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柏林這郊外的風景,環境確實是很漂亮啊......”。
葉歡坐在那張酒紅色的太陽傘下的藤椅上,輕鬆的晃悠着小腿,看着四周如畫般的景色,愜意的說道。說着話,他還用手在旁邊那紫檀木的圓桌上輕輕的敲了敲,搖了搖頭,道:“真是奢侈啊,咱們要是弄到個紫檀木的桌子,都不知道怎麼寶貝的藏起來纔好,你看看在人家德國,就放在游泳池旁邊了,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
“還行吧......”。
王方平嘀咕了一句,他斜着身體,同樣懶洋洋的靠在藤椅上。柏林的氣溫雖然偏低,但是在這午後沒有多久的時辰裡,這陽光還是相當夠勁的。
吧唧了一下嘴脣,王方平才接着道:“這裡雖然是很漂亮,但要是讓我選擇的話,我還是寧願回自己家裡去,畢竟那裡四周都是咱們中國人,看起來感覺舒服,不像這裡,咱們這一出去都顯得那麼矚目似得,感覺渾身不自在的慌......”。
葉歡到了柏林之後,這時也是入鄉隨俗。和王方平兩個人,一人手指縫裡夾着一支哈瓦那雪茄,旁邊紫檀木圓桌上也放着兩隻極具巴洛克風格的鎏金咖啡杯。兩人上去轉悠了一趟,雖然還覺得沒有過癮,但唐曉那小身體卻沒有兩人的硬朗,回來的時候,他在上那別墅的樓梯時,他那小腿肚子都在打顫......
端起咖啡杯,愜意的品嚐了一口。現在葉歡對這種異域風情的飲料也已經品的有滋有味起來,他放下咖啡杯時,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又開始觀望起不遠處那棟古老而又顯得十分孤寂的二層小樓......
“老王,咱們哥倆去那邊的小樓轉轉怎麼樣?......”。
葉歡徐徐的吐了一口濃厚的青煙,搖了搖頭之後,向着王方平說道。他雖然對這世界著名且價值不菲的名牌雪茄不反感,但是抽起來時那滋味卻並不比吸自己那軟中華來的舒服,看來還是沒有適應的問題。
“去哪兒?你是說那個小樓?......”。
王方平用手指了指不遠處那孤伶伶且堅固的二層小樓,詫異的道:“去那裡幹嘛?昨個陳叔不是就說了嘛,那是個空房子,裡面什麼玩意都沒有,我們去看什麼東西?......”。
葉歡也說不出自己心裡是怎麼回事兒,感覺有點怪怪的樣子,總感覺那裡面有種什麼東西在吸引自己似得。但要是對王方平這麼說起來,對方八成以爲自己在冒充神棍了。
於是他笑了笑,道:“老王,咱們這不是想去跳騷市場裡轉悠一趟,沒有去成嗎?你看,昨天陳叔說這裡裡面是以前那薩克森豪森集中營的遺址,我就在想,這裡面要是有一個什麼勳章,彈殼,手槍什麼的,要我給我找到了,咱也不枉跑來這裡一趟不是?......”。
“切美的你......”。
王方平嗤之以鼻的狠狠鄙視了葉歡一番,笑着道:“這都是哪個年月的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還等着你去撿這個漏?甭想那美事兒了吧。咱們哥倆有這時間還不如歇一會兒,實在不行,晚上咱們哥倆單獨出去轉悠轉悠,反正今天開車來回這麼兩趟,我已經記得這路是怎麼走的了,晚上唐曉就算累的爬不起來,咱們哥倆還是可以去轉悠一下......”。
葉歡對於王方平這認路的本事是真的佩服,這麼遠的路程,道路還七拐八彎的,那路標上的德文密密麻麻的是一個字都不認識,但王方平硬是靠着頭腦死記硬背的愣是將路給記熟了,難怪這傢伙能當特種兵了。
不過現在這時候,葉歡根本沒想晚上的事情,他覺得自己不去那房子轉悠一次,心裡就總感覺象是有一樁什麼事情沒做完似得,感覺心裡都憋屈的難受。
想到這兒,葉歡索性站起身,將對方手中端着那咖啡杯硬是放在了圓桌上,拉着王方平道:“走在,老王,咱們哥倆在這兒閒着也沒事兒,還感覺無聊的緊,不如陪我去那邊轉悠一趟再說,咱們也去瞧瞧人家當年那集中營的房子是怎麼蓋的......”。
“你啊.......這房子還能怎麼蓋?不是用磚頭,就是用岩石堆砌的唄......”。
王方平連連搖頭的說道,埋怨道:“我說兄弟,咱們這大老遠的來一趟柏林可不容易,多留點精神,咱們去柏林市內轉悠幾次,那多過癮啊,有這勁跑去看那空房子?......”。嘴巴里還在嘟囔着,腳步卻已經跟上葉歡的步伐,兩個人晃晃悠悠的就來到了那一場堅固的二層小樓的旁邊......
