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雅的話讓陳蓉暗暗咂舌,“不會吧,我聽手下人彙報說姐夫在皇家禮儀學院的時候表現的中規中舉,好像沒有你說的這麼嚴重吧?”
譚雅“哼”了一聲,“沒有?這件事可是我和姐姐親眼所見,還能有假!”
孫麟閣捻鬚笑道,“事情也沒有你們兩個丫頭想的這麼嚴重。雅兒,你別總是戴着有色眼鏡看你姐夫。丹尼爾的事情,我問過若彤,你姐姐知道的很清楚,政兒不是曾經當着你們姐妹倆的面說過他們之間的事情嗎?”
“哪有怎麼樣?誰知道秦政有沒有撒謊隱瞞?”譚雅總覺得秦政有問題,值得密切關注。
孫麟閣笑着搖搖頭,小女兒譚雅當孫若彤的跟班當慣了,十有八九是對秦政她生意而“暗恨在心”,所以多有針對秦政的情況發生,他故意撇過這些不談,“既然你們能注意到,就不用我這個老傢伙羅嗦了。其實不單單若彤對政兒的態度有問題,就連政兒對若彤也有問題,你們有沒有發現,政兒雖對若彤千萬般好,可是也多是弟弟對姐姐的情感,你們說,一直這樣下去,可怎麼得了。早晚有一天是要出問題的。”
譚雅有些明瞭,“所以爹爹你這次才把我從他們兩個人身邊攆開。好讓姐姐和秦大哥之間培養感情啊!”
陳蓉問道,“可是水莽那麼利害,萬一若彤姐有個閃失,出了事,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
孫麟閣長嘆了一口氣,“我當然明白這些。不過,到萬龍城是若彤的職責,我說什麼也不能攔着她不讓她去。何況,這次災難無論是對若彤還是政兒都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兩個人既可以增長見識,明白世事艱難,又可以在患難中磨合感情。當面對艱難困苦的時候,人們埋在心底深處的感情是最容易迸發出來的。若彤和政兒是繼續維持現在這種相敬如賓的姐弟關係,還是進化成水乳交融的恩愛夫妻,一切就看他們自己了,誰也幫不了他們。”
孫麟閣停頓了一下,又道,“雅兒,小的時候,我一直不讓你和你姐姐修真,直到上次你們四個人在慧嫺雅敘被修真者偷襲,爹爹才明白過來,我作出了一個多麼錯誤的決定,如果你們姐妹兩個從小就開始修真,就不會出現政兒差一點喪命的局面。爹爹想明白了,和其他人一樣,修真者既可以危害人間也可以造福人世,會出現什麼後果取決於修真者的本性,和修真無關,爹爹聽若彤說,政兒給了你一份修真的入門功法,正好你可以利用你姐姐不在你身邊的這段時間好好修煉一下,你不是一直嚷着要保護你姐姐嗎,不要着急,你姐姐以後要面對的事情還很多很複雜,等到你修練有成再去找你姐姐也不遲。”
譚雅有些沮喪,“我就知道爹爹你嫌人家拖姐姐的後腿。”
孫麟閣安慰的拍拍小女的肩膀,“不要多想,爹爹對你們姐妹都抱有同樣的期望。這次爹爹爲了你可以順利的修真,特意跑到女皇那裡,厚着臉皮,幫你要來了五十塊中品晶石。”說着,孫麟閣從馬車車廂的底部掏出來一個鼓鼓囊囊的小包袱,獻寶一樣的遞到譚雅面前,“你看全在這裡。”
譚雅解開包袱的結,打開一看,裡面是一些明明晃晃閃閃發光的紅色晶石。孫麟閣道,“我專門問過了,這些紅色的石頭叫什麼赤鼠石,你說怪不怪這些石頭那裡像老鼠了?”
譚雅和陳蓉一起翻動着赤鼠石,譚雅想起一件事,道,“蓉姐,我們兩個人一塊兒修真吧。”
陳蓉搖搖頭,“我不能修真,母皇還指望着我接她的班,如果我也修真了,誰來輔佐母皇處理劥龍國大小事務?”
譚雅神色一黯,“你不陪我,一個人修煉多悶啊!”
陳蓉笑着道,“雅妹,不要擔心,我會經常抽出時間去看你的。你記得快點修煉,等到有一天你煉出來青春永駐的藥,記得送給蓉姐一粒。對了,用不用我再給若彤姐要些晶石過來?”
