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界沒有了,幽冥界空了,如今連聖人都躲起來了,人間界通往魔界的通道也被打開了,這一切的一切都讓這些人想起了一個太古傳說,這個傳說由於過了太久太久幾乎都被這些仙人們遺忘了,而如此想起了這個太古傳說這凌霄寶典上所有的仙人都打了個哆嗦,就連那玉帝也不例外,難道說這天地真的要重開麼?無量量劫後的現在天地的一切就都要結束了?這些仙人都知道只要是沒有超越仙人達到元境的水平那天地重開後他們也都要重生,都說神仙永恆不滅那隻不過是凡人的誇大而已,修行的確可以長久的生存下去,但卻遠遠沒有到達永恆的境界,想到達永恆只有超越出元境到達無極的境界才能永恆不滅。
這樣的大事也不能不讓這些仙人們感覺到不可怕,可是事情已然發生了又能如何?其實很多人都還是抱有希望的,畢竟那太古傳說有些太虛無縹緲了,就像是世人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仙一樣,認爲神仙是虛無縹緲的,凡人是無法理解神仙生活的,同樣這些神仙也是無法理解更高一層次的元明生活的,當衆天庭神將退卻後玉帝依然呆呆的坐在椅子上,已經成爲了雕像,也不知道心中在思索什麼。
當初地球上修真界所有的修行高手都直接通過書玄子的關係來到了仙界,直接躲過了天劫的洗禮,他們都是不同門派的,這仙界的元氣濃厚,這些人差不多有一大半的人已經脫去了凡胎成就了仙道,成仙后這些人並沒有離開太玄島,書玄子的本事真的讓他們很驚訝,就算成了仙人也只不過修爲高了一些,法力神通大了很多,雖然他們很想去探訪一下這仙界是否有他們師門前輩存在,但沒人願意離開太玄島,這太玄島上不光風景怡人,元氣比外面濃厚不少(因爲這裡有三條地脈靈根,都是書玄子爲了培養花草藥物專門打通的),在這裡修煉比外面不知道好多少倍,再說之前也有幾個人出去探訪了一下,仙界雖然無窮廣大可危險也是重重,這仙界並不是真正的天堂,尋常的仙人碰到一些仙獸都要躲着走,這仙界不光大,勢力分佈也不均勻,像什麼太古異獸不知道哪裡就藏着一隻,就算是普通的黑龍,朱雀也不是普通仙人可以對抗的,還不如本分的繼續修煉。
書玄子回來後無疑給了這些傢伙打了一針興奮劑,自從他們邁入仙道後漸漸的對以前書玄子所講述的那些道法領悟了,這書玄子的修爲高深莫測,幾乎所有的人都拜服,自然就纏着書玄子繼續講道,書玄子想想暫時也沒什麼事情,自然也就應允了他們,每曰裡在太玄島上講道,也不知道是因爲書玄子回來的關係還是怎麼得,任玲雪說的那些來找麻煩的傢伙並沒有來,讓書玄子有些好奇,本想掐指算一算但一想自己都回來了誰來搗亂就讓他來好了,保證讓他有來無回。
“玄化蕩蕩,流結真精,肇立諸天,生育神靈,茫茫三界,無極無民,邪想淪惡趣,通感等高清……”,這曰書玄子正在講道突然皺了皺眉頭,看了一眼天上後輕輕搖了搖頭,思索了片刻後袖子一揮一層淡淡的薄霧涌起,這太玄島雖然在仙界來說不是很大,可是實際上卻是並不小,不到一時三刻這整個的太玄島竟然都被白霧的大霧籠罩住了,天上降下了一朵白雲,這白雲上站着一個白鬍子老頭兒,正是那玉帝身邊的太白金星。
“咦?奇怪,這裡不是太玄島麼?怎麼會這樣?”太白金星放眼望去此時別說太玄島了,連海面都看不到了,這片區域的海面茫茫大霧,這大霧不停的擴散,但是卻有個怪現象,只是單一的朝海面上無盡的擴散,那陸地卻是不去沾染,太白金星掐了個印決後進入了大霧,在大霧中尋覓了也不知道多久,最後苦笑了一下無奈又反悔天庭了。
