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救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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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馗首靈機一動,見囡囡坐在自己肩膀上沒有絲毫要離開的意思,很是開心的和乙木青龍玩耍。說也奇怪,這乙木青龍雖爲龍族,但生下來卻弱小的很,沒有一點龍的驕傲,很是溫順,周身青鱗閃爍着點點水綠色光紋,生命氣息的波動卻是尤爲強勁。風馗首便抱起囡囡在懷裡,輕聲問道:“囡囡,今天修煉的功課做了沒有?哥哥想看看囡囡修煉的樣子,看看囡囡修煉認真不認真,要不要讓哥哥看看?”

囡囡摸了摸抱在自己懷裡的小青龍,想了一下,爽快說道:“看就看唄!囡囡可比阿馗以前修煉認真多了呢!囡囡比阿馗聰明……”

便自從風馗首懷裡跳下來,領頭兒往小院子裡走去,推開竹門,在內裡一個香案前頭的蒲團上盤腿坐下來,輕輕將小青龍擱在腿邊,用手撫了撫小龍脊背道:“要乖哦……不準亂跑!”又看向風馗首,甜甜的笑了下,道:“囡囡修煉,阿馗哥哥可不要再偷偷走了,不然囡囡再也不理阿馗了!”

風馗首連連點頭道:“囡囡放心,你阿馗哥哥可捨不得囡囡呢!恨不得天天陪着囡囡玩耍!”

“嗯!”

囡囡心滿意足,小臉上漸次浮現認真表情,眼觀鼻,鼻觀心,小手兒捏了一個印結,很快便入定,開始吐納,一門心思不聞外物,果然是聰穎卓絕的小天才。

這邊囡囡修煉入定,風馗首與道瓊才輕掩竹門,退到院子裡去。

道瓊臉上還掛着喜色,老臉上皺紋舒展,欣慰的看着風馗首。

心裡因爲那久久不散的不安感覺,擔心着囡囡的事兒,風馗首便開門見山道:“道瓊前輩,囡囡可有什麼不對?就在剛纔,我觀囡囡氣象,忽然心頭一陣悸動,很是不安,又聽前輩隻言片語,心裡難受的緊,前輩可分解惑一二!”

“唉!”

道瓊一手捻長鬚,無奈的嘆息一聲道:“已經不是一兩日的事兒了!囡囡今年方纔八歲,修爲便是道真境界,這等天賦,試問九州世界,幾人可比?我家囡囡若認了天下第二等的天才兒童,恐怕沒有人敢任那第一罷!但是,天妒英才,不得不信啊!你可知囡囡生來壽元淺薄,撐不過二十年華,倘不能在十歲以前,渡了化仙之劫,到得化仙境界,便如一朵花兒般要開始枯萎。你說我等家人,如何不愁!囡囡雙親,爲求破解之法,已經在外苦尋了好幾年,這孩子都是我一直照顧着。前些日子將你從囡囡身邊支走,也不過是爲了囡囡能夠不受干擾,好生修煉,確實是老夫存着私心的所爲。囡囡身嬌體弱,是以十歲年紀,小小軀體如何扛得住化仙之劫的考驗,如今雖然積澱已到,卻遲遲不敢發起衝擊,便是緣於此。我們只怕到時候出了一點差池,後果都不堪設想,卻又不能看着囡囡人生的第一個十年才過,便要面臨着軀體衰老,一點點枯萎。這叫我們身爲長輩的如何甘心!”

風馗首聽聞,一臉震驚,心頭滿是驚慌道:“怎會如此?囡囡萬萬不能有什麼意外,絕不能!道瓊前輩,這乙木青龍,可以救得囡囡,保她無虞?”

道瓊點了點頭道:“的確如此!這正是我所說的轉機。囡囡父母這些年在外搜尋,也有了一些成果,加上我這老不死的摸索,倒是想出了一條根治囡囡病根的法子,最最關鍵的一點便是這生命之精華,要在囡囡渡劫之時,緩緩供給,助她穩住命脈,調節肌理。期間拿捏的尺度,不可有絲毫差錯,多一分少一分都是禍害,所以尋常人根本烏有那樣精準的控制。”

“你是說,這些,乙木青龍可以做到?”

風馗首下意識的問道。

“能!不但能夠做到,而且還能更加完美!龍族本就是天下最爲強大和神秘的生靈,其強大之處,遠超你我所知的一二。況且這乙木青龍,掌控天下生命精華,幾乎長春不死。我只需結下並蒂蓮華陣,佐以丹鼎之術,便能使得囡囡和乙木青龍如同同根同地,雙生並蒂之蓮,互相反哺生命精華,囡囡渡劫,可有八成的把握!”

“只有八成?如何才能十拿九穩?”

風馗首滿臉錯愕,斷不希望囡囡冒一丁點的危險,如何容得只有八成的把握。

“除非能有噬道之法,能夠吞噬上蒼降下的劫難裡面那一道懲罰的無情戾氣,其餘考驗不在話下,囡囡足以應付。如此一番,便是十拿九穩!可惜,反噬天之道,絕非境界修爲所能成就之事。我等修真,本就是逆天改命的大逆不道之舉,已然違背上蒼的意志,打破了上蒼賦予種種生靈的規則,所以纔會歷經劫難,艱難前行。蒼天無情,那一道天生戾氣,誰也破壞不得除了渡劫之人一力承受啊!能有八成把握,已經歎爲觀止了……”

道瓊幾多無奈的說道。

“前輩,你是說要反噬天道,將那一股天生的戾氣吞噬?”

風馗首沉聲問道。

“正是!”