孫麟閣回道,“現在用不着,只要有政兒在她身邊,你們根本就不用替她操心,一切都有政兒護着她,如果若彤想修真,政兒一定會給她準備最好的東西,只怕皇室的這點東西人家還看不上眼。何況只是些普通的晶石。”
在劥龍國有個比較特殊的地方,粵靄城。粵靄城管轄的範圍雖然只侷限於粵靄城的城區區域,可是它的城主不是由皇室任命的,而是一直由劥龍國最大的修真門派玄衝門的掌門砷冥兼任,粵靄城是皇室專門劃撥出來,供修真者公開活動的一個場所,是聯繫修真者和世俗人的一個紐帶,粵靄城坐落在一塊靈力充沛的地脈之上,是難得的一塊兒寶地,很多修真門派都把駐地設在了粵靄城,可是說是劥龍國修真者最多的地方。
這天,玄衝派的掌門砷冥邀請了粵靄城以及散落在劥龍國的數十家修真門派,舉辦了一場修真者大聚會。這次聚會是砷冥應皇室的請求召開的,起因正是由於前一段時間,在惠嫺雅敘發生的那起襲擊儲君的事件。砷冥在第一時間收到了皇室的通緝畫像。
在玄衝派的待客大廳,砷冥一臉嚴肅的問道,“今天請大家一塊兒聚聚,目的很簡單。我想前幾天皇室儲君遇襲的事情,大家都該有個耳聞。我也不廢話了。你們看看有沒有認識這個人的。”
砷冥隨手衝着正中央的上空打出個手勢,一道紅色的光球在空中發出懾人的光華,然後爆裂開來,隨着光球的散開,一個青衣人的幻象出現在衆人面前,“這個人就是襲擊儲君的罪犯,你們都看一下,有沒有認識他的。女皇承諾如果誰提供有用的線索,會獎勵十塊上品晶石,屬性任憑線索提供人選擇。此外,爲了配合皇室的這次行動,我們玄衝派願意出一件法寶,只要案件得以偵破,我砷冥願意親自給他煉製一把飛劍。”
砷冥話音剛落,包括所有玄衝派門人在內的所有修真者一片譁然。砷冥作爲劥龍國第一修真高手,一個宗師級的人物,早就不再爲人煉製法寶了,現在即使他碰到門下資質優良的徒子徒孫,賞賜他們的寶貝也是他長時間修真收集到的東西,而這次砷冥居然打破慣例,可見其對這次突發事件的重視程度。
砷冥接着道,“也許知情人怕打擊報復,不願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幕後指使者,你可以私下裡來找我,也可以直接去找女皇陛下,只要所說屬實,我砷冥承諾的條件一定會兌現。”
砷冥的話又引起一片嗡嗡的議論聲,在這些人當中,一直有個人強顏歡笑,如果青梟在場的話,一定會認出此人,他正是指使青梟襲擊秦政,意圖活捉孫若彤的幕後指使,沈傲冰。砷冥的態度讓沈傲冰捏了把冷汗,不過他暗暗慶幸,青梟是他的一顆暗子,從來沒有公開露過面。沈傲冰心中暗罵青梟是個笨蛋,只不過是一次簡單的任務,就被人幹掉了,連相貌都被人記了下來。媽的,我以前怎麼沒有發現青梟連頭豬都不如。
砷冥等了一會兒,客人們說得熱鬧,可是始終沒有一個人自承認識青梟,砷冥心中疑惑道,“難道青梟真的不是劥龍國的修真者,是別的國家派來刺王殺駕的?”