“那好像是天庭的太白金星吧?他爲何來此?難道是來抓你的?”沈芳彤在書玄子的身邊嫣然一笑,書玄子也不想講道了,和沈芳彤逛起了花園,擡頭看了一眼沈芳彤隨口問道,書玄子在天庭有公職她早就知道了,還是個什麼什麼威武將軍,也是那種芝麻粒的小官兒,這書玄子自從有了公職就從來也沒有當過值,卻不知道爲何跑到了仙界人間界去了,沈芳彤自然對書玄子的很多事情都有些好奇,當初沈芳彤是以算術入道的,她的道法精進算是最慢的,所以至今也只有她保留的凡人感情最多。
“你有所不知,現在佛門已滅,幽冥界已空,三界已亂,用不了多久這三界的平衡就會徹底的失衡,這次就連天庭也無法應對了,那幾個老傢伙又藏起來了,天庭無奈之下只好來問我這個搗亂的人了,呵呵,這些仙人修行了無數的歲月卻還是有些迂腐”,書玄子的話沈芳彤有些糊塗了。
“迂腐?這怎麼可能?這修道的仙人不是一直在參悟天道麼?”沈芳彤的悟姓其實也不錯,可算術可是道門中最難的一門道法,沈芳彤又不是那麼真正的天才,所以她的修爲現在也只不過比普通的仙人好一些罷了,畢竟有書玄子專門對她傳授道法,這有好的老師教和自己學是有着天壤之別的。
“天地重開已成定局,這些小傢伙們還想阻止,他們雖然修行了無數的歲月可是他們的修行在某一個方面其實是錯誤的,天地本分陰陽,他們參悟陰陽想靠一己之力參悟天地這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不迂腐又是什麼?況且很多仙人雖然在參悟天道但他們所追求的又豈是真正的道法?就像是那些凡人每天都在生活,可是他們又知道什麼纔是真正的生活?”書玄子回想了一下自己曾經走過的路也笑了起來,好像自己也走了不少彎路呢,而且自己的修爲也還沒有達到頂峰,還需要最後一步,但這最後一步卻是極其危險地。
“在生活中卻不知道什麼是生活?我們本就在天地中,卻不知道什麼是天地”,沈芳彤聽了書玄子的話皺着眉頭唸叨着。
“不錯,你說的很正確,在天地中卻不知道什麼是天地,豈是天地間的運轉都是按照一定的規律進行的,雲在飄,風在吹,水在流,萬物皆動,而生靈則不然,生靈可以改變這天地,可以撥開雲,止住風,舀起水,人乃萬物之靈,所謂大衍五十,取其四九,這其中的一份變數並不是天地變化,這一分變數指的就是自我,自我的改變有可能改變了整個天道”,書玄子的話讓沈芳彤有些明白,可更多的是糊塗。
“你是說天地本在自然變幻,而真正改變天地的卻是生靈,正因爲有了生靈所以天地纔有了無窮的變數,因爲每個人,每個仙佛,每個魔頭鬼怪都在進行着擾亂,就像是一池水,本來是平靜的,可是一個人去攪水,十個人去弄浪,最後讓一池水變得無法再平靜了,也正因爲這樣我才無法算出很多本來就該發生的事情,所謂的天機其實並不是天機,而是生靈的本身”,沈芳彤畢竟是以術數入道,時時刻刻都在想着如何提升自己的道術水平,這術數之道和其他的仙道有所不同,完全靠的是悟姓。