道瓊見風馗首眼裡光芒閃閃,很是肯定道。

“前輩可聽說天地之間,有一種奇蟲,一枚枚蟲卵誕生於本源混沌,在宇宙初成之時,散落於各個世界,號稱寰宇的寄生蟲,天道的破壞者,無所不吞,無所不噬?”

風馗首一臉的驚喜,賣關子一般的道,心裡正涌起無盡的波瀾。

“你是說天下第一的奇蟲——道蟲?”

道瓊驚聲道,不可置信的看着風馗首喟嘆道:“這等奇蟲,早有傳聞已經絕跡,普天之下再也尋不出第二隻,而且永不再生,隕滅一隻便少一隻,即使有,也是希望渺茫。難道你小子有道蟲的下落?”

風馗首嘿嘿笑道:“前輩你看這是什麼?何止是有,簡直就是我之所有!”說話間,風馗首捲起道袍,露出精壯手臂,便看到一條晶白小蟲懶洋洋伏在風馗首臂彎處,好像一條小小蠶蟲!

“這是?”

道瓊湊過來一看,滿臉疑惑,便想捉到手裡看個仔細,風馗首一個沒在意,阻止不及,小蟲豸已經到了道瓊手裡,只看見道瓊好像捏在了毒刺之上,臉色急變,連鼓盪真氣,猛然甩動手臂,堪堪將小蟲豸甩飛出去,一臉驚駭的去看自己手指,發現兩個芝麻粒大的血洞,鮮血淋漓,滿臉駭然道:“好霸道的蟲子!這隨意一口下去,竟吞了我三成真氣,簡直駭人聽聞!老夫實在是太過大意啊!”

“什麼?吞了三成真氣?”

風馗首聽了道瓊說話,也是滿臉震驚,看着手臂上覆又飛回來的小蟲豸,兩指捏起來道:“難怪近日一直伏在我手臂上一動也不動,原來另有變化,居然兇悍如此!不瞞道瓊前輩,我能走出上古魔界活着回來,還多虧了這條小蟲。”

“這就是道蟲?”

震驚過後,道瓊遠遠的注視着風馗首手臂上看似無害的小蟲,頗爲好奇道,饒是他一把年紀,見多識廣,對於如此奇物,也是生平僅見,大開眼界。

風馗首點了點頭道:“這一回,囡囡終於可以化險爲夷了。我這心裡一下舒暢許多。”至於風馗首如何得知小蟲豸的真實種屬,多虧了花容爲其解惑,倒是花容一點也不新奇,平平淡淡給風馗首講了許多道蟲的訊息,然後很是憂傷的感慨道:“某人以前總愛搗鼓花草蟲魚這些小玩意,奇趣多多,沒想到如今卻是一個傻兒,沒情調沒知識,真無聊!”

風馗首自然無可奈何。

“好小子,真是我家囡囡的福星啊!看來,上一回把你從靈秀峰送走,果然是老夫的明智之舉。只待這乙木青龍過了孵化後最脆弱的階段,稍稍成長,囡囡便可命運一轉,從此走上康莊坦途了。哈哈……哈哈……”

道瓊難得的大笑了幾聲,一時間心情大好,便於風馗首閒談開來,直到囡囡修煉完畢,風馗首與囡囡依依道別,依舊欣喜的合不攏嘴。

風馗首心裡也是頗爲高興,想着以後囡囡再無後顧之憂,便自神清氣爽,面臉微笑的回了小閣樓去。

待推開門去,發現屋裡居然早有人在內,而且舒緩的坐在那架梨花木躺椅上,很是愜意的樣子,聞聽有人進來,也不見驚動,兀的頭也不回,自顧自的哼着小曲兒。

“嘿!我以爲你恨着我,再也不見我了呢!原來自己送上門來了!”

風馗首心情大好,看着那背影兒,自顧自調笑道。

“哼!我原來當你已經是死人一條,心裡的恨意自然就消了,沒想到你卻活着回來,發覺再提不起恨意來,也懶得再提起來自惹煩惱。過來看看你這個福大命大的下流坯子,你不高興卻還要奚落我麼?”

躺椅上的人兒轉過頭來,依舊是那帶着絲絲魅惑,叫男人心生褻瀆的臉蛋兒。

漂亮可人!

不正是白曉亦麼,正笑靨如花,大有見到老朋友的開心。

可惜,風馗首去惡形惡狀的一下撲將過來,捉了白曉亦香肩,整個身體一下壓了下來,逼得白曉亦連把臉側向一旁,不然就要脣齒相接了。

這一下變化,白曉亦急的左右掙扎,卻被風馗首死死按住,耳裡又聽到風馗首邪邪的笑聲,臉上盡是紅霞,直到脖頸處,連罵道:“混蛋,你想做什麼?”

風馗首笑的春風得意道:“你猜猜看,一個大男人,和一個自己送上門來如花似玉的姑娘,還能做什麼?嘿嘿,讓你見識見識流氓的厲害。”

白曉亦卻反而不怕了,挺着胸脯氣呼呼道:“玩夠了沒?”這妮子是吃透了風馗首的脾性,斷不會真把她給吃了的,頂多止步於沾點便宜,她卻容的下。

直起身來,風馗首嘿嘿一笑道:“曉亦師妹的身子真香!不過,卻沒玩夠……”話音才落,便在白曉亦的高高胸脯上抓了一把,一臉的享受,連呼:“手感不錯!”

直氣的白曉亦跳將起來,滿臉委屈,直跳腳,卻是自認倒黴了,怨恨幽幽的瞪着風馗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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