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江成軍的激動,搞得不知如何是好。
監控室的人看着我們,也搞不清楚我們的態度,一會兒看看我,一會兒看看江成軍。
“林青彤,這件事事管你的名譽,關係到你對工作的態度,你怎麼能這裡糊塗了事!走,我們去找謝部!”江成軍說着,拽着我的胳膊往辦公室的方向走。
“不要!”我不知哪裡來了勇氣,使勁地掙脫了江成軍。
“你!”江成軍看着我,不知不覺地發怒了,只是一瞬間,他的眼睛重新瞪得恍若銅鈴般大小,一隻手不知不覺地舉了起來。
我的心中一陣驚恐,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這是幹什麼?”一個較爲熟悉的聲音伴隨着腳步聲,從耳畔傳來,我不由得睜開了眼睛。順着腳步和聲音的方向望過去,我看見JOE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來到了我們近前。
江成軍看見JOE,不由得激動起來,他一把鬆開我,搶先一步走到JOE的面前,“JOE你好,昨天青彤設計的圖樣被偷了,我們想查一下看看是誰拿走了他的圖樣,可是這裡不讓我們進。”
“哦,那讓他們進去吧。” JOE不動聲色地說着,然後邁開腳步沿着剛纔的方向走了。
我剛纔看見JOE,恍若看見了救星一般,可是看着JOE的腳步離去,我的心慢慢地又一次沉入水底。
監控室的人認識JOE,知道他在公司的權利和地位,於是二話沒說,讓我們進了監控室,按照我們的提示,打開了監控。
江成軍瞪大了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屏幕。
我的心緊張得提到了嗓子眼兒。
“滴答”“滴答”我聽着牆上鐘錶的指針,每一針都像是小錘子捶在我的心上。
我雖然人和江成軍站在一起,可是我的眼睛根本不敢往屏幕上看。
我知道,馬上,很快就要發現刁曉放了,如果發現了刁曉放,江成軍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會稀裡糊塗地讓這件事過去,他會怎麼辦?告訴謝傾城,找刁曉放,或者……
我不敢去想,他會不會破壞江秋白的計劃,會不會通過這件事讓江秋白的計劃露出破綻,我的大腦一陣眩暈。
“怎麼回事,怎麼回事?!”我閉着眼睛,聽見江成軍在一旁暴躁而納悶地嚷嚷着。
我睜開了眼睛,看着眼前的監控屏幕,不知何時已變得一片漆黑,只有屏幕忽忽地閃着,而上面沒有任何圖像。
“怎麼回事?”江成軍指着屏幕問監控室的工作人員。
“不知道。”監控室的工作人員,把頭往這邊湊了湊,伸手調試了一下按鈕,屏幕還是和剛纔一樣忽忽地閃着,沒有任何內容,“我們也不知怎麼回事。”
“怎麼可能這樣?”江成軍忍不住要着急。
“一般情況下不會這樣的,但是誰也保不準機器出故障。”監控室的工作人員說着,把機器重新調了一下,畫面立即恢復到了現在。
“他麼的,” 江成軍嘴裡小聲嘟囔着,很不情願地邁着腳步,跟我一起從監控室出來了。
我的心“噗通”一聲落在了地上,我情不自盡地把手放在胸口上,阿彌陀佛,總算又闖過了一關。
監控器怎麼會突然沒有內容了呢,昨天我還清晰地看到了刁曉放的身影,這是怎麼回事呢?我在心裡狐疑着,但是已經隨着江成軍的腳步下了樓。
江成軍帶着一團疑惑走了,我的心又恢復了以往的心跳,我向辦公室走着,不覺想起了刁曉放那神秘詭異地微笑,刁曉放?
我在心裡想着,腳步情不自禁地向刁曉放的辦公室移動。
進了刁曉放的辦公室,刁曉放衝我使了個眼色,然後拿起話機,撥通了電話,“邵總,您在辦公室嗎,剛纔有馬拉西亞的電話找您,您不在,他給您留了言,我記下來了,我現在把留言給您送過去好嗎?”
“嗯,好的。”刁曉放說完,神秘的衝我笑了一下,然後拿起一張紙,對着鏡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然後把外衣的領口往下拽了拽,扭動着身子,向外走去。
刁曉放已經採取行動了。
我坐在刁曉放的辦公室,環視着房間裡的物品,看着那一對金絲楠圈椅,我的心裡很不是滋味,我知道,江秋白特別喜歡這種東西,這對椅子,肯定是江秋白送給她的。
我站起身來,繼續環視着房間,只見門後掛着一個不大不小的Dorsett商場的購物袋,裡面是一身嶄新的沒撕吊牌的套裝,還有一套小內。
刁曉放從什麼時候開始穿Dorsett的衣裳了呢?難道說她也和我一樣,有了江秋白給的無限金卡嗎?