想到這裡,砷冥道,“我得給大家提個醒,據目擊者所言,這次刺客使用的是一些犯禁的手段,當時他意圖將一個保護儲君的修真者吸到一件歹毒的法寶裡煉化。這分明是在挑釁在座諸位的尊嚴,你們想想以後一旦我們或者我們的後輩遇到這樣的修真者,被他們捉住,數百年修爲毀於一旦不算,連個屍首都留不下,這是絕對不容許的。”
砷冥的話讓大家都明白了他爲什麼會願意親自煉製飛劍酬謝提供線索的人。青梟採用的手法是一種源於妖魔界的手段,人稱“黑修真”,是一種典型的損人利己的方法,施用者通過自身的法寶,吸收其他修真者的功力供自己使用,在他們眼裡,其他的修真者就像大補丸一樣美味可口,從一開始,這種修真方法就被修真界一致討伐,而且這種修真功法在整個地星已經絕跡將近七百年了,這次不知道怎麼回事又重新像個幽靈一樣公然在世人面前出現,難道地星修真界數百年的安靜馬上就要被打破了,修真界難道又要面臨一次大洗牌。
面對這種前景不定的情況,有人歡喜有人憂愁,歡喜的是,可以和修真者共同的敵人戰鬥,說不定在這次戰鬥中,自己以及門派的地位可以獲得提升,憂愁的是,不知道有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保住小命看到那一天的到來。
砷冥人老成精,其他人的想法他不用想也可以猜個八九不離十,每年抱着切磋的名義到玄衝派踢場子的修真者沒有一百也有八十,砷冥早就屢見不鮮,所以他並不擔心,玄衝派會在他的手裡一落千丈,而導致仰他人鼻息看他人臉色行事的後果,他心中憂慮的是,萬一這次只是妖魔界的一次探路的行爲,以後只怕妖魔界會大舉進犯修真界,到時候單憑着玄衝派一派之力,只會是杯水車薪,弄不好,會給玄衝派帶來滅頂之災,爲避免這種情況出現,砷冥現在就必須着手聯合友好門派,應對可能出現的死局。
砷冥道,“各位道友,依我看,即使妖魔界要入侵我們地星,也不是在最近這幾年的。我們目前首要的任務,就是團結起來,大家互相交流,爭取在最短的時間裡提高各自的修爲。我有個提議,說出來供大家參考,我們劥龍國三十年一度的道術法術大會原本應該在後年舉辦,我想徵詢一下大家的意見提前到今年如何?”
砷冥的提議有人贊同有人反對,作爲劥龍國修真界最大的賽事,道術法術大會一向是各個修真門派露臉爭光的大日子,有的門派爲了可以在道術法術大會獲得好的名次,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培養門中重點對象,爲的就是在道術法術大會上獨佔鰲頭,現在砷冥竟然冒着大不韙,想提前舉行,這在劥龍國曆史上還從來沒有出現過,因此大多數尤其是那些沒有準備好的門派紛紛反對。
最後經過長時間的爭論,贊同方和反對者各退一步,劥龍國道術法術大會提前一年半舉行,地點依照慣例,依然是粵靄城。
這次修真者聚會總體結果差強人意,砷冥並沒有取得想得到的東西,等到大家散去後,砷冥召集了門中弟子,商量了目前的局面,最後,砷冥採納了孟曉錚的建議,決定派人私下裡聯絡一些一向和玄衝派交好的門派,訂立攻守同盟,共同面對可能出現的敵人。
沈傲冰面帶微笑和一些熟人打招呼,等到他們一離開他的視線,沈傲冰臉上馬上晴轉多雲,面色鐵青,媽的,青梟你個笨蛋,壞了老子的大事,枉費老子耗費心血培養你,連一件芝麻綠豆般的小事都辦不成。害的老子差點出糗。按說,青梟這個死鳥修爲也不低呀,他修煉的琉堰罩和護擎鍾都是上乘的法寶,如果我不用上六成的功力都破不了,就這樣,還是仗着我對這兩件法寶的熟悉才做到的,什麼時候供奉堂出現了這樣一個高手,不行,看來我必須得去一趟摩爾寺,會會那些臉皮厚的像城牆的供奉,還有孫家。
沈傲冰還不知道青梟的琉堰罩和護中擎已經被秦政破得徹底變成粉末,否則的話,他也不會輕易下決定前往摩爾寺,踏上這條讓他追悔莫及的不歸之路。
萬龍城城中的傳送陣被人密密麻麻的圍着,萬龍城的受災百姓都焦急的等待着中央政府派來的救援人員,在劥龍國風評甚高的孫家大小姐孫若彤一行。
由於情況危急,水莽一直在距離萬龍城城牆不足五百米的地方徘徊,提前一天抵達的十三王爺陳士林和萬龍城城主龍遊雲都一直堅守在萬龍城的城頭上,沒有親自前來迎接孫若彤一行。龍遊雲派來了自己的夫人樊桂英和長子龍潛升守候在傳送陣旁邊,代替他迎接孫若彤。
龍潛升年紀還小,只有十歲多一點,身高一米多一點,他親熱地*在樊桂英的身上問道,“媽,孫姐姐真的很厲害嗎?是不是隻要他一出手,就可以殺死莽精,爹爹是不是就可以陪我玩了?”
樊桂英撫摸着愛子的小腦袋瓜,“會的,大小姐一定會替民除害殺死莽精,等到殺死水莽後,我讓你爹爹帶上你和你妹妹一起到野外踏青好不好?”
