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兒正和一個男孩玩遊戲,這時,從旁側的一個木門中走出來一個長頭髮的男人,身後跟着一個老太太,似乎正在做早飯,而那個年輕的長頭髮男人很是一臉的不耐煩,“媽,你真是死腦筋,我表姐那麼辛苦,讓秋秋去做個廣告吧,也許一出鏡,那就是成千上萬的錢來了!”
“去你的,死孩崽子!我告訴你,你別給我打小葉秋的主意,你表姐打死也不願意讓小葉秋走她的那條路,你就省省心吧!”
“葉秋?”齊楓摸摸腦袋,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
不過,那條手鍊中擁有自己微弱的神識和蹩腳的陣法,卻已經不可置疑。不過這手鍊的出處他自己想了起來,這是當年與周瑛一起參加蘇雲珊的生日時送給她的。難道是她的什麼朋友?
親戚應該不會,可是朋友似乎也十分牽強,既然來了過去問問總是不錯。
一身休閒裝的齊楓,早上六點多些出現在這個棚戶區的門前,多少讓那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有些意外。
“你,找誰?”老太太很是疑問的看着來的年輕人,這年輕人的一身打扮不菲,白白淨淨的看上去像個很斯文的人。
“呵呵,大娘您好,”齊楓的眼珠子一轉,他沒說是來找海清月這個名字,他聽到剛纔這對母子的談話,有了一個簡單的推測,“我是海清月的朋友,我們正有一部電影的配角很合適她,我是——”
個子不高,瘦小的老太太一把將小丫丫抱了起來,“對不起,你找錯人了。走,小秋,我們該吃早飯了,小夥子,你走吧。我們這裡沒有叫海清月的人。”
這時。那小女娃好奇的盯着這個陌生人,童音怯怯的問道,“姨外婆,我媽媽就叫海清月呀?外婆你怎麼不記得我媽媽的名字呢,我都記得哦。”
齊楓的心……震驚!
震驚到心臟在狂跳……
這,這是自己的女兒?
這是自己的女兒!
他來之前,凡冰就已經說過,蘇雲珊和冬瓜她們見過的海清月帶着一個孩子出現過,還是他和凡周兩人結婚的當天。
齊楓盯着這個女孩忽然有些顫抖起來,他看見這個女孩的眼睛和他的一模一樣。甚至連臉龐都像是一個模子套出來的!
他這一刻想起來了之前凡冰說的。難道這個女孩就是當年自己大婚的時候,她媽媽帶着去太陽城的那個小女孩?
難怪冬瓜會以爲她是自己的女兒。就是齊楓自己都感覺這個女孩和他有關係,距離越來越近,齊楓已經開啓了微視,血脈是不會出錯的,他發現了,這個叫葉秋的小女孩身上流動着那種異樣的紅色特質,龍血。
和她的弟弟妹妹一樣的遺傳!
“喂。你這個小青年是怎麼回事?”老太太已經警覺起來,“你們這些王八蛋!她早就已經說過永遠也不會再出山了!哪來的哪去吧,走開!”
大聲的呵斥,立即引來了一些鄰居的側目。
有幾個同樣住在這裡的壯年漢子,已經拎起東西,向這邊走了過來,“李大嬸,這小子是不是也是來找小月麻煩的?”
其中一個冷眼看了齊楓一眼,“媽的。老子最見不得你這種小白臉!我草,你們這羣王八蛋,小月已經夠苦的了,也不知道是那個沒腚眼的傢伙,和人家生了孩子卻連管都不管,問也不問,我草!我要見了他,非一刀砍了不成!”
齊楓的臉色慘白!
這傢伙罵的好!
沒想,那種特異的血流和自己身上流着的一模一樣!
那小青年氣極了,“我草,小爺和你說話,你怎麼連理都沒理,你丫牛逼呀!”手中的大扳手摟頭就砸了下來!
“砰!”
“不要!”
