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辯論,誰也沒有說服的了誰,就在這場面爭執不下之時,周康終於發話了。
道:“綠衣,即刻前往江南,收編所有白巾軍。將級以上,全部隔離,押送回梁州,等候通知。”
這麼一下算是一錘定音了,兩邊都沒話說了,因爲周康是採取了一箇中庸之道。不幹十一抽殺令,但是卻準備處置將級以上所有官員。
那個等候通知,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意思就是這輩子都等通知……
綠衣收拾了行囊,很快告辭梁州,前往江南而去。
與其同行的是黑人特種隊全體成員,還有周康的兩名親衛,人不多,但是戰鬥力卻是舉世無敵。
而這一次的黑人特種隊可謂是全力出擊,再也沒有去京城時的那些顧慮,該帶槍的帶槍,該帶武器的帶武器,武裝到了牙齒。
數十人乘坐飛艇前去江南,沒坐小黃蜂二號,因爲那滑翔機起飛降落很不方便,關鍵時刻需要跳機。故以,便用了梁州最靠譜,最穩定,發展到現在已經成爲了最安全的交通工具,飛艇前去江南。
速度是慢點,但是也不急這一天兩天了。
梁州兵分兩路,黑人特種大隊前去了江南收編白巾軍。而方鼎統帥的六十萬白巾軍,分出二十萬駐守梁州大本營,其餘四十萬踏上了西南復祖帝國。
這一役,梁州出動了四十萬兵馬,可謂是獅子搏兔全力以赴。四十萬的部隊裡,有火銃軍、裝甲連、步兵、騎兵、飛行軍……
誓師大會開完。方鼎拖出幾個梁州監獄裡的重刑犯,一共十個。在演舞臺上統一斬首祭旗。經過鮮血的刺激,四十萬雄兵呼吸急促了起來。齊聲高喊道:
“必勝,必勝,必勝!”
四十萬人的齊喊,聲音之大可想而知,整個梁州城都在嗡嗡的震顫。
所有的商家全部關門停業,所有的老百姓全部出城,所有的工廠全部停工,所有人,整個梁州城的男女老少都出了梁州城。
第一波出發的是騎兵。如今梁州的騎兵只有少數幾個是騎馬的,基本上都是使用梁州改造過的摩托車,看起來就凶煞,看起來就充滿殺氣的摩托車。
周身一圈全是鋼刀,碰上死,捱上亡,每一輛摩托車上都有一個摩托車手,還有一個弓箭手。曾經本來還有刀斧手的,但是現在完全不需要了。摩托車只要開起來,那周身一轉的鋼刀,足以摧毀一切。
‘嗡嗡嗡’
震天動地的發動機響起,騎兵連(團)兩萬騎兵。駕着一萬輛改造摩托車,齊齊的出了城,向着西南方向前進。騎兵團整齊劃一。所有的摩托車速度都是一樣的,車與車之間都保持着半米的距離。兩兩一排。
梁州城外的水泥路雖然寬。但是這種改造過的摩托車卻比大貨還要佔地方,最多並肩行駛兩輛。再多就有可能互相碰撞。而騎兵連的碰撞可不得了,那全是鋼刀,擦上就完了。
騎兵連的隊伍如同長龍,走了十分鐘,才走完。
騎兵連之後便是裝甲連,裝甲連全都是梁山軍工廠製造的裝甲車,採用的都是幾釐米厚的鋼板製成,八牛弩都射不穿。而且裝甲車上安裝的有火龍,可以噴火,有孔洞,可以射擊,有炮筒,可以投射炮彈。
可謂是真正的頂級站立,在天上,空軍說了算,但是在陸地上,那就純粹是裝甲連說了算了。
裝甲連共有一千輛裝甲車,每車配備五人,規模不大,但是無人小覷。
裝甲連後邊就是人數最多的步兵,步兵多達二十萬人,統一的長矛、腰刀、勁弩。步兵基本上都是高麗人組成的隊伍,梁州兵很少會有被選到步兵營裡去的,那簡直毀一生啊。
步兵可不是以前的步兵,梁州有大型軍車,步兵都是坐車的。一輛車拉載二十個步兵,聲勢大的嚇人。
步兵後邊就是人數第二多的火銃軍,火銃軍的裝備最重,背上都是統一揹着一把火銃,腰上挎着一個很大的竹筒,竹筒裡全是huo藥,腰上還纏着一個大皮囊,皮囊你是鐵砂或者尖刺,那都是填充進火銃裡的彈藥。而除了這些,火銃軍還配備了近戰時的圓月彎刀。
可謂是遠攻有火銃,近身有彎刀,毫無缺陷。
四十萬梁州雄兵,就在全城所有人的目送下,踏上了西南征途。
沿路的百姓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人人的表情都是基本一樣,那就是震驚。
說實話,這還是梁州頭一次將真正的軍事力量牽出來呢,這帶給百姓們的衝擊力實在太強了,每個人的心裡都是同一個想法:
原來我們梁州這麼強大?這股部隊,就足以毀天滅地了,世上有啥勢力能夠擋得住梁州軍的步伐?
