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山老爺子說着,就跪下開始給路橋磕起了頭。
路橋連忙上手將其扶起,這才讓老人家停了下來。
路橋看着文山老爺子,文山老爺子也看着路橋。
“上卿不要你的家業,也不要任何東西。您放心,我們會幫忙的。”路橋解釋道,此時的路橋只是來打探消息的。顯然就是打算穩住這個事情,讓老爺子不要懷疑自己。如果還能問道點什麼就更好了。
“您的辦法,能和我說一下嗎?”文山老爺子下意識的詢問道。
“現在就只能做內部疏通了,直接放出來應該是不可能的。但我們用最好的辦法,首先您不能急。”路橋看着文山老爺子。
“那是多久,我這輩子還能見到我孫子出來嗎?”文山老爺子說的泣不成聲起來。
“這具體的我需要回去商量,商量好了再給你答覆。”路橋回答道。
此時的文山老爺子從後腰的錢包內拿出了一疊錢,路橋一眼望去厚厚的少說幾萬塊。
“您這是幹嘛?”路橋不解的說。
“先拿着,我知道有的事情沒錢辦不成。”文山老爺子解釋着。
“您要真給錢,那這事情沒得辦了。我們要的不是錢,您知道嗎?”路橋連忙拒絕,這錢拿了不辦事如果老爺子一問,麗薩肯定就知道了。
文山老爺子此時恍然大悟開口道:“意思我明白了,要的是忠心對吧。那我孫子乾的那些事情顯然是不忠了,這……,上卿能看在我老爺子的面子上,這六年勤勤懇懇的爲上卿賺錢的面子上救我孫子嗎?”
路橋此時開口道:“我不是做鹿港生意圈的,也沒碰過交子。我想問問這些年您都幫上卿賺了多少?只是問問,沒別的意思。”
“開始的時候多,後來賺的少。我有本賬本,我拿給您看看。”老爺子說着朝屋子內走去,路橋看着文山老爺子的背影心裡思考着,像文山這樣的幫麗薩的還有多少。
此時的文山老爺子晃晃悠悠走了回來,將手裡厚厚的一本冊子遞了出來。
這是那種學生用的練習本,只不過每一本的最後一頁都與新的一本的第一頁完全用漿糊粘連住了。
這才形成了一整本賬本,路橋隨便翻了翻。最開始的時候平均一天就能賣幾十頁交子,一頁大概1000+,五六年前一千塊可不得了。但越往後翻,每日出貨的就越來越少價值也就越來越低。
翻到最近半年的,基本上一天五張左右、而一張差不多是兩百。
但就算是這樣,這個金額也絕對不會少。
一天一千,一個月就有三萬塊,而最開始時候一個月最高能有一百五十多萬。算了下六年下來賺了少說千萬。以前的錢顯然更值錢,但具體的數字路橋明白只有算完整個賬本才能知道,而賬本多半都是手動記錄的。所以有些雜亂無章,前幾年的甚至已經發黃了。
此時的文山老爺子開口道:“我知道,這些東西每個月按道理都是要銷燬的。不能留下記錄,但我想要是真燒燬了那不就沒人知道我爲上卿做過那麼多貢獻了嗎。所以我就暗搓搓的留了下來,這個可以代表我的忠心了吧?”
路橋此時愣了愣,才發現老人家是真的好騙。此時眼前的賬本似乎也有機會騙到手。,當然路橋也明白是因爲孫子被抓讓老爺子失去了理智。
這是一本能告發麗薩的賬本,可以算得上是麗薩的軟肋了。
此時的路橋咳嗽一聲開口道:“老爺子,你愚蠢了呀。這玩意說了不能留你怎麼留下了?”
“這不是,什麼都沒有的話你怎麼知道我忠心不忠心呢?”文山老爺子連忙解釋。
路橋抓着賬本開口道:“這玩意我沒收了,我會找地方銷燬掉。但你要是留着就是對上卿最大的威脅,這事情你能不知道嗎?萬一這玩意落到警察手裡呢?”
文山老爺子搖着腦袋:“我想過這個事情,想了好久才留下的。因爲上卿與我是單方面聯繫,沒人知道上卿的真是身份。所以我纔敢那麼做的,應該沒問題吧?”
路橋此時搖着腦袋,才明白一個事情。確實麗薩在大家面前用的都是假名字,自己也沒辦法證明麗薩就是那個什麼上卿。
“你不要這樣想,這東西燙手我先幫你收着。我不會跟上卿說這個事情,也會幫着你去問清楚你孫子的事情。而老爺子你呢先養好身子,我跟你打個保票你兒子會出來的你看如何?”路橋看着文山老爺子。
文山老爺子點了點腦地,但隨後長嘆一口氣:“你沒在騙我吧?”
“上卿不會騙你的。”路橋說完心裡思考着麗薩會不會騙自己真不知道,但自己其實也不算騙。如果真等共濟會的事情下來了,自己跟麗薩確實算是有關係的。那麼作爲韓東特批的比麗薩還要高一級的共濟會會員,那麼自己確實有資格說自己是麗薩的人。甚至還有資格說自己是麗薩的領導呢,所以不算騙。
而路橋現在的想法,最要乾的事情就是扳倒麗薩。
麗薩在鹿港少說六年,光一個幫着賣交子的老爺爺就給麗薩賺了差不多千萬的錢。那麼還有假畫生意呢?而且這還是麗薩私下裡乾的事情。這些事情的目的是什麼?路橋明白想要完全知道也只能等自己成爲共濟會一員了。
“那麼老爺子,我先走了。我也就是來看看你問問狀況的,你把身體管好纔是大事。”路橋說着站起了身。
“您這就打算走了?”文山老爺子瞬間感覺失去希望了一般,並且雙眼還死死的盯着路橋手裡的賬本。
路橋怕老人家懷疑,連忙改口:“我這不是還要去一趟監獄,看看你孫子有沒有亂說什麼嘛。”
而此時的文山老爺子從藤椅上起來開口道:“這樣吧,我也要去我陪你同去。”
“不不不,這樣容易暴露。”路橋解釋。
文山老爺子聽完路橋的話開口道:“您說的是,那我就不去了,但您自己去,是不是也容易暴露?要不我跟您一個親戚的身份讓你去看他?不容易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