扳手砸在齊楓頭上的時候,老太太制止的大喊一聲,可是那愣頭青還是打了下來。
血,順着齊楓的頭向下流。
他沒有躲,也沒想着躲,血流出來的時候,他反而感覺好受了一些。
他的心都要擰巴到了一起!
“哇!”
看着突然發生的情況,小丫頭很明顯是嚇到了,哇哇大哭!
齊楓根本沒看那個打人的傢伙,他在盯着一雙有些舊了卻不髒,一身簡單的衣服在腿上竟然還有補丁的女兒,眼角的淚水止不住的向下流。
血和淚混在一起,經過嘴角時,他感覺到了一股腥澀,他心裡愈發感覺到了無底般的自責。
海清月都幫他生了一個女兒了,他竟然連找都沒有去找過,就算是找,也沒認真的找過,而且當年她還親眼看見自己和別的女人大婚!這樣的傷害——
而且海清月……不是修煉者,不演戲,她又沒有任何的生存技能,從葉秋的身上就可以看出她們母女過的非常很好。而且甚至到了寄居親戚家的悲涼境界。
至於她爲什麼要來到海市,看來這裡的人是她的親戚吧?所以也來到了這裡。
她心裡對自己?
齊楓不敢想,這事是自己的責任,很大很大,對不起她們母女兩個的責任。
那打人的小子沒想到他只想嚇唬一下,擡起扳手時誰還不躲一下,或者落荒而逃?
可是這個穿一身名牌的傢伙是不是傻了?直直的捱了一下,開了個大口子!
“我草,你是傻逼吧?不知道躲呀!”
齊楓根本不去理他,甚至連恢復傷口的心情都沒有,簡直是糟透了。
小葉秋在齊楓身上感覺到了強烈的親切之意,她甚至看見了齊楓眼角的淚水和臉上的血!
可是,她似乎卻不再害怕這個滿臉是血的人。
“葉秋,你媽媽叫海清月,對嗎?”
“嗯!”小丫頭被老太太抱着,怯生生的回答,奶聲奶氣的,卻很清晰。
“你知道爸爸叫什麼名字嗎?”齊楓盯看着這張和自己、海清月兩人基因中共同之處優勢遺傳的精緻小臉。
別的人似乎被剛纔那愣頭青的一記悶棍給嚇着了,看着這個頭上冒血的年輕人似乎根本沒有反擊的想法,就像傻了一樣。反而不知怎麼辦了。
小女孩奶生奶氣。似乎用盡了力氣,大聲說道,“我爸爸叫齊楓。”
齊楓的眼淚刷刷的向下流!
走了一步,到了那老太太的身邊,不容置疑的將小葉秋接過來,“乖,我就是你的爸爸,齊楓。”
“你就是齊楓!”
“你是齊楓?”
“爸爸?”
小女孩的黑亮的眼睛盯看向齊楓的臉,看了好久、好久!
老太太的呼吸似乎有些跟不上了,一下子坐到了旁邊的一個水檐臺下的石條上。
旁邊的那些鄰居一下子不明白怎麼回事。只有那個打人的傢伙,手上的棍子叭的一下子掉到了地上!
齊楓淚如雨下。自責的說道:“對不起,葉秋,對不起……”語無倫次的不知說什麼纔好。
“爸爸!”
齊葉秋終於看出來,這個高大的大人,和媽媽天天都看的照片上的那個人是一樣的,立即撲到了齊楓的懷裡,大哭起來。
“爸爸回來了、爸爸回來了!”葉秋緊緊的抱着齊楓混着血和淚的頭。緊緊地。
媽媽說的沒錯,爸爸出去了還會回來的,現在爸爸真的回來了,再也不用睜着眼睛等着什麼時候,門外走進一個叫做爸爸的人了!
這時,剛纔之前不久走的了那個長頭髮青年興沖沖的又跑了回來。
似乎對於自家門前發生的什麼事並沒有上心,而是衝着天使般的小葉秋跑過來,“秋秋,走。和舅舅出去玩,一會兒我給你買好吃的,買漂亮衣服穿,還有你最喜歡的那個胖胖熊玩具,好不好?”
