慾望是可怕的,甚至會使人幹出飛蛾撲火的蠢事,最終落得一個焚身自毀。風馗首一手勾起柳碧尖尖的下頷,將她的臉擡起,素面朝他。柳碧微微的閉着眼睛,輕緩的呼吸,壓抑着躁動,雙頰上,是一片火燒雲。白曉亦慵懶的躺着,看着這一幕,心裡小鹿亂撞,暗罵風馗首下流。風馗首是真的下流了。忽然之間,他撕開了柳碧的衣裙,使得柳碧的酮體完完全全的呈現出來,赤|裸裸的,裡面竟是什麼也沒有,沒有遮羞布,僅僅是一套衣裙,將她曼妙的身體籠住。柳碧下意識的扭了一下纖腰,側過頭,然後深深的垂下,無限的嬌羞,若有若無的挑逗着風馗首。她的雙腿,緊緊的併攏,身體微微的顫慄,展現柔弱的風情,柔若無骨的身子,隨時都可能軟倒。風馗首輕笑了一聲,勾住了柳碧的腰肢,將之拉入懷裡。柳碧的雙手撐着風馗首的胸膛,身子後仰,胸前一對飽滿的軟|肉輕輕的顫動,欲拒還迎。她的喘息,漸漸變得劇烈,靡靡之音開始響起,然後發出一聲暢快的呻吟:“幹我……”她的腰|臀,扭曲,像一條蛇,不斷的摩擦,撩撥着風馗首,感受到了風馗首那裡的堅硬碩大。風馗首一手攀上了柳碧的胸脯,一手在她肥美的翹臀上揉捏。柳碧已完全的靠在風馗首的身上,雙手探入風馗首的道袍,摸索過他結實寬廣的胸膛,然後一點點的向下,不斷的探索。白曉亦俏臉彤紅,看着如蛇扭曲的柳碧的背影,還有風馗首臉上一絲絲的邪笑,對她的邪笑,皺了皺鼻頭,輕輕的哼了一聲,出奇的卻沒有說話,也沒有移開視線,更沒有想要的慾望。她的心,反而平靜了。看着風馗首玩弄女人,她的心裡有種莫名的感覺。她會想到了自己不厭其煩的對風馗首的挑逗,風馗首始終心如止水。她已明白,這個男人,不想玩弄她,而是要佔有她。就是佔有。對女人來說,應該是一個幸福的字眼吧。白曉亦的眼眸之中,浮現了點點的淚花,視線朦朧,她笑着,笑出了眼淚。恍惚之間,她似乎看見了風馗首在對她眨眼。她突然覺得自己有一種睏意,慵懶的睏意。她想去睡覺,大夢一場。然後她向風馗首也眨了眨眼睛,飄然若蝶,回到了內間,躺在牀榻之上,很平靜的閉上了眼睛。外間,兩人已赤身相對。風馗首全身,熾烈的陽元如火,柳碧陰元流淌如大澤。動情之處,柳碧勾着風馗首的脖子,輕輕的躍起,修長的雙腿,盤在風馗首的腰上,柔軟的胸脯,緊緊的貼着風馗首的胸膛。兩人吻在一起,陰元和陽元,在舌尖交匯,生出無限的快感。柳碧施展出了渾身解數,挑逗着風馗首,然後自己極力的迎合,釋放自己的慾望。忽然之間,一種堅硬,猛然刺入了她最柔軟、私密的地方。柳碧的全身,一陣痙攣,四肢緊緊的扣住了風馗首,如同一隻八爪魚,發出了暢快的呻吟,她的臉上,笑靨如花,如桃花緋紅。然後,她的身體,開始扭動起來,一場大戰展開,酣暢淋漓。風馗首隻感到一道道清涼的氣流,充斥他的全身,海量的陰元匯入他的身體。他一面更加的瘋狂,爆發出元始的慾望,一面運起絕煞陰陽眼神通,體內陰陽交泰,不斷的完善着雙眼之中的大陣,九千九百九十九座細小陣法,一點點的完整,厚實,許許多多的瑕疵,不斷的修復,變得圓融、自然起來。而柳碧,則感到一股股的暖流,將她包裹,異常的舒服,使得她更加的賣力起來,更加暢快的呻吟、嚶嚀不斷。她迷亂的攏着散亂青絲,時而勾着風馗首的肩膀,時而揉捏自己的胸脯,時而腰肢挺直,時而貼緊風馗首的身體。她幾乎忘卻了自己,沉沒在歡快的海洋之中。甚至於自己凝聚出了情煞,都不自知。她感到自己太快了,太美妙。已經渾然忘我。對她來說,這是無上的修煉境界,勝過一切。
她徹底的沉淪了,在桃色的戰場上被征服。
成爲了這個男人的奴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場史詩一般的大戰,終於告一段落。風馗首看了一眼懷裡陷入迷夢,得到滿足的柳碧,眼中一絲桃花一般的霧氣,正不斷的消散,這些霧氣,就是柳碧的情煞,如果不能化解,就會對她產生無法抗拒的渴望,成爲她的奴隸。他的雙眼之中,最深處,陰陽結合,構成一個圓融的形態,如同一個胚胎,靜靜的旋轉,玄奧無比。兩人的實力,都得到了極大的提升,略一感受,風馗首就感覺到,自己處於一種陰陽交泰,中正平和的意境之中,渾身的元氣、力量流轉,沒有半點滯澀,隨心所欲,格外的流暢。這的確是一場雙贏的交易,各取所需。風馗首輕輕彈了一下柳碧,如同溫順貓兒一般的柳碧微微張開眼睛,美目流轉,含情脈脈,感受到全身的變化,忽然就臉紅了,無限的嬌羞,下意識的往風馗首的懷裡縮了縮。風馗首平靜的聲音響起,道:“你可以走了。”柳碧瞬間呆滯,愣住了,然後眼圈微紅,咬着嘴脣,幽怨的看着風馗首。