離這小樓遠的時候,看起來還沒有什麼異樣。但到了跟前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確實有點陰森恐怖的味道,難怪周圍的市民們不到這個地方來。這種地方要是用來拍那些恐怖片什麼的,取景到是極爲方便。只要等到天黑的時候,將那攝影機往外面一架,根本不需要再佈置什麼背景,這裡就是一處天然的恐怖片場景。
“喵嗷......”。
一聲尖利的貓叫,將葉歡嚇了一跳,他正站在那破爛腐朽的爛窗戶旁邊,伸頭縮腦的向那漆黑的屋子裡張望打量的時候,一條黑影迅捷的從裡面竄了出來。葉歡的目力夠驚人的了,但他只看見那是隻黑貓的時候,那隻黑貓的腦門上已經插上了一支尖銳的飛鏢......
“老王,這怎麼辦?......”。
葉歡看着地上那隻還沒有死透的黑貓,身子還不時的輕微抽搐幾下,趕緊四處打量了一下週圍......
還好總算沒有什麼人在注意他們。但葉歡也不知道這隻黑貓是不是別人家裡養的,是隻野貓還沒事兒,萬一要是別人家裡養的貓,人家找上門來吵鬧可就有點麻煩了。身在異國他鄉,總不想碰上綜合性麻煩事兒。
“這樣不就行了......”。王方平十分麻利的將飛鏢拔出,伸手將那隻已經死了的貓扔進了破屋子裡,拍了拍手,搖頭苦笑道:“我一開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只看見一條黑影猛的撲了上來,就......呃純屬自然反應,呵呵......”。
“沒事了,咱們還是 去裡面瞧瞧吧......”。說着話,葉歡用手在窗棱上一撐,身體已經魚躍進了屋子裡。
“唉對了,老王,你那飛鏢是怎麼帶過來的?......”。
進了屋子裡正在東張西望的葉歡,藉助一點屋外透進來的微弱日光,看見跟着自己身後的王方平將那隻飛鏢擦拭乾淨之後又隱藏在皮帶旁邊,於是好奇的問道。他記得在飛機場過安全檢查的時候,象這類金屬刀具是不可能攜帶過來的。
王方平笑了笑,道:“周叔不是託運了一些行禮了嘛,我是放在他那包裡一起帶過來的,這玩意放在身上許多年都習慣了,離開了它之後,我還真有點覺得不適應,所以就將它帶着了......”。
王方平正扭頭四處亂瞅的打量,看見葉歡直接奔着一扇粗重的鐵門去了,奇怪的問道:“小歡,你幹嘛呢?那鐵門......唉這房子裡面裝這麼個大鐵門是敢什麼用的?......”。
葉歡搖了搖頭,擡頭在鐵門四處打量起來,口中道:“我也不知道......”,看了看屋裡之後,葉歡扭頭向王方平問道:“老王,你說這屋子,會不會是當初納粹的黨衛軍們用來當作毒氣室之類處理人犯的?......”。
王方平也是連連搖頭道:“那就不知道了”。
現在兩人都在好奇的四處觀望這棟房子,這小樓老遠的從外面看上去好象並不大,和一間普通的別墅也差不了多少。但進來之後,兩人發覺這裡面的空間居然挺大。樓上樓下的轉了一圈之後,正如陳昌文之前所說的那樣,這屋子裡空蕩蕩的別無一物。唯一奇怪的是一扇破舊到搖搖欲墜的房間木門後,靠近二樓樓梯的地方的那個大鐵門了。
大鐵門厚重的出奇,造型上有點象是海軍艦艇上面的封閉艙的艙門。而且這扇鐵門明顯象是掩飾在一扇木門之後,經過歲月無情的摧殘之後,那扇木門破舊腐朽了,才露出後面的那扇鐵門。從這點設計的巧思上來看,原本當初的的設計者是不想將這扇鐵門暴露在別人的視線之內的。
鐵門封閉的很牢固,雖然經過這麼多年了,但因爲在是在室內,避免了風吹雨淋,與那岩石壘砌的牆壁依然是那麼嚴絲合縫。
看見葉歡趴在鐵門上搗鼓了好大一會兒,王方平上前奇怪的用手使勁的敲了敲,感覺猶如蜻蜓捍柱一般,那鐵門紋絲不動。
於是滿臉苦笑的搖了搖頭,指着鐵門那巨大粗重的把手,向葉歡說道:“你看,這鐵門把手上肯定是之前被別人用銳器敲打過,人家肯定也是想把它打開......
沒用的,這屋子也不知道當時他們建造是幹什麼用的,居然造的跟個軍事碉堡似得,這鐵門也太笨重了,看這模樣,人力根本是打不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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