而且,梁州空軍還沒有出動……
梁州空軍現在是不會出動的,主要是騰出時間給陸軍進入西南地區,因爲飛機的速度太快,就算是慢吞吞的飛艇,也用不到一天時間就可以到達復祖帝國。
只有等到陸軍進入西南,戰爭全面展開之極,飛行軍纔會出動。
空軍其實有點不好下手的,因爲復祖帝國嚴格來說他也是一個國家了,每座城池有軍隊鎮守,但是城池裡卻也有普通老百姓。
飛行軍的進攻是大範圍的,是從上空投擲爆破物的,那東西可是無差別攻擊的。如果大範圍的殺死了城中普通百姓,卻是罪過罪過。當梁州新建王朝之後,這些百姓可都是一個國家的根基啊。
這也是爲何梁州要全力出擊,主要依靠陸軍的緣故了,因爲陸軍是長了眼睛的進攻,陸軍可以從地面區分出哪些是軍隊,哪些是平民。但是空軍不行,沒有進攻的眼睛,只有大致範圍,大致目標,統一摧毀。
梁州四十萬雄兵開往西南復祖帝國,正在途中。而同天深夜,黑人特種兵和綠衣,也已經抵達了江南。
綠衣並未選擇正常降落,而是命令飛行師在一處隱秘的荒山之中降落的,說實話,她現在對於白巾軍也有點摸不準。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到底還有用沒用,如果有人不懷好意,即使黑人特種隊牛逼異常,可一旦陷入了人海戰爭,那同樣是個菜。
思前想後,綠衣最終痛下決心,她對隨行的黑鷹說道:
“黑鷹,我看這樣吧,那些將級以上的官員實在是不好捉拿,我估計他們在掌握了兵權之後,已經不願投降了。而且有十股勢力,將整個白巾軍都瓜分了,這很複雜,我們如果去勸降,可能會有危險。”
黑鷹咧咧嘴,在這黑夜裡你只看得到一副牙齒,眼睛好的人會說:“咦?那裡怎麼有一副假牙?”
說道:“王妃,我想說個實話,雖然我是特種大隊的,但是我對着局勢也看得清楚,我們來這裡勸降意義根本就不大。你信不信,整個梁州城的人其實都是支持張將軍的十一抽殺令,還有不談和,直接先打來再說的思路。”
綠衣愣了愣,苦笑道:“沒錯!”
“但是仁王殿下還是沒有遵從張無忌的意思,這是他愛你,他知道你對白巾軍是有感情的,不願意讓這麼多人人頭落地。但是,王妃你的苦心,有可能這十股勢力的頭領卻並不領情。這些事兒其實大家都看得清楚。”
綠衣說:“你有什麼話就直接說吧,不必拐彎抹角。”
黑鷹乾笑一聲,道:“說白了吧,其實我們這一次的任務無關緊要,完不完成都無所謂啦。說句大逆不道的話,這次任務沒完成,我們沒能勸服白巾軍和那十個頭領,我們特種大隊回去了說不定還能得到獎勵呢。因爲張將軍和大多數人本來的意思就是,不收降兵,直接把軍隊開過來,不說話,先打,這得節約多少成本啊。殿下那麼聰明,他其實也能看得出這裡邊的深意。”
黑鷹一看綠衣瞪着的眼睛,連忙道:
“好好好,我直說,哎呀,我們這次其實的任務其實說白了就是保護自己,真的沒別的任務了。你別聽殿下說是過來押送將級以上官員回梁州,等候通知,收編白巾軍。殿下又不傻,他當然知道就靠我們這幾十個人,是不可能完成這任務的。
那些頭領又不是蠢貨,當然知道去了梁州,自己的命運會如何。所以,我們要是出現,絕對有可能會招來殺身之禍。王妃你想啊,人家就算打不過樑州,帶着兵跑到塞外去當土匪,跑到海上去當海賊,或者跑到西域去,學那個崇明元一樣建立國家,哪個不比在梁州監獄裡蹲着舒服啊?人家肯定要反抗嘛。”
綠衣煩躁的踹了身邊的大樹一腳,道:“那你說怎麼辦啊?我不想看着白巾軍那麼多人死亡啊,也更不願意看見他們出塞外,去當流寇。”
黑鷹賤笑一聲,道:“王妃,知道殿下爲啥要派我們來幫助你完成任務吧?嘿嘿,當我接到命令的時候我就猜出殿下的意思了,上飛艇之前,殿下給我擠了下眼睛,我就更加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