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太乙門數百年,你小子,可是第一個!”聲音傳來,向起看向殿內說話之人,其身形魁梧,臉上帶有慍色,是烈山堂田虎。
這田虎瞪眼而來,向起只覺得一股威壓籠罩在身,體內靈氣消耗極大的他,身軀一晃,踉蹌中,險些摔倒在地。
香風襲來,一隻玉手伸來,扶住了向起。
竟是那紅衣女修。
“田堂主是太心於俗事,疏於修煉,這陣法造詣可是每況愈下,遠不如前呀。”話音落處,一道筆直身影已經站在向起面前,向起只覺微風拂過,甚至都沒看清對方動作。
來人笑意盈盈,一隻手搭在向起肩膀,精純的靈氣自其掌心快速涌入向起體內,那來自田虎的威壓,隨着此人的出現,一掃而空。
“向遠珉是你什麼人,這次入門比試你表現的不錯。”
向起立馬回答到,“是我叔父。”
“左宗嗣!”田虎怒目圓睜,沉聲喝道。
“罷了,即是機緣,也入因果,這十人,你等六人好生培養。”大殿中,讓向起目不能視的光團內,一蒼老聲音傳出。
這聲音宛若鐘鳴,更在向起腦中迴盪,讓人生不出一絲抵抗之意,久久不散。
“是,宗主!”
在場衆人均抱拳一拜,也不知是何種神通,只見銀光一閃,再次看去時,殿中已然沒了宗主及三位長老身影。
宗主與三位長老一走,向起還沒反應過來,左宗嗣抓着向起肩膀,幾個呼吸間,竟已到了別處。
貌似青衫男子,那紅衣女修,韓越韜等等,均如自己這般,被這六位堂主各自“捉”了去。
入了太乙門,投哪位堂主門下,不需要徵求他們的意見嗎?
莫非都如這般,哪位堂主手快,搶了誰就是誰?
“哈哈哈哈,小子,日後你便是我蚩尤堂的弟子了!”
“我蚩尤堂在太乙門六堂中,實力可謂第一,各種修煉所需丹藥,自是比其他五門多些!”
“我與你叔父乃是故交,你叔父雖不曾告我,我斷不會虧待你便是!”
左宗嗣提着向起,一步百丈,向起只覺四周景色一一掠過,勁風鋪面,衣衫烈烈,尚未回過神來,已然來到太乙門另一山巒之上。
此地靈氣雖不如太乙門主峰濃郁,倒也相差不多,林木掩映中,隱約可見幾處房屋府邸。
趁着向起四處打量的功夫,左宗嗣繼續道:“太乙門六堂,我蚩尤堂不如魁隗堂那般精於幻術,不如烈山堂那般精於陣法,亦不如魑魅堂精於魂修,煉丹之術嘛,跟楊墨那神農堂比,倒也遜色了些。”
“四嶽堂精於御獸,咱們也差了些。”
聽到這裡,向起險些吐血,心道:“不會吧,什麼都比不過人家?”
許是看出向起所想,左宗嗣笑了笑,將向起放開,低聲笑道:“可是在這六堂中,我蚩尤堂最爲特殊,你可知爲何?”
向起皺着眉頭,暗道自己怎會被這左宗嗣搶了回來,按他這麼說,貌似自己去任何一堂,都比着蚩尤堂好的多。
面對左宗嗣的詢問,自然懶得回答。
本來,向起對他印象還是蠻好的。
“幻術,陣法,魂修,煉丹,御獸,所有功法秘籍,我蚩尤堂都有!”說到這裡時,左宗嗣臉上隱有得意之色。
這一句話使得向起心中一驚,怔怔看着左宗嗣,卻又覺得這傢伙是在騙自己,尤其是那一臉興奮的模樣,讓向起很是懷疑,
這傢伙是一堂之主?未免太過喜形於色了吧。
上山前,如叔父所說,蚩尤堂堂主左宗嗣, 本身修爲達到了築基,六堂中,實力倒也不弱。
只聞修爲越高,性情越是冷漠,所謂修仙證道,除了舉天地靈氣爲自己所用,更要明悟天地變化,以窮大道。
築基期的老怪,性子怎也如此,倒是跟傳聞中不太一樣。
尚有諸多疑問的向起,在左宗嗣的不由分說下,很快便在蚩尤堂安頓了下來。
接下來的日子裡,自有蚩尤堂的師哥們,帶着向起在堂中好好熟悉一番,門內情況亦是細細交代。
玄門中,主峰鳳鳴山乃是宗主與三位長老清修之地,除非特殊情況,任何人不得隨意進入,其餘六座山峰,則是六堂所轄之地。
平日裡,六堂交集倒也不多,門內弟子大多心於修煉,提高自身修爲,只有各堂出類拔萃者,會在門中長老的授意下,結伴而出,獵妖獸,鬼魂之物,尋丹藥等等,也算是一番歷練。
爲激勵門中弟子修煉,各門每月都會根據各自修爲,分發修煉所需的各種丹藥靈石。
以向起目前的修爲,在他突破先天圓滿,踏入練氣期之前,尋常人家尋都尋不來的洗髓丹,會被賜予一顆!
一旦達到練氣境界,增加靈力的碧波丹,固元丹,更是少不了!
想想向起就心動不已,他可是聽叔父說過,碧波丹固元丹可是對練氣修士最有益的兩種丹藥,前者一枚可增加修士一年修爲。
至於後者,正如其名一樣,固元,固守本元,可將修士體內靈氣不斷凝實,固於丹田氣海,爲修士夢寐以求的境界,築基之境打下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