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炙炎嘴角浮現一個冷酷的微笑,手中元氣催發到了極致,搜魂羅盤表面微微散發着淡紫色的光芒,光幕上但凡跟鍾天身影有關的影響一幕幕被提取和定格。
盯着光幕瞅了片刻,李炙炎唰的一下衝入了迷霧,赤紅鼎斗紋圖騰再次出手,不費吹灰之力就抓回了另一個魂體,在搜魂羅盤的輔助下,一幅又一副關於鍾天行跡的影響被提取出來。
過了大半天時間的忙碌,李炙炎終於確定了鍾天逃走的方向,將一道通訊法符拋上了天空,化作一道流光,朝天一門的方向行去,得意的冷笑道:“看你往哪逃!”
李炙炎在外門的跟班收到訊息,傾巢出動,雲夢澤內再次掀起了一場驚心動魄的大圍剿!
昏睡中,鍾天做了很多奇怪的夢,時而回到跑酷大賽的領獎臺,時而來到漫天都是身姿飄逸仙女的天界,時而又來到一個個陌生的世界。
每個夢似乎都很長,發生了許許多多的事,可是仔細搜尋,卻始終記不住其中的細節,只隱約記得,無論在每一個夢裡,都會遇到一位讓他怦然心動的女孩,就在諸多靚麗的身影隱約要合在一起的時候,忽然感到嘴脣被撬開,兩片溫熱輕柔的湊了過來。
鍾天疑惑的睜開雙眼,就看到一張白皙帶着粉紅的俏臉緊緊的貼着自己的面頰,正溫柔的將帶着淡淡丹藥清香的碎末渡過來。
藥液帶着絲絲淡淡的甘甜,鍾天哪裡還不知道怎麼回事,俊朗的面孔騰地一下變得滾燙,正沉醉於喂藥那種獨特享受的丁玲一下子就感到了臉頰上傳來的炙熱,連忙睜開美眸,就看到鍾天瞪着大大的眼睛瞅着自己。
“呀!你醒了!”丁玲如同慌亂的小白兔,噌的向後跳了一步,跟鍾天分了開來,英姿颯爽的她,竟然罕見的露出了小女兒的模樣,俏臉紅的幾乎能滴出血來,低頭不知所措的擺弄着纖細的玉指。
屋內靜靜的,兩人咚咚的心跳都清晰可聞,空氣中瀰漫着某種說不清的氣息,過了半分鐘的時間,鍾天坐起身來,出聲打破了沉寂,“我昏了多久?”
鍾天一邊說着,一邊用神識探查了一番身體,嚴重的創傷在丹藥和上古秘寶器紋的滋潤下,不但全部痊癒,而且身體的堅韌程度比之前還強上不少,他自信就算再碰上那種恐怖的大爆炸,也能全身而退。
“兩天半左右吧。”丁玲揉了揉滾燙的俏臉,弱弱的答道。
鍾天聞言勃然變色,唰的從牀上跳了下來,急忙的道:“我回來的事還有誰知道?”
“除了阿爹和我,就沒人知道,出什麼事了嗎?”丁玲隱約感到些不妙,連忙將羞澀扔到一邊,輕聲答道。
鍾天鄭重的道:“我回來的事千萬不要說出去,等我離去後,立即開啓夢溪谷的防禦大陣,谷內禁止進出,一切等我回來!”
“嗯,你出去之後也要小心點...”丁玲輕聲應道。
“會的,謝謝這兩天的照顧...”鍾天推開門,感激的笑了笑,唰的閃身向谷外衝去。
丁玲輕跺着腳,剛剛消退的粉霞唰的又重新布上了俏臉,心裡亂成了一團...
離開夢溪谷,鍾天竄進雲夢澤內變換了幾次方向,然後上岸,一刻都不敢停留,向外門的方向疾掠而去,擊殺李鐵這麼久,宗門內有什麼反應,唐雅等人會不會有危險,都如同一個個重擔壓在他的心頭。
鍾天心急火燎前行之際,雲夢澤內的李炙炎連番施展赤焰搜魂訣,已經摸到了他脫離迷霧的所在,唰的從濃霧中躥了出來。
“夢溪谷?或許是個不錯的藏身地呢...”李炙炎略一觀察便發現所在地,低聲的自語道。
就在他準備動身的時候,忽的看到稍遠處一個身形快速的靠近,李炙炎不由停下了腳步,片刻過後,一名實力只有器紋鬥兵境的弟子來打近前,恭敬的道:“啓稟師兄,被搜尋的目標向宗門望向馳去,師弟們實力低微沒敢貿然跟隨,故分派人手,在沿岸等候。”
“做的很好!”李炙炎滿意的點點頭,隨手將一個小玉瓶拋了過去,那名弟子喜笑顏開,連忙鞠躬致謝,等擡起頭的時候,身前已經沒有了人影。
夢溪谷諸人陰差陽錯的躲過了一劫,不過鍾天就沒那麼好運氣了,上岸行了不到兩三裡的距離,就被三名身着紅袍的天一門弟子攔住了去路。
鍾天強壓下心底的焦慮,淡然的道:“幾位攔住在下可有什麼事?”
“你就是鍾天?”爲首的紅袍弟子斜着眼睛掃了掃鍾天,倨傲的道、
鍾天眉頭微微皺了皺,反問道:“正是在下,不知有何指教?”
“宗門懷疑你跟一樁師門相殘案有關,跟我們走吧!”紅袍弟子說罷,手中鎖鏈唰的就朝鐘天脖子上套去。
“可有證據?可有宗門令牌?”鍾天閃身躲過鎖鏈,不卑不亢的道。
紅袍弟子勃然大怒,惡聲道:“瑪的,老子說你有罪就有罪,有什麼事道戒律峰再說!”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鍾天劍眉一挑,怒聲道。
身後另兩名紅袍弟子互望了一眼,其中一人上前低聲道:“郝世雄,這小子不過就是個八紋鬥衛而已,咱們將其殺掉豈不是一了百了,回去也好找李師兄領個賞啥的。”
郝世雄聞言眼睛一亮,暗道自己突破鬥衛在即,如果能立有寸功,得李師兄親自指點,豈不是...
念及此處,郝世雄惡從膽邊聲,厲聲喝道:“呔!宗門叛逆鐘天,斬殺宗門弟子在前,還敢拒捕,吾等還不爲宗門清理禍害,更待何時?”
“蛟龍颶風!”大喝聲中,身後另兩名戒律堂弟子絲毫不給鍾天辯解的機會,唰的從兩側包抄過來,呼吸間就看兩尊長矛斗紋圖騰急速相互交纏着,從天空轟落,空氣被帶動開始飛速旋轉,形成一個通天徹地的銀色颶風。
颶風正中心的鐘天如同被上千斤的重擔壓着,腳下的地面吱呀呀的慘哼當中,陷下去足有半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