龍潛升高興的拍着小手道,“好耶!我還要叫上唐叔叔家的小虎和小敏妹妹一塊兒去。”
突然,人羣中出現了些騷動,傳送陣中開始閃現白色的光華,人們只覺得一道白光一閃,孫若彤和秦政就出現在他們面前。
和孫麟閣不一樣,孫若彤經常使用傳送陣在劥龍國的各個地方跑來跑去,因此這次利用傳送陣完全沒有不良反應,而秦政一再被陽月魄改造身體構造,像傳送陣上次在他身上造成的不利後果已經完全體現不出來了。
孫若彤關心的問道,“小政,你還習慣吧?”
秦政還沒回答,就被圍觀羣衆的歡呼聲打斷了,這時,樊桂英也反應過來,拉着龍潛升走過來對着孫若彤道,“這位將軍你是否是孫家大小姐,朝廷新任命的滅獸將軍?”
孫若彤點點頭,“在下正是孫若彤,不知夫人你是……”
祝女同胞節日快樂!
樊桂英連忙道,“小婦人樊桂英,我的丈夫是龍遊雲。”
孫若彤對着樊桂英行了個軍禮,然後介紹秦政給她認識,“你好,龍夫人。這位是滅獸副將秦政,也是我的未婚夫。”
孫若彤和秦政訂親的事情,樊桂英昨天已經聽十三王爺說過了,對這個毫無威武之氣一臉平和的男子,樊桂英不由得高看一眼,不論從哪方面說,對秦政都要熱情接待,“小婦人見過秦將軍,素聞將軍威名,今日一見,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
樊桂英的讚詞讓秦政有些措手不及,自己剛剛擔任副將一職,何來威名之說。
孫若彤久歷官場,樊桂英的客氣話她見得多了,就把話題岔開,“夫人,還請你派人帶我們兩個到城主大人那裡,我需要和城主大人商議水莽的事情。”
樊桂英道,“大小姐,城主吩咐我,您和秦將軍一路舟車勞頓先請您到城主府稍事休息,等到中午的時候,城主會設宴款待二位尊貴的客人,還請大小姐和秦將軍賞臉光臨敝府。”
孫若彤婉言回絕道,“夫人,我們聽說十三王爺和龍城主和萬龍城的百姓日夜堅守在城頭,和他們相比,我又怎麼好意思躲在城主府休息。”
樊桂英見孫若彤態度堅決,就沒有再勸,她讓龍遊雲的一個親衛頭前帶路,引領着孫若彤和秦政前往抗災第一線。圍觀的百姓都跟在孫若彤二人身後,打算親眼目睹孫若彤如何爲民除害,消滅巨蟒,以便以後有吹噓的資本,不用再眼巴巴的忍受別人唾沫星子亂飛,自己也可以噴別人一臉了。他們當中沒有人擔心孫若彤會不會鬥不過水莽,因爲他們很早就開始聽聞孫麟閣的傳說,然後又是孫若彤更勝一籌的傳聞,也許水莽在他們眼裡是個不可戰勝的怪獸,可是隻要孫若彤一出手就跟碾死一個螞蟻一樣簡單。
“彤彤姐,後面很多人跟着我們,你看他們一個個臉上興奮的好像是在等待着看好戲一樣。”秦政笑道,“難道他們不知道水莽不是鬧着玩的,他們還沒有吃夠水莽的苦頭?”
孫若彤司空見慣,以往只要她在人多的地方亮明身份,一定是被人圍着看來看去,她壓低聲音道,“小政,你緊張害怕嗎?”
秦政搖搖頭,和孫若彤朝夕相處下來,他發現孫若彤的知識鏈上還存在缺陷,孫若彤不比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險境,秦政在祖曧星秦政和形形色色的怪獸打交道的時候,孫若彤還在苦苦思索書中提到的怪獸到底是什麼模樣,到底有多厲害。
孫若彤道,“我現在有一點點緊張,不知道有沒有能力擊退水莽?”
秦政握住孫若彤的小手,發現她的手心全是汗,他安慰孫若彤道,“彤彤姐,你放輕鬆點。水莽沒什麼可怕的,萬事有我在,我一定會幫你殺掉水莽的。”
孫若彤從來沒有漏過怯,秦政這輕輕一握和一番話馬上讓她略微煩躁的情緒安定下來,她回了這個男人一個微笑,任由秦政拉着她的手,“小政,你說我們這一戰,能不能贏?”
秦政道,“我相信彤彤姐,一定會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孫若彤心中微微一甜,她現在只覺得世上沒有什麼比得上面前男子的一句甜言蜜語,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孫若彤和秦政不便表現出過多的親密,“小政,這次和水莽的戰鬥,是我們兩個的第一次亮相。不用我說,光瞧身後的這些人就知道他們對我們的這次戰鬥抱有多麼大的期待。所以,我們一定要贏,還要贏得漂亮,贏得乾淨!初戰必勝!”