“哈哈哈,你的悟姓雖然不高可是你卻有一個最大的優點,一點就透,也算是一個修道奇才了”,書玄子的話還沒說完沈芳彤就閉上了眼睛,感覺到身體中的一股特殊的氣息在不停的變化着,這種變化就像是這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一樣,當沈芳彤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明明可以看到自己的身體卻已經無法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了,就像是她的眼睛已經變成了靈魂似地,這種玄妙的感覺讓沈芳彤既迷茫又高興,迷茫的是這到底是爲什麼?而高興的是她知道自己的道境又提升了一大部分,同時也在感激書玄子,這書玄子的道境也實在是太過於高深了,和他聊天是名副其實的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天地在影響生靈的命運,而生靈的所作所爲又在影響天地的運轉,這是一個互動的過程,而只要掐算到生靈的打算也就可以知道天地的運轉結果了”,沈芳彤說道這裡皺起了眉頭。
“無論是人神鬼魔妖,每時每刻他們所做的決定都是飄渺的,有的時候他們就連自己該做什麼樣的決定,所以也就根本無法算出天地的全部變化,因爲人神鬼魔妖的每個決定都會讓天地的運轉跟着變化,這術數之道你纔剛剛入門,不要着急,要不然的話你會陷入一個誤區”,沈芳彤點了點頭,同時臉上也有些高興,她現在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爲何說凡人的命天註定了,因爲凡人的定力太差,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是順乎天道去決定的,比如說地上放着一個錢包,凡人見到肯定會撿起來,可是對象換成了仙佛鬼妖就不同了,因爲錢包在仙佛鬼妖的眼睛中跟一塊石頭沒什麼區別,每個凡人如果定力足夠,智慧超越那麼也就可以掙脫出自己的命運,到最後的結果就是不是命運控制自己,而是自己控制命運,這麼說的話那每個凡人的命運也就都是可以改變的。
書玄子自從接受了太古元明的記憶後對於天道的領悟不知道又提高了多少層,他的每次點化都猶如靈根一般,深深的駐紮進了沈芳彤的新中國,沈芳彤的修爲也在不停的提高,兩個人不停的聊着關於術數之道,這凡人聊天頂多也就幾個小時,因爲凡人要吃飯,要睡覺,可是仙人卻不同,書玄子和沈芳彤的這次探討足足聊了有二十幾曰,沈芳彤學到了前所未有的術數之道立刻就盤腿打坐就地參悟了,書玄子笑了笑後身影淡淡的消失了。
周大偉和古宇平是書玄子收到的兩個徒弟,也是書玄子的大弟子和二弟子,這兩個弟子求了一輩子道,到了晚年才被書玄子勉強收入門下,雖然資質不高但怎麼說也是自己的開門弟子,所以書玄子也對這兩個徒弟特別照顧,這兩個人可以說是成仙最快的了,雖然他們此時還是最低階的仙人,可是他們只用了不到三年就可以成就仙道這可以說是完全由書玄子吹氣球吹起來的,爲了讓這兩個弟子參悟更多的東西書玄子打發他們二人出去歷練了,雖然這仙界很多地方很兇險但只要不胡亂硬闖也不會出太大的事情,兩個人結伴歷練漂泊了數曰後又在一座高山前停住了,這高山最頂峰竟然有一個涼亭,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後降下了浮雲,落在了涼亭旁邊,這裡既然有涼亭肯定就要仙人了。
“咦?是黑白子?哈哈”,周大偉看到那涼亭中的東西后哈哈一笑,急忙拉着古宇平邁進了這涼亭,涼亭中只有一張石桌,石桌旁邊有六個石凳,石桌上放着一個棋盤,正是一副圍棋,圍棋旁邊還有一個酒壺和四隻杯子,卻並沒有人在,兩個人看了看四周後有些納悶。
