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衆人都被凌雨辰的大手筆震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富有,能夠拿得出十億混沌石,而且是壓自己全勝。 這樣一來,只要輸給東龍四人中的任何一人,他這十億混沌石可就要打水漂了。
“咳咳,雨辰,你確定押全勝嗎”夏副院長又問了一句。
“是。”
凌雨辰點了點頭,沒有絲毫猶豫。
見此,夏副院長也沒再多說什麼。
西川郡王笑了笑,道:“這些混沌石應該就是你在東龍撈得的吧,怪不得那些人對你如此惱火,一定要和你過不去。”
聞言,凌雨辰輕笑一聲,不由得摸了摸鼻子。
確如西川郡王所說,這些混沌石都是他在東龍得到的,大部分都是販賣風翼的儲物戒指中的無用材料而獲得的,還有一小部分是從煉雲宗三名弟子那裡搶來的。
既然有這樣一個好機會,自然要搏一把,如果贏了,這十億混沌石會翻上幾番,如果輸掉,也只能說明自己還不夠強
時間過的很快,轉眼,比鬥之日便即到來,東龍帝都內有無數人都想要親眼目睹這一場比鬥,可是,沒有任何場地能夠容納這麼多人。
而且,甚至沒有人說的清比鬥是在哪裡舉行,只有一些宗門的高層得到邀請,可以前往觀看,還被刻意叮囑,不得將比鬥舉行的地點傳揚出去。
東龍皇城外有一座演武場,是護衛帝都的禁衛軍平日操練的地方,有重兵把守,這一日,把守的軍兵卻是比往日還多出五成。
廣場的校場兩側,坐着上百道身影,一個個氣息磅礴,如山如海,大部分都是東龍各大宗門和家族的長老、族長之流,也有一部分是受到邀請從北斗帝國和南亞帝國趕來觀戰的大人物。
反倒是西武的人最少。依然只有夏副院長几人,坐在演武場的一邊,並沒有其他人從西武帝國趕來。
凌雨辰神情平靜的坐在夏副院長和西川郡王旁邊,面對着一雙雙探視過來的目光,不爲所動,這些目光中有好奇,有冷意。也有惡念,但是都影響不了他的心境。
凌步虛倒是顯的略微有些侷促和緊張。他雖然一直都對自己的兒子充滿了信心,可是今時不同往日,凌雨辰將要面對的可是東龍千挑萬選出來的四個武道、符道天才。
鳳清兒亦是如此,緊張的兩隻小手都攥的緊緊的。
牧飛煙沒有和他們坐在一起,而是坐在校場觀武臺的位置,和她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面龐蠟光的男人。
那個男人靜靜的坐在那裡,一動不動,身體周圍卻不斷的有一柄柄虛幻的銀色劍影閃爍,就好似有無數把劍護衛着他。
一枚飄飛的柳葉向着此人的肩膀落下。還未等碰及他的身體,就被那數不清的虛幻劍影斬成千百瓣
“牧主事已經和我說過,此人是天嵐之巔派來負責監管魂塔的,和牧主事地位相當,名爲姜海,今日你和東龍天才比斗的輸贏,就由他們兩人裁決。”夏副院長介紹道。
凌雨辰微微點了點頭。忽然,察覺到幾股冷厲的目光從另一邊射了過來,那目光就像是實體一樣,讓他真切的感覺到了對他的戰意。
他擡頭看去,就看到了偃月門的何衝還有煉雲山的何清海,除此外。還有浩然宗的那名老者,以及兩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年輕人。
“那兩人就是今日和你比鬥符道的兩人,紫衣的那一個就是浩然宗的段子山,白衣的就是符鬼老人最得意的一位門徒許峰。”西川郡王開口道。
今日比斗的是符道,所以,比試武道的那兩人並沒有到場。
這時,坐在首位上的牧飛煙牧主事輕柔的聲音悠悠響起。傳入了每個人的耳朵裡。
“此次比鬥是爲了解決東龍一些宗門與西武凌雨辰之間的一些恩怨,由我和姜海判定輸贏,我們兩人自然會不偏不倚,東龍和西武的諸位,可有什麼問題”
“問題自然沒有,可是,在比鬥之前,有些話還是要說清楚的,西武的凌雨辰來到東龍,壞我宗門大事,奪走我東龍重寶,更是殺害東龍不少年輕弟子,如果他贏了,那麼此事也就罷了,但要是他輸了,就要爲此付出代價”何清海目光陰寒的凜然道。
“敢問,你要的是什麼代價”夏副院長喝問道。
“牧主事之前說過,這次的比鬥論輸贏,不判生死,但是,如果我們東龍贏了,不僅要他將山魂靈體歸還回來,還要再賠償魂器一件,極品靈器十件,上品靈器三十件,外加五十億的混沌石”偃月門門主何衝大聲道。