良久之後,她又笑了,笑容嫵媚又倔強,道:“再幹我一次,就像一個男人,幹一個婊子,狠狠的幹……”她淚如雨下,抱着風馗首的頭,將之埋進自己的胸脯,然後騎在風馗首的身上,扭動身體,很騷,很賤,卻不像一個婊子,而像空閨怨婦,寂寞的出軌。風馗首生硬的把她扳開,道:“你非要犯賤?”柳碧點頭,顯得很傻。風馗首嘆道:“你已可以試着忘情,這樣,離成就太上無情道,就近了。”這是他的肺腑之言。柳碧咬着牙道:“婊子無情,不曾記得,也無所謂忘記。”她真的犯賤,捨不得這個男人。風馗首看着她,道:“你在我這裡,也得不到所謂的情,我看不上你。”話語如刀,只爲斬斷那些糾葛。柳碧慘笑,自己擦去淚水,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胸脯,輕輕的起伏,良久之後,嘆息道:“這就是無情?”她眼神茫然。風馗首什麼也沒說,他知道柳碧是個聰明的女人,還沒有發瘋。又過了一刻,她的雙眼之中,恢復清明,露出一個可愛的笑臉,道:“對我來說,一見鍾情,不容易。呵呵,無情,無情……”她似乎感覺到了一種莫名的恐懼,顫巍巍的離開風馗首,用衣裙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蒼涼蕭索。然後她看向風馗首,一臉認真道:“如果有一天,你想大展宏圖。不要忘了我。我給你做馬前卒。即使那時,我已太上無情,但還有義。一定要記得……”然後,她轉身離去。風馗首看着柳碧離開,嘆息道:“因果,孽緣,當斷則斷。”然後,他穿上道袍,輕輕走入裡間,看見蜷縮着躺在牀榻上的白曉亦。她一臉平靜,已睡入夢鄉。風馗首溫柔的看着她,眼神恍惚,充滿溺愛。然後浮現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喃喃道:“衣姐姐,我離你,又近了一步。我終於知道,禍害女人,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你當初就知道,我會感悟到這些,對不對?你一直對我都很有信心。我沒有讓你失望吧?!”然後,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他身邊的女人,已不少。
忽然發現,白曉亦已經醒來,正平靜的看着他,很平靜,很平靜。
一覺醒來,她已剋制了所有的慾念,離血脈完全覺醒,更近了一步。
一場夢,如過千秋。
風馗首捏了捏白曉亦的鼻子,輕聲道:“生氣了?”
白曉亦搖了搖頭,爬到風馗首身邊,枕着他的大腿,蹭了蹭,輕聲道:“心裡有點酸。阿馗,我突然覺得,慾望好可怕。一覺醒來,大夢忽醒。前些時候,我是不是,很……很……”
風馗首嘿嘿笑道:“又騷又浪。”
白曉亦立刻羞赧的不敢見人,扭了扭身子,不要風馗首再說,簡直羞死人啦。
風馗首輕輕的撫摸着白曉亦的長髮,充滿溺愛,輕輕道:“明天,就該到乾鼎閣取聖祖丹了。我也該去,會一會那個人。”
白曉亦忽然坐了起來,勾着風馗首的肩膀,看着風馗首,很認真道:“阿馗,以後,你到哪裡,我都要跟着你,不準丟下我。”
風馗首一愣,笑道:“你不當妖王、聖皇了?我纔不要身邊跟着一個累贅。”
白曉亦驕傲一笑道:“纔不稀罕什麼妖王位置呢,殺了金蛇就行。你說我是累贅麼?我不服氣,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風馗首道:“我等着。”在他內心裡,就算白曉亦要走,他也不捨得。
白曉亦開始撒嬌,道:“抱抱。”
風馗首摟着白曉亦,很安寧,很愜意。白曉亦,一臉的幸福。
在他們的隔壁,綠水的臉上,浮現出了苦笑,全身的魔元,不住的跳動,因爲心緒不寧。忽然,她輕聲道:“青山,你就這樣死了?!”痛惜的自問。良久之後,綠水的臉上,升騰起狠辣的神色,用力搖了搖頭。她全身的氣息,都被平定了下來,緩緩的站起,走出瞭如意客棧。摟着白曉亦的風馗首感慨道:“懂得隱忍、退讓的人,往往最可怕。綠水,是個威脅,我實在不應該放走她。”
白曉亦無所謂道:“她已走遠了呀。爲男人報仇的女人,既可敬又可畏。阿馗以後要小心,也不用再給她機會了。”
風馗首點了點頭。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此言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