齊楓冷漠的盯着看!
“咦?你是誰?抱我家的孩子做什麼?”那長髮青年這時才發現,抱孩子的這人竟然不是這一片的,也不認識。
“舅舅,我爸爸來了,我不和你去玩。”怯生生的聲音中卻透着不可置疑的堅定,小女孩緊緊的摟着齊楓的脖子,看都不看那個舅舅一眼。
這時老太太左看右看了齊楓有一陣子了,她一直對於外甥女的未婚生女有疑問,因爲就從來沒見過那男的,有時聽見小女孩提及齊楓的名字,也從未當真過,只怒其不爭,白白的糟蹋了自己。
“你,你,你就是那個糟蹋了小月的漢子?”老太太的怒容漸顯。
齊楓點點頭。
“啪!”
狠狠的一個耳光抽到了齊楓的臉上!
老太太一把推開兒子,“小子,你還有臉來,你知道她們娘兩個是怎麼過來的嗎,這三年,她們……”
“姨外婆,不要打爸爸!”小丫頭急的大哭,要抓老太太的手。
“小秋,回來!你沒有這麼樣的爹!”老太太做勢要回搶小姑娘。
小姑娘葉秋卻左右爲難了,因爲她和老人的感情也好好,好好……
哇!
只能哭,大聲的哭,傷心的哭,激動的哭,三歲半的她擁有遠超同齡小孩兒的智慧,加上記事以來一年半多的坎坷,她真的傷心了!
長髮青年根本不管這些,他一把從老人的懷裡搶了葉秋過去,“媽,你慢慢的和這個裝我姐夫的折騰吧,張導還在外面等着呢,我帶她就去拍幾個廣告,人家可是給十萬塊的出場費呢!這錢不賺白不賺,也剩得小月姐再出去打零工!”
說完做勢要走!
齊楓一把拉住他,並沒有再去搶人,而是用了定身術,將那小子弄的不能動彈。
“老人家,我就是娃娃的爸爸,齊楓。我想見海清月,她在哪裡?”齊楓不相信海清月會把女兒寄養,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這纔沒有在這裡。
不自覺的,那種不容人置疑的非凡氣勢已經卷了出來,齊楓的心境已亂,頗有些不耐煩。
那長髮青年破口大罵,“我草,你丫鱉孫,給我弄了什麼?放開我!”
齊楓抱回小葉秋,見那老太太還是沒有說話的意思。只好問女兒。“乖,小秋,我帶你去找媽媽好嗎,你知道媽媽在哪兒嗎?”
這時,拐角那邊兒又過了四五個人,其中一個瘦高個很是不耐煩的說道,“姓任的你這麼會耽誤時間,抱個小丫頭你竟然用了三分鐘,張導的時間可是論秒算錢的,媽的。五十萬酬金現在改三十萬了!”
那人沒有注意抱着孩子的齊楓,看到那個長髮的青年似乎還在那兒磨嘰。二話不說就上來抱孩子。在他看來,這個棚戶區的人都是一些苦力打工的,根本就沒有尊重什麼的概念。
“滾……”齊楓冷聲喝道。
他擡起手就是兩巴掌。
“呼!”那高個子男人一個沒防着,再者就算是防着,誰能夠禁得起齊楓的一掌,這一掌沒要了他的命已經算很客氣了,那傢伙直直的飛了十多米出去。撞到了棚子的角上,一動不動的挺在那裡。
這傢伙被齊楓這兩巴掌打的直接飛起來,他人還沒有落在地上的時候,數顆牙齒已經落在地上。而且臉上赫然是兩個巴掌痕跡,痕跡上已經是沒有了皮膚,露出鮮血淋漓的肉來。就是他的耳朵也開始冒出血跡,鼻子裡開始竄血。
齊楓寒聲說道:“就憑你們,也敢沾我女兒的邊,哼!”
