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虎幾步上前,搶過那張身份證,仔細看了看,沒錯,是梁州身份證。》.有防僞標示,這標示只有梁州能做得出來,它需要運動到現代化儀器。從不同的角度看,它的顏色不一樣,總共有七種顏色,這是除了梁州之外的任何地方,根本就製作不出來的。
張翠,梁州梁山區辦事處嘎村一組二十二戶……
蕭虎頓時心潮澎湃了起來,激動的看着小翠:“你真是梁州人啊、。”
小翠眼睛又紅了起來:“是真的啊,是真的啊。”
蕭虎奇道:“不對啊,嘎村是富村啊,又在梁山廠腳下,不說人人都是富戶,可至少三四戶普通人家的錢,都能買下這座青樓了,你怎麼還要到這裡來?”
不說還好,一說,小翠頓時哭的稀里嘩啦的,而蕭虎就趕忙安慰。
“我家是做生意的,做的是化妝品生意。但是我家屬於小本經營,在梁州開不起店,只能遠走波斯,去賣給外國人。我們商隊的人不多,也買不起貨車,只能用三輪車和馬匹來拉貨。在經過甘南的時候,卻被兀耶術給扣下來了。他要我們交過路費,但是我們又不是大企業,哪交的上那麼多過路費啊,只要把那過路費一交,基本上這一趟生意就算是白跑一趟。”
“兀耶術的人看我們也不是大商隊,沒多少勢力,就把我們給扣下來了,我老父親被他殺害了,商隊裡做銷售的女人。還有我,都被拉到那軍營裡去供那些兵玩樂。貨物。還有所有的錢財,也都被兀耶術拿去了。”
“而不知怎麼的。兀耶術和朝廷做起了生意,他主要販賣的是女人,不知道從哪裡找的那麼多女人,我是其中一個,就被賣到京城裡來了。然後,剩下的事兒,不用說你也知道了。”
小翠慘笑着說完,蕭虎只覺得整個人頓時充滿了火氣,他孃的。梁州人就被這麼折騰?爲啥仁王府的公職人員,還有梁州的高層都沒有聽說過這些事兒?太失職了吧?
也就是梁州高層的失職,才造成甘南兀耶術的囂張,居然敢扣下和殺害梁州人?不行,這事兒回去之後一定得如實上報,他孃的,要是這次的任務是在甘南,老子一定取了兀耶術的狗頭。
蕭虎並不知道的是,兀耶術的頭早就被綠衣取了!
“別怕。翠姐,這一次我會帶你回梁州的。”
小翠猛地來了精神:“我,我還有迴歸梁州的希望麼?知道麼?我一直在等啊,等殿下攻破了京城。等殿下統一天下,只有這樣,我才能脫得開這深淵魔窟。我不該出來做生意啊。如果我不出來,我現在每天還睡着我的軟牀。我現在還在和我家男人每天監督着孩子上學,每天衣食無憂。每個雙休日,都能去仁王路逛逛,不買啥,看看也行。”
蕭虎拍着胸口承諾道:“翠姐,這是自然,你碰到了我,我一定會把你帶回家鄉的。還有沒有其他的人?”
“我不知道,我們是分散被賣過來的,本來有一個好姐妹,也是被賣到了這家紅人館。但是前一個月,她被打死了。”
“啊?會被打死?”
“恩,在這裡,人命好像很賤,那個姐妹因爲不配合來這裡的客人,被那客人活活打死了,最後賠了四十文錢就了事了。”
蕭虎震驚了:“什麼?一條人命四十文錢?”
“對,我們不是紅人,也不是花魁,我們不值錢。”
“那她是梁州人麼?”
“她是,她和我一個村的。”
蕭虎一拍牀榻:“這仇我必須得給她報了,你知道是誰把她打死的麼?”
小翠回想一陣,說:“他好像是方孝孺的學生,我也是聽說的。”
“……”
蕭虎做事從來都是很直接的,他直接的將老鴇子騙進了房間,然後很直接的問出了殺害梁州女人的是誰,問出答案之後,又很直接的將老鴇子殺掉了,藏進了牀底下。藏在牀底下,至少沒個幾天時間是不會有人發現的,得等到屍體臭了,纔會有人知道。
而這兩三天的時間絕對夠用了,自己等人明天就回梁州了,誰還管那老鴇子是死是活呢。
蕭虎偷偷的將小翠從紅人館裡偷了出來,對於一個梁州的職業特種兵來說,從青樓裡偷出一個人,這並不困難。
小翠再次聞到了青樓之外的空氣,整個人特別輕鬆,開心的像個孩子。
這時,蕭虎吶吶的問了句:“翠姐呀,你男人呢?”