我在心裡胡思亂想着,不知不覺心彷彿被人*着一般地痛。
“叮鈴鈴——”電話響了,我擡起身來往電話機的方向望了望,電話是江秋白打過來的,我不知江秋白找刁曉放幹什麼,心裡一激動,抓起電話接了起來。
“到我辦公室來一趟。”江秋白說完話,掛了電話。
我的心“咚咚咚”一下一下劇烈地跳動起來。
江秋白叫刁曉放去他的辦公室,我該怎麼辦呢?他叫她去他的辦公室,會是什麼事呢?我說不出心裡的感覺。
忽然間,我感覺臉紅心跳,整個人不由得衝動起來,我二話沒說,關上刁曉放辦公室的門,去了江秋白的辦公室。
我不管那麼多了,江秋白可以叫刁曉放去他的辦公室,那麼我就可以去。
我這樣想着,不知不覺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站在辦公室門口,我遲疑了一下,這裡,曾經是我經常來的地方,可是如今,我已經有一個多月沒有來這裡了,是的,姚莎莎發現了我,可是,我不能來這裡,刁曉放就能隨便出入嗎?
我這樣想着,不知不覺來了勇氣,我伸手推開了江秋白辦公室的門,然後帶着說不出的怯怯而又激動的神情進來了。
江秋白見我進來了,顯然有些出乎意料,他微微皺了一下眉頭,然後很快的舒展了,“怎麼是你?”江秋白淡淡地問着,臉上是那麼熟悉的平靜而寡淡的神情。
看着江秋白熟悉的身影,我忽然說不出的想哭,我沒有回到他的問題,眼圈不知不覺地紅了。
江秋白走過來,伸出他的大手撫住了我的肩,然後輕輕地關上了房間的門,說,“你知道嗎,你來這裡很危險。”江秋白說着,抱起我,用他那略有有些薄削而溫熱的脣,緊緊地裹住了我的!
似乎在一瞬間,我所有的委屈和猜疑都消失了,我緊緊地抱着江秋白,張開嘴巴使勁地親吻着他。
“爲什麼,爲什麼你不找我,卻打電話找刁曉放?”我伸出手來,輕輕地捶在江秋白的身上,“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把我忘了是不是?”
“不是,不是這樣的。”江秋白停止了親吻,靜靜地看了我一會兒說,“我現在太艱難了,邵染楓處處跟我作對,姚莎莎思然跟我結了婚,但是對我也不徹底的相信,我想求助於她的父親幫我,但是現在還不能說。”江秋白說着,不自覺地搖了搖頭。
“你想我了嗎?”我伸出手指,輕輕地摟住了江秋白的脖頸,看着他略微薄削而性|感的雙脣,我忍不住,又一次地去親吻他。
江秋白輕輕地環着我說,“我從來沒想過別的女人,除了你。”
那一刻,我感覺全世界的幸福頃刻間向我襲來,我撲在江秋白的懷裡,緊緊地,多希望時間能在此停留,讓我在我最親愛的BOSS江秋白,我最愛的男人,這個可以讓我付出全部的男人懷裡停留,直到地老天荒。
“我和江成軍生活得不幸福,我不喜歡他,不願意跟他在一起。”我把頭伏在江秋白的懷裡,痛苦地說着,一邊不住地搖着頭。
“我讓你受委屈了。”江秋白淡淡地說着,但是那句話在我聽來,卻是世間最美麗的情話。
“我願意,爲你受多麼大的委屈,我都願意。”我緊緊地抱着江秋白,嘴裡喃喃着,“你剛纔,你剛纔怎麼給刁曉放打電話呢?”
抱着江秋白,我忽然想起了剛纔是自己錯接電話纔來到江秋白房間的。
“哦,對了,你不說我差點忘了。”江秋白說着,鬆開手放開了我的身體,他大步地走到自己的辦公桌前,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粉色的小瓶,遞給了我說,“我一會兒要去接姚莎莎參加一個宴會,來不及等她了,你把這個小藥瓶交給她。”
“這是什麼?”我好奇地問着。
“一種安神補腦的藥,時間長了會刺激大鬧,讓人精神恍惚,這是我讓刁曉放給邵染楓用的藥。”江秋白麪無表情地說着,彷彿這根本就不是一件神秘可怕的事情。
“可是,時間久了邵總會不會出事啊?”我看着江秋白,不無擔心地問着。
“不會的,我不想要他的命。”江秋白匆匆地說着,這個時候,她的手機上響起,我知道可能是姚莎莎來電話了。
我把粉紅色的小藥瓶揣在口袋裡,低着頭向外走去,可是這個時候房間門突然地打開了,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我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