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這顆丹藥竟是讓飛天白虎覺得,比放它一斤血的分量更要重了許多。
“也不知道是什麼丹藥,竟讓這能夠堪比天榜三流強者的飛天白虎如此興奮。”瞧見飛天白虎好象普通小孩兒得了糖果一般高興的樣子,秦宇忍不住在心中冒出了一個小小的問號。當然這樣的疑問他並不會表露到面上,趕緊收起了飛天白虎的鮮血,以特殊手法將其密存之後,他才朝少年表達了自己的謝意。
“沒什麼,只不過是一斤鮮血而已,你們沒看到連小白自己都沒當回事嗎。”少年卻是非常大度的擺了擺手,再次朝那嗜血貂王招呼一聲,然後便出言向秦宇幾人告辭。而秦宇幾人既然已經完成了任務,自是也不願意在此等恐怖的地帶所作停留。因此大家幾乎是前後腳出了飛天白虎的領地,然後便各自散去。
對於秦宇等人來說,此行能夠意外不費吹灰之力就拿到了想要的東西,這自是一件非常值得高興的事情。出了深淵峽谷,秦宇還在一個勁的感嘆:“這趟任務進行的實在是太順利了,出乎意料的順利啊。沒想到能夠碰到這樣一個神奇的少年,也不知道他今年會不會出手,如果會的話那絕對會十分精彩。”
“是啊,先天后期武者,卻能夠輕鬆壓制天榜三流級別的魔獸,這等手段,即便是天玄宗弟子也不過如此啊。”所謂夫唱婦隨,大抵說的就是秦宇和林君妤這樣。宮裝少婦點點頭附和了丈夫的話語後,還接着說道:“也不知道是什麼人,竟然能夠培養出如此優秀的弟子,真是讓人吃驚啊!”
“最吃驚的,還是他好象對深淵峽谷非常熟悉,似是以此地爲家一樣哩。”身後的一名先天后期武者跟着補充了一句,直讓所有人都想了起來,是啊,這少年就好象是生活在這深淵峽谷裡的人一樣,不僅僅有一頭先天級別的嗜血貂王,甚至那飛天白虎都像是他的寵物一樣對他言聽計從,連給人放血這事都沒有半分反抗的意思啊。
莫非,這深淵峽谷裡還有人生活,這滿峽谷強大的魔獸,都是他們寵物一般的存在?!
這個突然而至的想法,頓時讓秦宇忍不住激靈靈的打了個寒顫。這讓他甚至比看到少年輕鬆壓制飛天白虎的時候還要吃驚,因爲如果這種想法如果成立的話,他根本就不敢想象生活在這深淵峽谷裡的人,究竟屬於多麼強大的存在。無怪乎那些天榜前列的老怪物都水神武大陸的水深的緊,卻原來真有些不世出的高人存在啊!
如此想想,秦宇更是片刻都不敢在十萬大山裡再做耽擱,只催促着隊伍莫在理會其他事情,一心只悶頭趕回天山劍宗。
話分兩頭。在秦宇趕往天山劍宗的時候,跟他們差不多時間離開飛天白虎領地的少年,此刻正不斷的往深淵峽谷內深入。還真被秦宇等人猜對了,少年對這深淵峽谷內的地形看起來無比熟悉,就好象真回到了自己家裡一樣,行起路來根本不需要分辨,就很快深入到了深淵峽谷的最底部。
在這深淵峽谷的最下層,生活着許多在其他地方很難一見的魔獸,諸如水缸大小的蜘蛛,三四條尾巴的狐狸,頭生雙角的大蛇,通體發光的蟾蜍等等魔獸。且不說這些魔獸的奇特外型,單單只是從它們身上散發出來的一波波氣息,若是秦羽等人還在場的話,絕對只有二話不說掉頭飛竄這一種舉動。
飛天白虎若在這裡,恐怕也只能淪爲嘍羅一般的存在。
可就是這些看起來無比強大的魔獸,卻是個個都十分安然的生活在峽谷底部,它們之間不僅僅沒有半分衝突,相反看起來竟然還是互幫互助的共存着。瞧瞧那一頭三尾狐狸,此刻正懶洋洋躺在一頭通體碧綠,頭生雙角的大蛇背上曬着太陽不說,那大蛇似乎還怕它着了涼,無時無刻不隨着太陽的移動而挪動着軀體,以使狐狸一直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之中。
再瞧瞧那頭額上生着一隻眼睛的黑虎,他懶洋洋伸着懶腰的時候,還有兩頭背聲雙翅的豺狗模樣的魔獸,正在翻着它胸腹間的皮毛,好象在替它抓着蝨子一樣……
種種類似的情景,簡直不一而足。總之這個峽谷底部生存的魔獸,粗粗數來恐怕有近千之多,但是它們卻是十分和諧的生活在一起,真好象共同擁有一個大家庭似的。甚至,當少年從峽谷上方走了下來,行至這些魔獸活動的場地前,這些魔獸頓時好象受到了什麼召喚一樣,竟是齊齊站起了身體,或搖頭或擺尾,抑或扇動着翅膀向少年打起了招呼。
對於這一副情景,少年卻像是習以爲常似的,只是朝這些魔獸們擺了擺手,便直接開口問道:“今天龍龍是不是還沒有回來,小金呢,是不是也不在?!”
衆魔獸聞言,十分一致的點着頭顱,肯定了少年的這個問題。
“呼,正好半個月的時間,看來我該離開了。”少年看到這個情況,頓時長長吁了口氣,自言自語的嘀咕道:“龍龍走之前說半個月後如果他不回來,那就是有事情要處理,讓我不要繼續在這裡等他了。如今看來,他肯定一時半會沒有回來的可能,那我留在這裡也沒太大的意義。”
頓了頓,他仰頭朝深淵的上方看了看,又道:“正好已經到了春暖花開的日子。玄清老頭說在月落山脈的洞府內等我,現在算算也正好到了時間。也不知道從去年冬天就被小金送到那邊的去的琳兒怎麼樣的,在玄清的教導之下,也不知道她有沒有達到先天中期的境界。誒……正好,天玄宗傳人又要現世了,且出去看看神武大陸的精彩吧!”
頓了頓,他撮指成哨以奇特的節奏吹了兩下,召喚出一頭巨大的獅鷲,坐下去朝其指了指,獅鷲便以極快的速度沖天而起,不多時便已直上雲天,再看不到半分影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