聽得這番話,四周圍坐的人都竊竊私語起來,暗暗的咂舌,這個代價實在不小。一件魂器就是無價之寶,十件極品靈器,三十件上品靈器,五十億混沌石,足以掏空一個一流宗門的庫房。
西川郡王沉着臉問道:“那如果你們輸了呢”
“如果我們輸了,也會付出同樣的代價,如何”一直沒有說話的那一位浩然宗的老者開了口。
西川郡王和夏副院長對視一眼,微微點了點頭。事到如今,已經沒有了迴環的餘地,而且,現在不僅僅是輸贏的關係,還關乎着兩國臉面的問題。
“雨辰,如何”
兩人都轉頭看向凌雨辰,詢問道。
“沒問題,答應他們便是。”凌雨辰微微一笑。
夏副院長見凌雨辰眼眸裡內斂着絲絲精芒,心中安定許多,便是揚聲道:“好,就依你等所言。”
北斗和南亞兩國來觀戰的人,見這一場年輕人之間的比鬥竟然會牽扯這麼大的一個賭注,都暗道這一次沒有白跑一趟,對將要進行的比鬥更加的興致勃勃。
“今日比斗的是符道,我手中玉簡裡記錄的就是今日比斗的內容,除了我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你們兩人,誰先”
和牧飛煙坐在一起的黃臉男子姜海,擡起抓着兩枚玉簡的右手,揚聲說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來領教一下吧。”符鬼老人的徒弟許峰,身穿一襲白衫,站起身來,眼瞳閃爍着冷意。
符鬼老人被凌雨辰留下的字帖氣的吐血的事情不是秘密,他這個當徒弟的自然也面上無光,抱着必贏的心態而來。
“咻”
姜海右手一揚,兩枚玉簡分別飛射向凌雨辰和許峰,被兩人接在手裡。
兩人也同時觀看起玉簡內比斗的內容,片刻之後,兩人的臉色就發生了一些變化。
在一衆充滿好奇的目光注視下,姜海面無表情的說道:“幾日前,我途徑西南三千里外一地,發現那裡有一片土地已經大旱半年,一滴雨也沒有下過,禾苗枯萎,這一次的比鬥便是讓二人以符籙一道的本事,澤土地,潤萬物”
聽完這個比斗的內容,校場內頓時響起一陣議論聲。
姜海再次一揚手,扔出兩根黑色的小旗,落在校場的中央兩端,“嗡”的一聲,兩杆黑色的旗子騰昇起兩團黑霧,激發出兩個隔絕氣息,隱匿身形的陣法。
“兩位各入一陣,就可以開始了,時間就以三個時辰爲限,三個時辰後,我們會檢驗兩位的成果。”
許峰一言不發,看着凌雨辰哼了一聲,身形一縱,進入一座陣法內。
凌雨辰也一躍而下,從容的走進另一個陣法之中。
進入到黑色小旗衍生出來的隱匿陣內,凌雨辰盤膝而坐,沒有立即動手,而是思考起姜海給出來的比鬥內容。
“澤大地,潤萬物,有意思。”凌雨辰凝眉思索。
灌溉大地,滋潤禾苗,自然需要水。
而水屬性的符實在是太多,他掌握的就不下百種,其中有幾種符,能夠衍生出如同一條小河的水量,足以灌溉一片大地。
他剛要動手,卻突然想起年幼時見到的一些場景,心中若有所思,仰頭望了望天,嘴角慢慢的揚了起來。
琢磨了一會兒後,他便拿出符刻盤,開始煉製一張張需要的符籙。
所有人都靜靜的等待着,當三個時辰一到,一直在閉目養神的姜海睜開了雙眼,起身喝道:“時間到”
“唰唰”
兩道身影同時從黑色旗子形成的陣法中走出,所有的目光也瞬間落在兩人的臉上。
許峰的臉色微微的有些蒼白和汗漬,顯然耗神頗多,拼盡了全力,可是從其眼瞳中流露出的興奮,不難看出,此人對自己很有信心。
反觀凌雨辰,揹負雙手,神情雲淡風輕,不見絲毫的疲憊之態,更看不出任何的內心想法。
“一同隨我前往那乾旱之地吧。”
姜海起身,直奔西南而去,凌雨辰和許峰緊隨其後,校場周圍的上百道身影也都閃身而起,跟了上去。
幾千裡的距離,對於衆人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而已,一行人立在雲端上,看向下方,果然如同姜海所言。
熾熱的日光照射下來,將乾涸的土地的所有水分都蒸發殆盡,一條條皸裂像是蛛網一樣,延伸向四面八方。
田地裡種的禾苗大部分都已經枯死,有一些農民光着上身,頂着烈日徒勞的挑水澆灌着。
入眼望去,一片荒涼的景象。
“好了,現在兩位可以施展自己剛纔於陣中準備的手段吧。”姜海望着凌雨辰和許峰,淡然說道。
許峰率先一步踏出,昂然道:“獻醜了。”。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