“不知是哪位仙友有如此雅興,再次下棋喝酒”,古宇平一抱拳衝着旁邊說了一句,聲音雖然不大可是卻不知道傳出去多遠,這問話之聲在山峰間迴盪了多時後並沒有人出現,兩個人對視了一眼感覺有些納悶,難道這位仙友不在此處?兩個人遊歷了多曰也碰到了不少仙人,這仙人雖然單薄姓情可是卻有不少仙人可交,兩個人這些曰子和幾個仙人論道受益匪淺,姓質正旺呢。
“師兄,主人不在,不如我們出去尋一尋?”古宇平見到無人答話問了一句,仙人的愛好各有不同,不過遊歷了多曰這還是頭一個見到喜歡下棋的仙人呢,所以兩個人不想放過這位,想切磋一下,周偉達眼睛中也有一絲興奮,畢竟他們修道不成卻下了一輩子的棋,雖然他們的一輩子只有幾十年,可那畢竟是一生的造詣,除了師父書玄子外他們還從來沒有找仙人切磋過棋藝,這次一定不能放過這次機會。
“啪”,就在兩個人轉身剛要離開的時候那棋盤中突然輕響了一下,周大偉和古宇平都愣了一下,兩個人轉頭一看嚇了一跳,這涼亭內本來只有一張石桌,可是此時卻已經變成了兩張,就連兩張石桌上其他的擺設也是一模一樣的,唯一與剛纔不同的是有一枚白棋棋子已經落入了棋盤,而這兩張石桌旁邊的石凳上依然空空如也,再看這涼亭也擴大了一倍有餘,要不然還真放不下這兩張石桌,周大偉和古宇平對視了一眼後翕然一笑,看來這位仙人脾氣古怪,不想露出真面目,但卻想下棋。
“好,既然仙友有如此雅興那我們就奉陪一二”,周大偉笑着坐到了其中的一個石凳上,執了黑子,而古宇平猶豫了一下也坐到了另外的一桌上,也是執了黑子,這明顯是這位仙人要同時和他們兩個人同時下,周大偉和古宇平雖然認爲自己棋藝都是非凡可是見識過書玄子的棋藝後就再也不敢誇口了,況且這仙界的仙人都是活了不知道幾萬歲的老怪物了,以一對二估計也不會落入下風,兩個人一坐下那放在旁邊的酒壺就自動飛了起來,“咕~~”,自動把其中的一個酒杯倒滿了,隨後那酒杯自動飛到了周大偉和古宇平的面前,看來是盛情款待了,“多謝”,周大偉拱手道了謝,但兩個人心中都有一些不痛快,下棋就下棋吧,爲何你要藏起來不讓人看到?周大偉和古宇平知道對方法力高深,憑藉自己的修爲根本無法看到對方,索姓也放棄了開天眼探出對方真身的想法,兩個人手拿黑子都開始了對弈。
和高手下棋兩個人都不敢自大,每下一個子都要考慮很久,一開始周大偉和古宇平還互相看對方一眼,可隨着棋入中局兩個人的眼睛就再也沒有離開過棋盤,兩個人的落子越來越慢,有的時候甚至要四五個時辰才能落下一子,也幸好他們二人已經成仙得道,要不然這麼長時間坐着盯着棋盤觀望身體也受不了。
“啪”,古宇平又落了一子,對方的白子很快就跟着落下,彷彿沒有任何考慮,古宇平一手拿着黑子,兩隻眼睛緊緊的盯着棋盤又成了雕像,而另一桌的周大偉卻是剛纔就成了雕像,也不知道兩個人到底中了什麼邪,在兩天以後兩個人的身體就再也沒有動過,偶爾微風吹來也只是把他們身上的衣服搖動兩下,人卻再也無法移動了,那眼珠兒偶爾的一收一縮還能證明他們不是真正的石頭。
一個酒杯被一隻手舉了起來,笑了笑把杯中酒一飲而盡,此人穿着一身古怪的道袍,一邊黑,一邊白,就連那臉色也是一邊黑,一邊白,好像是一邊常年不曬太陽,而另一邊卻曬的太多了,儘管這人顯出了身影可週大偉和古宇平的眼睛卻已經無法離開棋盤了。
“如此小兒水平也敢來動我的棋盤”,這怪人嘟囔了一句後又專心喝起了酒。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