道:“最近半年,葉兄的傳奇武王盛名享譽整個紫玄皇朝,連戰連捷,風光無二。在下心生久仰,但是未能有恰當的機會,好好結識一番,心中甚感遺憾。這梅臺宴機會難得,總算有機會一睹葉兄的風采!”
說着,他朝姬柔雨公主問道,“公主,不知這些美酒之中,哪一種最烈?”
“這裡三十餘壇四階酒,最烈的莫過於四階極品雷系‘雷神之怒’、火系酒‘火山炎’、風系酒‘狂風怒號’。尤師兄選哪種?”
姬柔雨公主道。
“那就一杯‘狂風怒號’!”
尤楚傑道。
姬柔雨讓侍女們將最烈的幾壇酒拿了出來,爲尤楚傑滿上一杯風系極品“狂風怒號”。
一小杯,大約一小口的量,但是蘊含的酒力卻極爲恐怖。
“在下先乾爲敬,葉兄隨意!”
尤楚傑朝葉凡一禮,隨後端起杯盞,一飲而盡,酒杯倒置,滴液不剩。
烈酒入腹,剎那間一股強烈的風系酒力,在他體內瘋狂的迅速肆虐,如狂風怒號一般在他體內經脈之中橫衝直撞,震的他雙耳轟鳴,幾乎不聞外界之聲。
轉眼間,他的臉上涌出一片紅潮。
他心頭一震,急忙調動自身全部的元氣,將這股強勁的酒力壓下,過了數息,長舒一口氣,這片紅潮才勉強漸漸褪去。
尤楚傑憑藉深厚的修爲功力,將大部分的“狂風怒號”的酒力,要麼吸收,要麼化解,表現的看似輕鬆隨意。
但他自己清楚,爲了壓制這股酒力,損耗了幾乎二三成的元氣。
隨後,尤楚傑也不勸酒,淡笑着徑直坐下。
衆青年武王們大感欽佩之餘,也頓時醒悟過來。
尤楚傑這是明捧暗摔。
葉凡可以不喝。
但是尤楚傑如此客氣的敬酒,他不喝,就是不給尤楚傑面子,不給紫玄國教十大弟子面子。
“葉兄,在下師文澤,對你可是敬佩已久,自從你出現在皇城一舉登上神武星辰塔之巔,便是我心中最出色的青年武王,無人能及,在下敬你一杯!葉兄隨意!”
“在下馬香永,看了你在虛空山的戰鬥,這傳奇武王之名,非葉兄莫屬。在下也敬葉兄一杯,葉兄隨意!”
二十多位青年武王們紛紛有樣學樣,輪番站起來向葉凡敬酒,一邊大肆肉麻的吹捧,把葉凡捧到極高。
葉凡要是不喝,就是不給他們這些紫玄皇朝最頂尖的青年武王們面子。
更是一種極爲無禮的表現,這要是傳出其,會遭人鄙夷!一羣天才武王們一起向葉凡敬酒,但是他理都不理的話,恐怕整個紫玄皇朝對他的風評,都要逆轉了。
可是喝了,衆武王們一起拼酒,葉凡必大醉無疑。後面的梅臺宴七場,肯定是沒辦法參加,等於自動落敗。
葉凡一一看過尤楚傑和衆武王們各種臉色,有的暗自得意,有的幸災樂禍,他心頭微微一嘆。
這是想盡法子逼他下場啊。
何必呢!
他不想喝酒,是有原因的。
以前在滄藍國東萊郡,曹豪老爺子就常邀他一起喝酒。曹豪老爺子說得好聽是酒中豪傑,說得不好聽就是一個大酒鬼,有酒不要命。
偏偏,曹豪還主修酒系,有專門的功法,喝酒就是等於在修煉,最是擅長把充沛的酒力轉化爲元氣,怎麼喝都喝不醉。這種功法極爲偏門,並非武道修煉的征途,修煉的武修是少之又少。
曹老爺子一有空就找他來喝酒,連喝幾日幾夜也不罷休。他喝不過,曹豪老爺子便常嘲笑他酒量不行。
所以,葉凡對喝酒一直是有心裡陰影的,這個陰影伴隨了他很多年。一想起喝酒,就有一種肚子痙攣的感覺。
但這不代表他不能喝。
因爲他也有曹老爺子的以酒化元的那套功法,只是極少使用而已。
谷心月有些擔心的看向葉凡,她也不知道葉凡爲何不想喝酒。這場酒喝還是不喝,都是令人左右爲難。
“也罷,諸位如此盛情,我豈能不喝!”
葉凡微微感嘆。
他掃視了一下冰芽梅閣內的一二百位衆武王,略一沉吟道:“不過,只有二十餘人蔘加這拼酒的小戲,人太少了些,沒有拼酒一樂的氣氛!
既然尤兄敬了我一杯,我也借花獻神,借公主的美酒‘雷神之怒’,敬在座的所有武王們一杯,以表謝意!”
立刻,有侍女上前,爲他的酒杯內倒上一杯“雷神之怒”。
葉凡此言一出,頓時整個冰芽梅閣的青年武王們都懵了。
葉凡要敬在座的所有武王?!
連原本神色從容的尤楚傑也懵了,手指顫了一下。他是想以敬爲“逼”,讓葉凡喝酒,可沒想把所有武王都捲進來。
他萬沒想到,葉凡現學現賣,直接敬所有人。
葉凡敬了,衆武王不能不回敬。那豈不是把在座所有人都拉下場,一起拼酒,要醉一起醉?誰都無法置身事外!
後面的七場,大家都醉了,又到了同一水平線上!
紫玄國教的衆弟子們面面相覷,看到謀劃再度落空,不由都是一臉的苦澀。
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早知如此,還不如不敬葉凡。至少他們有望穩妥的爭這第二場。
柴蘭旖原本是不打算下場拼酒的,但是見葉凡向所有人敬酒,不由興奮的站了起來,“葉凡哥哥,那我回敬你一杯!我要一杯‘火山炎’好了!”
有她帶頭,其他武王們也不好不回敬,只能硬着頭皮喝酒。
這四階極品酒,是以王階最頂級的材料釀製而成,非一般的悍烈。
一杯酒喝下肚去,頓時有好幾名不善酒力的青年武王,感到自己一陣頭暈目眩,直接酩酊大醉,被侍女們扶着退場前往梅宮廂房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