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破天聽到那猥瑣男說,在自己身上嗅到了寶氣,他的臉色立即冰冷了起來。
他在心裡怒罵道:丫的,這個猥瑣男真的該死!
但光是冷着一副棺材似的臉是沒有用的,那猥瑣的中年男人,就像一個討厭的蒼蠅一樣,圍着他轉,一刻也不放鬆。
搞得武破天煩不勝煩了,立即大吼一聲:
“猥瑣男,你丫的是什麼意思?是哪裡皮癢了是吧?”
猥瑣男永遠保持着那種不慌不忙的神態,對武破天的冷臉相對,疾言厲色,好似充耳不聞,一點也不介意。
他老神在在地輕聲細語道:“小夥子,有寶貝就要分享嘛,一個人藏着掖着像個什麼樣子?”
哈哈哈……
搞得武破天心中暗暗火起,立即奮起神威,一爪朝着猥瑣男猛抓而去,企圖將他擒住之後,好好地教訓他一番。
可那個傢伙非常油滑,武破天的爪子剛一出現,他竟然無視猩紅的裂天爪禁錮空間的力量,如游魚一般,滑出了爪子的鎖拿範圍,一邊跑路,還一邊如雷鳴般地大喊道:
“小夥子,你太不厚道了,君子動口不動手啊,明白不?”
他將一雙細長成了兩條縫的眼睛狂眨了幾眨,提出了自己的條件來:“小夥子,你看這樣子行不行?我將這口大棺材送給你,你把寶貝從體內掏出來,讓我看看就行……”
武破天現在很無奈,被這個傢伙纏上了,真是無語,這猥瑣男就是個滾刀肉,油鹽不進,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真他奶奶的太邪門了,他的一雙眯縫眼有那麼厲害嗎?還能看到我體內的寶貝?
是真的、還假的啊?
他苦着一張臉,沒好氣地回敬道:“我還這麼年輕,要那麼大一副棺材幹嘛?哪有拿棺材做禮物送人的?
哼,你這是咒我呢,還是想殺我啊?”
聽到那猥瑣的中年人要拿棺材做禮物,送給武破天,同行的幾人個個臉色劇變,一付要食其肉、寢其皮的架式。
但猥瑣男就像沒看到衆人的臉色似的,還一本正經地說道:“真是無知啊,你能有點知識好不,這是一副棺材嗎?這是一件重寶啊,明白?”
“明白個毛,滾,別在這裡討厭!”
武破天大吼了一聲,立即一聲清嘯,天空之中的那團青光,也附和着一聲長鳴,下一刻,武破天右手一擺,一團元力將所有的人圈住,消失在原地。
就在他們消失的那一刻,猥瑣男也消失了,地上的那口棺材也消失得蹤跡全無,不知到哪裡去了。
當武破天與衆人坐在青木蝗蛇背上,正準備大鬆一口氣的時候,一個令他非常討厭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哎,這幾天我託着棺材到處跑路,後來又被人追殺,真的很辛苦,現在好了,以後不用這麼辛苦了,有了這十級青木蝗蛇代步,真的好爽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衆人一齊嚇倒在青木蝗蛇的背上了,武破天的心裡一樣很驚訝,他狠聲道:
“猥瑣男,我現在很忙,要回龍傲帝國去,你不用跟來了,咱們有緣再見!”
“用你的話說,再見個毛啊?俺就一直跟着你,不必再見。這茫茫大地,寶物雖然有,但也很是難尋啊,你看看……”
武破天氣恨無比地冷哼道:“哼,那你就跟着吧,想要看寶貝,別說沒有,就是有,也不會給你看,你就做你的清秋大夢去吧!”
“別價啊,別那麼小氣好不好?我把棺材送給你,這真的是個大寶貝,不相信你可以打開看看嘛……”
現在,武破天的臉色比哭還難看,他一看到這個猥瑣男就知道不好對付,但他做夢都沒想到,這個傢伙竟然這麼難纏!
聽到猥瑣男幾次提出要送自己青銅棺材,武破天仔細地打量了那口棺材幾眼,賣相的確很不一般:
這口棺材全是青銅鑄就的,足有一米六高左右,上面鐫刻着無數古怪的符紋,並且,那符紋還好像會遊動似的,顯得格外的古樸而神秘。
他陰在心裡想道:“媽媽咪的,這口棺材不會真的有什麼大寶貝裝在裡面吧,要不要打開看看呢?”
