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未進去,就被兩位護衛攔住一陣臭罵。
聽得身後木倩和魏老頭他們一陣愣神。
這尊大佛你們也敢罵,沒看到我們手上都是些什麼嗎。
魏老頭心裡爲這兩人默哀着,同時也是樂得看見萬離被罵。
“來,好好看看這是不是真的城主令牌。”
萬離直接將那令牌扔在了護衛身上,神情漠然。
若換做平常,早就出手解決了。
令牌重量不輕,兩名護衛輪流檢查一番,沒看出有何異樣,“我們城主的令牌,爲何出現在你的身上。”
“還有,你身後的這些是什麼人,竟敢拖着屍體在城內走動!”
這下萬離是真沒轍了,搖頭低嘆一聲,向後退了一步,正準備出手一路打進去。
“放肆,這是我們城主府的貴客。”
一道聲音從遠處傳了過來,令兩名護衛神情一震,側開身子。
只見炎管家飛速從遠處的木道而來。
現在接見的速度,比昨日與萬離第一次相見時的速度,那可相差甚遠。
“炎管家,不知道的我還以爲城主府這麼快就換家了。”
瞥了一眼倆護衛,萬離將令牌拿回,譏諷一聲。
“哈哈,萬公子多心了,事發突然,底下人不懂事,見諒見諒,諸位請。”
見到魏老頭手上拖着的是武王境屍體。
炎管家瞬間將萬離等人,在他心中的高度拔高了許多。
“將他們的臉部露出來,掛在木道外,對外放聲出去。”
萬離對炎管家吩咐一聲,徑直朝裡走去。
這是要殺人又誅心了。
炎管家呆愣了下,接着應了一聲,接過魏老頭與店家手上的屍體,同時喊人前來。
魏老頭與木倩跟了進去,而店家則是待在木道這裡。
他暫時回不來奉天閣,況且在這裡還能坐實司空家族的惡劣本性。
城主府的偏殿,衛澤的表情比先前開朗了許多。
臉上掛着笑容,對剛剛的這一戰,感到十分滿意。
見萬離等人陸續進入,衛澤的神情認真了起來,“三位隨意坐。”
“萬兄進展,可還順利?”
“嗯, 除了房屋倒塌,其餘的還好,這下把司空家族的名聲搞臭,他們應該要直接跳出來了。”
萬離淡笑一聲。
這一舉動,勢必要迎來全面戰鬥的高潮了,就是不知道湖心城,在這次混戰之後,還能有多少存活。
“司空家玩陰的,逐個擊破就行,不過這弒神殿,萬兄怎麼看?”
這次的主意和剿滅手法,都是萬離一人主導。
衛澤知道自己想要保住城主之位,必然要依仗萬離了。
“摸不到底細,分析不出來,不過逐一磨滅吧。”
若是硬碰硬,死傷太過慘重。
而且從昨晚呂家的情況,弒神殿的實力並不會比城主府的。
兩敗俱傷之下,便宜的只有司空家主了。
但是衛澤要保住城主府,勢必要面對兩大勢力爭鬥,所以萬離提出這個建議。
“司空家跟我們玩陰,我們跟呂家玩陰的,好,倒是互相傷害。”
衛澤重重點頭。
暫時想不出來好的方法,只能根據萬離所說來做。
就在萬離與衛澤談話之際,城北呂家內的一個房間裡,兩名中年男子正交談着。
其中一人身穿紫色服飾,看樣子像是弒神殿在湖心城內的分殿主。
坐在其對面的,正是那司空輝。
“呂志明,該一起出手,憑藉我們兩家的強者,直接將城主府平推得了。”
司空輝現在還在氣頭上,說話十分暴躁。
“太着急了司空家主,先別說我們合力能不能拿得下,別忘了,還有滄瀾軍。”
紫衣服飾呂志明一口喝掉手中的茶水,面露笑意說道:“滄瀾軍可比城主府難對付多了。”
“若是大舉進攻,引來滄瀾軍,得不嘗失,倒不如慢慢消磨衛澤的心態,讓他自動退位。”
呂志明絲毫沒有急迫,若是讓他再等個一兩年都沒問題。
但是司空輝的臉色明顯着急了,“再等下去,恐怕是我們要被他蠶食掉了。”
“就今早,我派出的四波人,僅回來兩人,這明顯是要反擊了。”
“而且湖心城上空,那武王境戰鬥的波動,我就不信你感應不到。”
司空輝催趕着,得把呂家拉下水,他纔會有些安心。
要不然,就有可能是司空家族最先被踢出去!
“那波動卻是不凡,你們司空家,應該死了兩名武王境吧。”
呂志明又是品了一口茶,嗤笑一聲。
“哼,城主府現在也開始用這種陰險的勾當。”
同爲家主,司空輝倒是下得去嘴自嘲。
“呵呵,且看吧,城主府如此心急的反擊,肯定會露出馬腳。”
任由司空輝焦躁,呂志明倒是十分守得住原則,一點也沒有被其帶偏。
一整天的時間,那四個地方鬧事被殺的黑衣人,被城主府分別掛在東南西北四個木道上。
來往路過環城湖的百姓或者修士,都能看見這些個屍體。
而且城主府沒有直接說明這些人是誰,而是暗中派出人手混跡人羣之中,帶頭說着那是司空家族之人。
一時間城內輿論壓向了司空家。
而先前同樣的情形被翻出來,激起羣憤。
原本司空家前的街道繁華,人來人往,此時早已清冷無人,髒東西垃圾等遍地可見。
“不是說動手之人不能派遣我們司空家的人,這是誰安排的!”
司空家族內,霹靂乓啷一陣作響。
司空輝又在大肆摔東西怒罵。
聞言,地上一中年男子緩緩站了出來,臉色難看,且十分驚懼。
“家主,是我安排,四個目標,需要的人手太多,那些散修不夠,所以...”
這中年男子是其族內的二管家,雜事和見不得人之事由他負責。
站了出來,話還沒說完,司空輝轉身怒目瞪之,全身氣勢爆發,猛然甩出一掌。
那狂暴的掌力,直接將那二管家轟死。
而大殿其他人紛紛遭受波及,皆以不同的傷勢摔倒在地。
“給你們一個警告,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
司空輝的怒言,讓殿內衆人不敢出聲,紛紛低垂着頭。
“召集所有人,等不了呂家了,明日傍晚,從最薄弱的西門和南門攻擊城主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