齊楓真的憤怒了。葉秋是他和小月的女兒,就算是他們兩個有矛盾或者問題,也沒有別人插手的份,如果不是看老太太和那長髮的傢伙是小月的親戚,他剛纔就想殺了那長頭髮的。
但是他現在卻不能殺人,他不想在剛和女兒見面時,就在女兒面前殺人。他也不是噬殺的人。
他後悔自己忙別的事,卻忽略了最親的人,可以想象,如果今天自己不來,女兒最後肯定逃不出去要去曝光於鏡頭之下,那個長頭髮的舅舅,還有後來的那個瘦高個一看就不是個好東西,也許他們的目標……
“你是誰,竟然敢在海市如此囂張……”隨高個子來的一個年輕人指着齊楓,有些孃的掐指,氣的發抖,她想不到還有這種囂張的傢伙。竟然敢不給他面子,還是往死裡打。
“你就是張導?”
那個年輕人很拽的看着齊楓,這傢伙一身名牌,還是不錯的名牌,頭上和臉上竟然還有血在,嘿嘿,身邊也沒有二五八萬的保鏢,可能就是個有錢的孫子,也是來找海清月的吧?
“不錯!我就是張一謀的兒子,張小謀,我——”
齊楓不聽說張一謀還好,聽到這個名字立即火氣上升到無以復加的地步,“我草你媽的!張小謀是吧,你馬上讓你老子五分鐘內出現在老子面前,不然你他媽的命就去閻王爺那兒要吧!”
說遠,手指輕彈,將衝上來的另外三個打手放倒,一把將那囂張的小年輕抓在手中,連抽了幾十個耳光,之後扔到地上,“給你三十秒的時間打電話,不然,那個就是下場。”一指半死如死的那個瘦高個。
小張導演,哪裡還敢多一分的得瑟,連忙掏出新式的手機戴到頭上,打開視頻,哭喪着臉等那邊兒接通立即嚎啕大哭,“爸,爸,你快來吧,我,我挨人家打了!在海大老樓這呢……”
齊楓也不理他。
回過身來,看着老太太,“老人家,我的確是齊楓,這些年一直在外忙碌,的確是虧了小月他們娘倆,今天,我就是來接他們走的。”
說完話的時候,齊楓取了一顆綠色的藥丹出來,手腕一轉一拍,那藥立即進入了老人的口中,入口既化。
“老人家,你身上的病還真不少,不過這顆回春丹吃下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不生氣安逸的活過一百二十歲不成問題。感謝您照顧她們母女這麼久了。您告訴我,小月去了哪裡?”深深的鞠躬。
旁邊的圍觀者哪裡還管再出手?
那個打了齊楓一記的傢伙更是雙腿發抖,原來這小子竟然是個會家子,嚇的已經躲回了自己的屋裡。
“媽,媽,報警,這小子不知是什麼來路,一看就不是好人!”長髮男急了,“你,你打了張導的兒子,你就等死吧!”
那張導的兒子聽了齊楓的話。竟然有了一些不好的感覺。
齊楓?這個名字似乎在哪聽過?
齊楓真的沒有心情和這些二百五的地方豪強去做無意義的事情。他抱着小葉秋向走了幾步,扶起了那位老太太,等着這位老人說話。
今天父女相逢,他哪有心情去做這種無謂的事情。
“爸爸,媽媽在做保潔工……我知道她在哪,葉秋偷偷的跟過媽媽。”小女孩看了看姨婆,小聲的說道。
齊楓的心撲通一下子,沉了下去。撕碎的感覺讓他難受的無以復加。
齊楓不再說話,扔下昨天夜裡才帶上的太陽幣現金一大堆之後,解了那長髮男的定身穴位。一把輪起那小張導的身體,看似走着。實際上卻極快的消失在了這個破壞小區的門口。
最先趕到的警察來時,卻發現齊楓已經離開,老張導看着旁邊寫着的一串字:要兒子的話,就到東方明珠上面找我。
張一謀老臉的肉猛然一抽抽,撲通一下子坐在了地上。
幾名警察看着張大名導,“張導,要不要立案通緝?”
