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力一擊雖然只刺出綠豆粒大小的淺坑,但鍾天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抽劍翻身,拍打青猿翼,避開了煉獄角魔首領的追擊。
幾乎在瞬間,火龍幾乎將神農鼎斗紋圖騰撐爆的場景,過電影般的浮過鍾天腦海,不由恍然大悟,驚喜的道:“獻祭魔神鎧吞噬傳輸能量,畢竟有個限度,如果超出這個限度,就有可能在瞬間將之轟碎!”
可是很快,另一個問題涌上了鍾天的心頭,“堪比一紋鬥帥的能量,竟然只造成綠豆大小的傷痕,想要摧毀整個獻祭魔神鎧,需要的力量何其龐大,就算匯聚幻秦一方全部人手的能量恐怕都做不到!”
就在鍾天思索之際,一聲嬌哼聲響起,連忙側頭望去,只見宮皎月幻化的玄法巨人被四名煉獄角魔從四面合圍,握着寶器的巨人手臂被斬落塵埃,兩名參與幻化的甲士直接殞命。
玄者最大的弱項就在於近戰搏殺,更何況此時被四名煉獄角魔圍攻?
鍾天心急如焚,亟待擺脫煉獄角魔首領的糾纏,卻被它抓到空擋逼的手忙腳亂,附近六名煉獄角魔捨棄自己的對手,趁機聯手偷襲。
沉悶的穿透聲響起,一枚兇芒閃爍的煉獄魔神槍,刺穿了鍾天巨人的腹部,三名幻化巨人的甲士慘叫聲中,被攪成肉醬,碩大的斗紋巨人皮膚表面,開始急速的閃爍,看樣子隨時要解體。
“碧血十方青龍襲!”
“合劍術!”
鍾天不顧自身受創,怒吼着將大部分元氣都灌注在淨水瓶斗紋圖騰之中,一尊湛藍色的淨水瓶斗紋圖騰憑空出現在他的背後,快速的傾倒着。
霎時間,滔天的洪流從裡面奔流而出,十枚婉若游龍的碧血劍器紋,在浪花中急速融合,最終幻化成一枚巨大的湛藍寶劍。
濃郁至極的水能量,將煉獄角魔身上的火焰能量壓制了近六成,鍾天怒吼聲中,將軒轅劍斗紋圖騰召喚出來,手握雙劍,神識一分爲二,竟然同時用出了兩招破天一劍!
金色和藍色的劍芒合併,快若閃電的洞穿了衝在最前面角魔胸膛,人偶核心瞬間被轟成齏粉。
鍾天劍意流轉,順勢將雙劍導向另兩名煉獄角魔,轟然將它們的人偶核心也擊成了粉末。
殘餘的煉獄角魔大驚失色,瘋狂後撤,煉獄角魔首領也從雙劍上感到一種極爲危險的氣息,警惕的向後退了數十米。
哪想鍾天已經是強弩之末,斗紋巨人肌膚閃爍了幾次,轟然消散在空氣之中,露出上百面色蒼白的鏢師和甲士。
宮皎月見狀,不顧自身受創,接連拋出數道玄法護盾,將鍾天等人護在中央。
“撤出去!”
鍾天摸出把丹藥吞了進去,擋在衆人身前,大聲喝道。
衆人知道,一旦脫離幻神合擊陣,他們這點實力,留在諸多鬥將階高手對陣的戰圈內,只能扯後腿,聞言二話沒說,唰唰的向外撤去。
幾名煉獄角魔正待追擊,就被煉獄角魔首領的冷哼聲阻止,“活捉這小子,別讓他跑了!”
冷哼聲中,三名角魔巨人和首領分四個方向將鍾天困在當中,身上魔焰升騰而起,幻化成烈焰牢籠,急速向中間收縮。
鍾天召喚出淨水壁障,將自己護在中央,手握軒轅無雙劍,抖手就是破天一劍,試圖破困而出,可是沒有諸多甲士輔助,他不過是一紋鬥士而已,根本突破不了四名高階鬥將的圍困。
“嘭!”
旁邊巨響聲傳來,宮皎月的玄法巨人被兩名煉獄角魔聯手擊破,碩大的軀體瞬間四分五裂,數十名甲士慘叫着被烈焰焚成飛灰。
宮皎月仗着玄法護盾的保護,勉強躲過一劫,就被煉獄角魔困在中央,猙獰恐怖的面孔距離不過數米,硫磺的惡臭味撲面而來,嚇得她花容失色。
“難道就這麼結束了?”鍾天嘗試了數十次都無法脫困,反而被烈焰牢籠禁錮在不到三米的範圍之內,有些絕望的想道。
“不行,世上還有我太多的牽掛,還有我未曾登臨的大陸之巔,決不能就這麼認輸!”鍾天想到這,搖頭將絕望趕出了腦海,快速的盤算着。
朱裕狂笑道:“宮德再不棄械投降,別怪我滅了你的女兒!”
鍾天順着聲音望去,心底怒火瞬間升騰而起,雙目詭異的變成了赤紅色。
朱裕竟然趁宮皎月驚慌失措的空擋,從旁偷襲,劍柄倒飛,將她硬生生砸落塵埃,嘴角殷紅的鮮血觸目驚心。
“我要殺了你!”鍾天怒火攻心,怒吼連連,可是,蠻對四大斗將階角魔巨人的圍困,根本難以撼動分毫。
“伏老,奎女...”鍾天焦急的在識海呼喚,沒有任何的反應。
嘗試了數次無果,鍾天病急亂投醫,用神識不斷的呼喚混沌圓球內的上古秘寶器紋,試圖創造一絲奇蹟,可是諸多秘寶器紋,絲毫沒有響應的意思。
朱裕一閃身,將長劍抵在宮皎月白皙的脖頸,冷聲喝道:“宮德,給你三息時間,如不投降,別怪我辣手摧花!”
“你好歹也是一方主帥,怎能行此卑鄙之事?”宮德怒聲喝道。
“一...”
朱裕面色陰冷,默然的數道。
習慣了背叛和殺戮的煉獄角魔首領,對這一幕毫不感興趣,抖手將烈焰牢籠驅散,將鍾天抓到手中,身上血腥能量和無盡的怨念,化作實質性的蔓藤,如跗骨之蛆,在他身體表面蔓延。
鍾天咬了咬牙,瘋狂催動體內元氣和玄氣,準備跟它同歸於盡,沒想到元氣和玄氣剛變得暴躁,身體表面的蔓藤,就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粗暴的將它打斷。
“難道就這樣被他封印,然後拷問?”
鍾天驚怒交加,很快做瘋狂的決定,神識盡數匯聚的混沌圓珠上,施展獻祭之法,虔誠的禱告道:“弟子鍾天,願獻祭全部元氣和玄氣,懇請助我盡滅強敵!”
等待如同數個世紀般漫長,在鍾天忐忑不安只是,那個充斥着無上威壓的聲音,終於再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