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體的同時,千萬不能荒廢凝練斗紋,畢竟臥龍大陸許多戰技和功法,都是以斗紋和斗紋圖騰爲根本的。”鍾天耐心的囑咐道。
兩人說說笑笑間,又走了數個時辰的路,直至傍晚,纔來到元臺城外,遠遠望去,巍峨的城牆絲毫不比風雲城矮,城頭隱約可以看見一隊隊全副武裝的甲士,往返巡邏。
走到近前,城門口的甲士鎧甲鮮明,如恆古的雕塑矗立在那裡,虎目如電掃過過往客商,鍾天不由感嘆道:“蘇將軍果然帶兵有方!”
蘇子權昂着小腦瓜,眼中滿是得意的神色。
門口的甲士眼光掃過鍾天一行人,目光忽的落到渾身沾着血漬的蘇子權身上,當看到鍾天搭在他肩膀的大手,渾身翻滾的濃郁血腥氣,面色陡然一變,手掌一翻,從懷裡取出枚彎牛角,用力吹動,三道悠長的號角聲遠遠傳去。
其餘十幾名甲士,呼啦圍了上來將鍾天困在中央,閃爍着斗紋光芒的長矛直指他的咽喉,爲首甲士斷喝道:“閣下何人,爲何劫持小公子!”
鍾天皺了皺眉,蘇子權焦急的喊道:“都住手,這是我哥!”
“嗯?蘇將軍難道還有一位公子?”甲士們心頭疑惑,手中長矛卻不敢輕易放下,甲士隊長更是跨前一步,將蘇子權護在身後。
就在此時,遠處天邊一道大鵬般的身影急速靠近,鍾天凝神望去,來者身後扇動赤紅色的斗紋翅膀,顯然是鬥將境高手,容貌與蘇龍頗爲相似,想來應該是蘇寒。
蘇寒情急之中,還未降臨,一身鬥將氣息噴涌而出,不少來往客商和實力較低的武者,抵禦不住那種龐大威壓,撲通跪倒在地。
鍾天只覺得身上沉重許多,身軀微微一晃,將無形的壓力彈飛出去,半空中蘇寒面色狂變,一聲唿哨,加速落在蘇子權身邊。
蘇老夫人撥開轎簾,和聲道:“寒兒不得無禮,此乃我蘇家恩公,也是你哥哥常提起的鐘天。”
“多有得罪,還請海涵。”蘇寒聞言面色稍緩,連忙抱拳致歉。
“無妨,遇到這種情況緊張也是在所難免。”鍾天淡然的笑了笑。
甲士們訕訕的收起長矛退立兩側,蘇寒出言相邀道:“此地非敘舊之所,恩公隨我回府一敘。”
鍾天略一思索,歉然的道:“晚輩還有要事去辦,稍晚再去將軍府拜會。”
蘇寒從懷裡摸出枚赤紅色的令牌,笑着道:“恩公,這是本將令牌,請收下,在城裡有什麼難處,直接拿出就成。”
“謝將軍美意!”鍾天接過令牌,貼胸口放好。
辭別蘇寒,鍾天找路人問明路徑,直奔雷霆鏢局而去。
城門每天人來人往,發生點小插曲也是常有的事,但值得將軍親自出馬的事情並不多,才德派出來的人連忙將此事回稟。
才德聞的稟報,不屑的冷笑道:“這羣當兵的就知道鬥狠鬥勇,玩不通朝政的蠢蛋而已,不必理會他們,那個老朋友快不行了,安排人手跟我去辦案。記得,那些該帶的東西都帶好!”
“是大人!”
時間不長,四百多號官差浩浩蕩蕩朝雷霆鏢局圍攏過去。
眼瞅着父親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宮皎月心痛的晝夜不眠,在病榻前悉心照料着,一雙美眸中佈滿了血絲,要不是心底那個小小的期望還在,恐怕她已經倒下去了。
宮德忽的劇烈咳嗽起來,猩紅的鮮血噴的滿牀都是,宮皎月嚇得花容失色,連忙拿毛巾爲父親小心的拭去嘴角的血漬。
“月兒,爲父恐怕撐不過今夜了...”宮德說着又劇烈的咳嗽起來。
宮皎月茫然失措的道:“父親,您不會有事的,再撐撐,鍾大哥會送藥來的。”
宮德無力的搖搖頭,虛弱的道:“爹相信你的眼光,不過恐怕是真的來不及了...”
艱難的喘了幾口氣,才繼續道:“才德那條豺狼,得知我病危的消息,一定會來爲難你,聽我的,帶上阿東他們幾個,趕快出城去吧...”
“父親,女兒就是死也不會離開您...”宮皎月心如刀割,淚如雨下的道。
嘭!
院門被毫無徵兆的踹開,數百如狼似虎的官差,闖進院內逢人就打,阿東等鬥士境高手更是被十多張開山弩鎖死,只要稍有動作,就會被射成刺蝟。
聽着外院傳來的狂笑聲,宮德本就黯淡的目光,變得有些頹然,“唉...一切都遲了...”
“父親,這是王朝城邑,他們不會如此大膽吧...”宮皎月六神無主的道。
話未說完,房門被狠狠的踹開,才德狂笑着走了進來,挪揄的道:“宮老哥,聽說你命不久矣,老弟來送你一程。”
“賊子,若不是你,父親豈能這般?”宮皎月恨聲道。
才德眼睛貪婪的掃過宮皎月完美的身軀,陰陽怪氣的道:“宮德以開辦鏢局爲名,暗地裡向拓跋王朝販賣軍弩、戰鎧罪不容誅,我只是大義滅親罷了!”
“胡說!”宮皎月氣得渾身發顫,怒聲道。
才德一擺手,身後的鬥衛境官差當着宮皎月的面,將十多套軍弩倒在地上,又丟了幾套戰鎧,冷笑道:“贓物再次,還有何話說!”
“你無恥!”宮德氣的渾身氣血翻涌,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昏死過去。
宮皎月心如刀絞,渾身玄氣噴涌而出,天地間的玄氣開始劇烈波動,才德不屑的撇撇嘴,隨意的掏出枚玄法震盪球,輕輕一捏。
翁的一聲,天地間玄氣徹底變得紊亂,宮皎月聚集一半的玄法頓時煙消雲散。 www ●тт kan ●C O
才德邪笑道:“宮德私通敵國,收監入獄,家族中男的發配,女的納入奴隸營,所有財產盡數查封,抵抗者就地處斬!”
話音剛落,院外的官差開始了瘋狂搜刮,到處都是侍女們的哭喊聲,宮皎月血色盡失,但仍倔強的擋在父親身前,恨聲道:“想要抓我父親,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
“乖侄女,你這般姿色,我怎麼忍心殺你,元城主的孫子還缺幾個女奴,去那好好享福吧!”
“無恥賊子!”宮皎月雙眸噴着憤怒的火焰,不顧一切的向才德撲去,恨不得生撕一塊肉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