小翠有點黯然的道:“死在甘南了。”
蕭虎心裡暗喜,但表面上很是悲切……
常敬先,確實是方孝孺的學生,同時的,他還是一個出身於書香門第的翩翩公子哥。家裡因爲祖上的原因,在京城有很大一套宅院,相當殷實。常敬先自小飽讀詩書,而因爲家室的原因,他也便養成了目中無人的習慣。
目中無人,並不是把誰都不看在眼裡了,對於方孝孺,他還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上個月在紅人館打死了一個女人,這並不是什麼值得一提的事兒,士農工商,自己是士,乃上層人。而那女人,連商都算不上,身份低賤的如同奴婢,打死也就打死了。
雖然整個京城裡的官宦子弟很少有膽敢去青樓的,但是常敬先不怕,因爲方孝孺曾經說過,男女之防雖重,但周公之禮也不可棄之。
常敬先便理所當然的以爲,周公之禮,那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事兒了。選擇性的不去想,這其實是說的是夫妻……並不是嫖客與賣肉的。
下午,常敬先吃過晚飯後,一如既往的準備出去走走,可是自家大門卻‘嘭’的一聲被踹開了。
正待發怒,卻見一個士子打扮的男人,領着一個身着樸素衣衫,長相普通的婦人走了進來。
“你是何人?”
蕭虎沒理他,說道:“翠姐,是哪個?給我指。”
小翠一點也沒猶豫的就指了指常敬先,道:“就是他。”
常敬先滿頭霧水:“何事?什麼就是我?看你一身士子打扮,也是讀書人吧?我們讀書人最重禮儀,何故你破門而入?豈不是有辱斯文?還帶婦人登門……”
還沒說完呢,滿臉不耐煩的蕭虎的嘆了口氣,就衝了上來,一腳直接將常敬先踹了幾米遠。
常敬先吐出一口血,只覺得那風輕雲淡的一腳,就如同一記重錘一般,砸的自己筋骨寸斷。
小翠很有眼色的將常家大門,從裡關住,一臉痛快的看着常敬先的慘狀。
常敬先滿臉驚懼的看着蕭虎,喊道:“這位仁兄,你何故貿然出手?吾乃常敬先,師從方學士。”
蕭虎說:“讓你死個明白,一個月前,你是否在紅人館打死了一名女子?”
常敬先頓時懂了,這是復仇來了,大喊一聲:“殺人啦,救命啊。”
喊着,便想奪門而逃,只要逃到了街上,他料想這人也不敢亂來。
常家並不是官宦世家,整座宅子裡只有兩個丫鬟,還有四個家丁。常敬先的一聲吼,將常家的所有人丁,可謂是全部喊了出來。
蕭虎冷笑一聲,罷了,一不做二不休,全給他突突了。
目光一瞥,忽然定在了原地,看着一個穿着破舊的家丁,蕭虎心裡想笑……
夜晚,黑人特種大隊還有虎豹特種大隊齊聚小樹林,小樹林中除了梁州來客,還多出了兩個新成員。
一個是緊張的如坐鍼氈的小翠,一個是渾身被五花大綁的常家家丁。
那家丁滿眼驚恐的望着這些人,嚇得心驚膽戰,這是人是鬼?怎麼這麼黑啊?晚上都看不見人,只能聽見有人說話,卻什麼都看不見。
“你們,你們要幹什麼?”
沒人理他,只聽黑鷹和蕭虎品頭論足的說:
“唉?還真挺像的啊,身高體重都相差不多,難得的是,這臉型也相差無幾。”
蕭虎眯着眼睛到處看了看,說道:“黑鷹,你在哪呢?”
“靠,我就站你面前的。”
蕭虎跟瞎子一樣,在黑暗中摸索一陣,安心的點點頭,嘀咕道:“真他媽黑啊,我視力這麼好都看不見人。”
又道:“那你們去吧!”
然後,蕭虎只看見那個長相和周武酷似的人,就那麼憑空漂浮了起來,吱哇亂叫得漂浮着走了。
雖然明知道是他們太黑了,雖然明知道那人其實是被黑鷹他們扛起來了,雖然明知道這是視覺誤差。但這麼一幕,還是把虎豹特戰隊的成員,還有小翠嚇得夠嗆,太驚悚了這場面!
蕭虎心裡有了想法,白天,他們絕對不是虎豹特戰隊的對手,但晚上,他們可以各種隨意的蹂躪虎豹特戰隊。恩,晚上一定不能得罪他們,要客氣的說話!
當然,隨着這名家丁被活捉,常家的院子裡可謂是完全沒有了活口。蕭虎根本不會留下活口,雖然其餘的幾個家丁和丫鬟是無辜的,但要怪就只能怪他們運氣不好,投錯了地方。
這種緊要的關頭,辦這麼重要的事,是萬萬不能透露出任何一絲痕跡的,死人是最好的隱瞞消息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