考慮了一會,他心思一動:看看也未必不可,這口棺材看樣子年代已經非常久遠了,而且這猥瑣男也是古怪無比,絕對不會把一口無關緊要的棺材,用手託着滿天下亂跑。
不如真的打開看看,若是裡面真有寶貝呢,不就大發了嗎?
送到手上的財喜不要白不要,媽媽咪的,就這麼定了……
考慮清楚之後,他終於牙根一咬,暗中下定了決心,一雙血紅的雙眸死死地盯住猥瑣男看了好一會,才慢悠悠地說道:
“既然你一再要送本君棺材,那我就不客氣了,走,我們下去,先看看棺材裡究竟裝的是什麼東東?”
猥瑣男聽了這話,一雙細長的眯縫眼立刻笑得連條細縫也合了起來,他用手鼓着掌,如雷鳴般的聲音又轟響了起來:“這就好,這就好,看了之後你一定會瘋狂的,一定!”
武破天坐在十級青木蝗蛇背上,無喜無憂,並沒有被猥瑣男的熱烈表現而感染,反而一雙血眸中綻放出了一丈長的毫光,直射猥瑣男,在他身上一寸兒寸、一分分地掃射着。
可是,掃瞄了近二十息,硬是沒有看出這猥瑣男有半分武功修爲,只好十分氣餒的收回了血色毫光。
審視沒結果,掃瞄不出半點武功,武破天也沒有辦法,只好將牙一咬,把所有人用元力圈住,又回到了地面來,當然,這所有人並不包括猥瑣男在內。
當武破天他們重回地面後,卻從高天上傳來了如喪考妣的悲嚎聲:“啊,這麼高,我好怕啊,你們不知道我有恐高症嗎?快來接我,啊……”
武破天傳音道:“你不必鬼叫了,不說恐高症,就是有恐死症又如何?哼,誰接你上去啊?”
猥瑣男聽了,心裡十分憋屈,他哭喪着臉、用悲愴之極的聲音高坑地嚎叫道道:
“小夥子,做人要講良心,俺可是送寶人啊!”
武破天鄙視道:“是嗎,那謝謝了,你送的寶貝我不要,請你離開吧,快走,我真的有急事要處理!”
但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猥瑣男託着棺材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並且,隨手將碩大的棺材拋向武破天,帶着沉重而煩悶的氣壓,朝着武破天狠狠地砸去。
看到那巨棺朝自己猛壓而來,武破天右手一伸,一股渾厚的真元隨手而出,輕巧地接住了巨棺,放在地面上。
然後真元如劍,朝着巨棺掃去,想將巨棺一掃而開。
誰知,那巨棺上的符紋受真元一擊,竟然全都活了過來,幽藍而陰森的光芒將巨棺一下子罩了個嚴嚴實實。
咦……
“果然不簡單,看來得下大功夫了!”
猥瑣男看了武破天的一番瞎搞之後,鄙視的撇了撇嘴,教訓道:“這是上古寶物,要用開寶訣,你懂不懂?!”
“開寶訣,那是什麼東西?”
“哼,沒文化,真可怕,走開,看俺的!”
話還沒說完,猥瑣男立即雙手齊動,如車輪一般綻放出了一團黝黑的光芒。
爲什麼是黝黑呢?因爲猥瑣男的皮膚本來就黑,還在地上打滾搞了半天沒洗手,不黑纔怪了!
但武破天沒管猥瑣男的手黑還是白,而是專注地複製着他的手印,想將這手開寶訣學過來。
隨着猥瑣男的開寶訣不斷釋放,那黑黝黝的符紋如游魚般鑽進幽藍的光芒之中,那口巨棺從開始的輕顫到後來的狂顫,竟似有活物封印在棺材之中似的。
當所有人正在疑惑不已的時候,猥瑣男大吼一聲:“快,祭獻鮮血,開寶訣馬上要完了!”
武破天不疑有他,拇、中兩指一彈,一滴精血直射而去,鑽進了幽藍的光澤之中……
就在這時,那巨棺之中竟然傳出了一聲沉醉般的嘆息:“好濃郁的陽氣啊,好,本聖終於復活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