兩人來到城牆處時,陳士林和龍遊雲已經得到報告,在城牆下的甬口處等待着他們的到來。幾個人一碰面,顧不上相互寒暄,陳士林和龍遊雲就迫不及待的給孫若彤介紹起詳細的情況。
秦政上下打量着他們兩個,龍遊雲中等身材,面色蒼白,眼窩深陷,臉上的胡茬子亂七八糟的,一看就是沒有休息好。而一貫溫文爾雅的陳士林一改往昔作風,短短一日的工夫,他身上的王袍滿是污漬,眼圈黑黑的,面色焦慮,現在和龍遊雲兩個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目前的局勢。看來,情況很不妙啊!
四人一起上到城樓,龍遊雲指着遠處的紅色團狀物道,“那個就是水莽。”
因爲相隔很遠,孫若彤看的並不清楚,只是一團模糊的影像,秦政卻是倒抽一口涼氣,心中“唉呀”一聲。只見水莽身上被密密麻麻的紅色鱗甲覆蓋,盤成一團,斗大的腦袋無精打采的垂在地上。不留神的話,還會以爲這是一座紅色的小山。秦政估算了一下,這條水莽完全展開的話,身長足有六十餘米,難怪這條水莽可以成災,而上次蒙淵要花了兩年多的時間才把它擊成重傷,在陽月魄裡介紹過一種類似的靈獸莽蛟,與這條水莽相比,莽蛟頭上多有一對肉角,而且也要長的多,陽月魄裡面提到莽蛟力大皮厚,修真者沒有出竅期以上的修爲還是不要輕易招惹它。
秦政看到水莽的第一眼,直覺就告訴他,水莽和莽蛟兩者間一定存在內在的聯繫。這樣看來,蒙淵將軍上次可以把水莽擊退,實是僥天之倖,同時秦政也對蒙淵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是如何帶領着百餘名官兵硬抗水莽的,真想見他一面,當面向他求證。
孫若彤從龍遊雲的話語當中瞭解到水莽的厲害之處,心中凜然。據龍遊雲所言,水莽不避刀槍,水火不侵,速度又疾如閃電,實在是棘手的很,難道就沒有好的辦法對付它嗎?孫若彤眉頭微蹙,苦思對策,她看見秦政面露躍躍欲試的神色,問道,“小政,你有沒有辦法?”
秦政想都沒想,就道,“既然打不過他,就用弓箭射它。”
龍遊雲苦笑道,“將軍有所不知,這種方法我們試過很多次了。普通的弓箭根本就傷不了它,箭射到它身上,就和撓癢癢差不多。再說了,現在水莽離城牆這麼遠,弓箭的射程夠不着啊!”
秦政道,“弓箭的射程倒好解決,彤彤姐有把灰狼弓,應該勉強可以夠得着,不過,依我之見,灰狼弓還是差一點,很難穿透水莽的鱗甲。它的鱗甲太厚了,又覆蓋全身。”
孫若彤眼前一亮,“小政,你漏算了一個地方。水莽身上有個地方沒有被鱗甲覆蓋。”
陳士林也想到了,“不錯,眼睛,水莽的眼睛。可是,我們隔了這麼遠,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水莽的腦袋的位置,眼睛在什麼方位,根本就看不着啊,再說了,誰又能保證,正好可以射中水莽的眼睛,那玩意是活的,不會傻不楞登的呆在原地等着人射它。”
孫若彤道,“射水莽眼睛的事情可以交給我,我以前射過移動靶。不過,水莽離城牆太遠了,就像小政說的一樣,很難射的準,如果水莽再離得近一點就好了。”
秦政道,“彤彤姐,你不用擔心,我下去給你把水莽引過來。”
說着,秦政就要從城牆下去,想從城門出去。龍遊雲勸阻道,“秦將軍使不得呀。你有所不知這條莽精的速度比千里馬還要快,你現在別看它像條死蛇一樣一動不動,可是它的耳朵靈的很,只要城門一有動靜,只要一眨眼的工夫它就會飛速的趕過來。你要不信,我示範給您看一下。”
龍遊雲示意了一下,把守城門的士兵用長槍的狠勁磕在巨大的門扇上,發出“咔咔”的聲音,聲音剛傳出去,水莽立刻擡起了它的腦袋,口中吐出血紅的舌信。蛇首向前一竄,就朝城門處遊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