“不用了……”張一謀失魂落魄。又十分懊悔的說道。
警察們不知道是不是去抓人,看着這裡的人,也沒有人說話。
那個長髮青年卻一摞摞的數着現金,“哈哈,媽,這下我發了,有五百萬呢!法拉利小跑,我來了!”說完,給老媽塞上一份之後把剩下的一大堆捲入袋子。飛也似的跑了!
在齊楓的眼裡,張大導演連只狗也不能,更不要說小狗,把半死的小狗扔進飛車,一路按着小葉秋說的方向駛去。
齊楓發現,大女兒和她的弟妹一樣,都是擁有非同齡孩子聰明勁兒的小傢伙,看上去只有三歲多的小傢伙,竟然知道左右、哪條街,一些關鍵的拐彎處一點兒也不差!
“爸爸,上次我跟蹤着媽媽找到她工作的地方的,只是後來被個大叔發現了,被抓了回來。”
漸和齊楓熟悉過來的小傢伙靈動的大眼睛中,閃爍着和她母親一樣的倔強和智慧。
齊楓愛憐的看着她,才四歲吧?正是要長身體的時候,可是齊楓卻發現她的營養卻並不是很好,所以爲女兒調養身體纔是最重要的事情。不單是要調營養,還要爲她做好最佳的修煉準備!
這一時刻,齊楓恨不得把所有的虧欠都一起補償上,弟妹們有的,必須全要有!
小丫頭依偎在開飛車的爸爸身邊,她做夢都想坐這天上飛來飛去的車子的,爸爸一來就有了,在她的眼裡,爸爸就是無所不能的存在!
或者說此時她的心裡還在想着自己看見爸爸是不是在做夢,如果說她心裡還有一個最熟悉的名字的話,那就是齊楓無疑。
她和媽媽的共同話題就是爸爸,雖然她從來沒有見過爸爸,但是因爲媽媽的薰陶,她在夢裡已經無數次看見過他,已經無數次看見過爸爸。每天都是枕着爸爸的思念入睡的。
媽媽說爸爸會來找她們的,爸爸只是出差了……
所以她做夢都在想這件事。
當齊楓說出他的名字的時候,她感覺齊楓就是她爸爸是那麼自然,沒有任何的生疏。
說實在的,對海清月的感情雖然沒有那麼深,不過,在他的心裡,那個倔強的女孩有屬於她的位置。
一起共患難的經歷,並不多。
而從開始,這事兒就和那個張導、江大蛤蟆公子有關係,雖然直接當事人已經死了。連飛雲這個日本的便宜手下也死了,可是張大導演知道她在這裡,不幫也就算了,竟然還來找麻煩!
——絕不饒恕!
下了飛車,齊楓把小葉秋抱在懷裡。
四歲多的小孩子,竟然表現出來那麼的乖巧和懂事,讓齊楓的心裡酸透頂。想當年那也是一線的明星,星光四射的那種,可是如果算起來,怕是因爲她也知道自己不喜這個行當,才果斷的放棄掉,可是,她演藝出身的人真的沒什麼好的工作可幹,加上她似乎在刻意的躲着,所以,竟然來到了這裡,當起了清潔工!
這是一家海市的一家政府單位大樓,原來,那麼好強的她,竟然來這裡當了保潔員,齊楓以爲才知道原來女兒住的地方和她工作的地方竟然是這麼遠,難怪掃識根本掃不到。
但是他很快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以她現在的經濟條件是絕對租不起市區房子的。他甚至不敢用神識去找小月,他不知道現在的小月到底怎樣了。
一個滿頭花白頭髮的女子正推着一個大清掃車,上面放滿了垃圾口袋和工具,手裡還拎着一個巨大的黑袋子,似乎東西已經裝不下了。她的腳步和力氣有些跟不上來,另一隻手裡的水不斷的濺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