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新來的進修弟子,不管你們之前如何懶散,但在聖院,這是會被淘汰的,尤其是比起其他弟子,你們的基礎很差很差,還不用心,實在是浪費聖院的資源。”
忽然間,米法面無表情說了一句。
頓時,房子先是靜了一會兒,一道道目光落在新來的三位進修弟子身上。
其中兩人很茫然和無辜,他們都在用心記啊。
這陣法知識,都是非常寶貴的,他們來的地方不是沒有陣法師,但一個個把自己本事看得很嚴,生怕泄露。
要想得到他們的傳授,那可要下血本。
在聖院,竟然就這樣輕易傳授,他們哪裡能錯過啊。
很快,衆人的目光落在江辰的身上,看他漫不經心的樣子,不由一愣。
“我們繼續。”
米法眉頭輕輕一皺,認爲江辰已經無藥可救。
講完幾類陣法的特色後,她突然難得的笑了笑,站起身來,一邊遊走,一邊說道:“既然講完了陣法的分類和特點,那我們就來擴展一下,說說天啓之陣。”
聽到這個陣法名字,弟子反應不小,就連江辰也不例外。
“衆所皆知,世上不存在完美無缺的防禦陣法,因爲防禦陣法不能動,隨着時間過去,通過一遍又一遍試錯,總是能想出破解之法,故而,防禦陣法最重要的是裡面的人隨機應變。”
“可是,有位偉大的人物打破常規,他在無人處佈置一門防禦陣法,讓人破解,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能破解陣法,就可以獲得陣法裡面的至寶。”
“這就是天啓陣法,沒人運作,孤零零在那,讓人破解。”
“可是,五百年過去,天啓陣法依然無人可破。”
“現在,各位可以大膽猜測一下,這天啓陣法的運作原理。”
頓時,四班中優秀的弟子紛紛舉手,提出有意思的觀點。
“我猜佈置天啓陣法的地方,下面肯定有元石礦脈,佈置的人拿元石作爲能源補充,這樣才能維持這麼長時間的消耗。”
“不管用任何的方法都破解不了陣法,說不定是將破陣的力量融入其中。”
米法說道:“你們都可以說切中要害,但天啓陣法比你們相信中還要厲害,佈置的陣法,是在一座小島,沒有元石礦脈,另外,也不是吸收別人攻擊作爲能量。”
她很滿意這樣的互動,每個弟子的求知慾都讓她得到極大滿足。
直到……她看到一臉莫名神情的江辰。
她想起剛纔的不悅,冷冷道:“這位弟子,你知道爲什麼嗎?”
見她問的人是誰,不少弟子暗暗偷笑,剛來第一天的江辰哪裡會知曉這些。
“因爲天啓陣法會吞噬天地間的能量。”江辰說道。
“拜託,你不知道就明說嘛,也不用扯,陣法還會修煉啊?”有人立馬嘲諷一聲。
“就是,不懂裝懂,老是一副自己很聰明的樣子,真是叫人看着不爽。”
聽到這些聲音,班長宋英卓皺眉道:“好了,安靜點,注意秩序。”
“你沒有說錯。”
好不容易安靜的氣氛又因爲米法的一句話陷入騷動。
江辰還真說中了?
是誤打誤撞嗎?
米法也不確定,九天大陸知道天啓之陣的人少之又少。
“那你知道天啓陣法是怎麼在這些年不被破解嗎?”米法又問道,這個問題對於這個班的弟子來說,算得上刻意爲難。
不過,米法必須要殺一殺江辰的銳氣,樹立自己的威信。
“因爲天氣陣法會進化,根據別人破解的手段,不斷的完善自身。”江辰說道。
這次,沒人嘲笑,所有人都看着米法,從反應上來看,江辰再次說對。
“老師,天啓陣法真的還是陣法嗎?怎麼聽上去像是個生靈?”
米法說道:“這就是陣法的厲害之處,也是被稱爲天下第一陣的原因,各個位面世界的頂尖陣法師,都以參與到破解中爲榮,這些年陣法的發展,都離不開對天啓陣法的研究。”
“好厲害,那這佈置陣法的到底誰啊?”
米法沒有回答,目光落在江辰身上,道:“我不知道你是從哪聽說的,但知道不代表瞭解,不代表運用……”
“老師,你想不想知道天啓陣法爲什麼能夠自我進化?”江辰打斷她的話。
“你?你難不成知道?”米法不可置信看着他。
這是九界一大謎團之一,至今無人明白。
“當然知道,因爲天啓之陣,是我佈置的。”
江辰燦爛一笑,說的話拋地有聲。
課堂上寂靜了幾秒,接着爆發出大笑。
米法皺了皺眉,厭惡道:“看來你還知道的不少,沒錯,你確實和佈陣者同名同姓,但你和他之間,是沒有可比性的,你態度極不端正,出去罰站吧。”
江辰聳聳肩,道:“在去之前,我想問老師一個問題。”
“什麼。”
“那位和我同名同姓的人,現在有他的消息嗎?”
“沒有。”米法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江辰得不到答案,起身走向門外,其他弟子都在偷笑,眼裡充滿着幸災樂禍。
江辰生來不拘一格,來到外面,自然不會罰站,揚長而去,在聖院中閒逛起來。
他也沒什麼目的性,隨意走動,欣賞一棟棟古老,但依然煥發生機的建築物。
此時正是早課的時候,聖院冷冷清清,沒什麼人,江辰一個人走在其中,卻是非常自在。
忽然,江辰察覺到前方有人出現,而且數量還不少,成羣結隊的,是風紀隊的成員。
江辰想到自己的行爲算得上曠課,趕緊閃到一邊,看也不看走進旁邊的小門。
進去後才發現來到一棟很有特色的房間,順着臺階而上是條長長的廊道,兩邊有着壁畫和一行行文字,是介紹成立聖院的幾位英雄。
來到廊道的盡頭,能聽到流水聲,左手邊有一面湖,水面修建着走道和涼亭。
江辰注意到涼亭下有一個人,一動不動,仔細一看,竟然是南公。
他走了過去,南公卻是沒擡頭看他一眼。
江辰知道,以南公的本事,肯定在他進門的時候就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