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應榮突然輕笑一聲,“那麼你現在就不用擔心太多。沒有一點膽子,又能做些什麼事情。”
“還算有魄力,你估計是我遊蕩這人世間這麼多年,第一個敢這麼跟我講話地人。”小鬼有些懷念地說道。
“那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什麼叫做有人想要殺她?”司應榮用下巴朝着紀悅的方向揚了揚。
小鬼挑了挑眉,“你是不是應該先跟我講一講,你和那個女人的關係?看你們的樣子,應該不是真兄妹吧?”
司應榮搖了搖頭,“她不是我的親妹妹,她喜歡我。然後我不喜歡,我對她的感情只有停止到兄妹的感情。”
“你難道都不覺得遺憾?放棄了一個這樣的優質的女人?”小鬼有些驚訝地看了看司應榮。
“有什麼好後悔的,我不喜歡她就是不喜歡她。就算她長得再好看,我還是不會喜歡她。她是一個好女孩,那麼還不如讓她早一點找到一個適合她的男人?”司應榮聳了聳肩,並沒有感覺有什麼遺憾。
小鬼上下看了一下司應榮,“看你這麼豁達的樣子,一定是心裡有喜歡的人了吧。”
司應榮沒有說話,面上一片淡定,但是耳根的微紅卻暴露了司應榮的害羞。
小鬼低低笑了起來,“按你現在這個樣子,應該還是有原身的吧?怎麼可能會變成魂體?”
“被人借去用了而已。”司應榮簡單地一句話,把事情都簡單化了。
小鬼認真地打量着司應容,斬釘截鐵地說道:“我今天好像有見過你的原身,就在一家醫院裡。”
司應榮皺了皺眉頭,低語道:“怎麼會?他不可能去醫院的..難道是樑葉生病了?”
“他旁邊是不是有一名女人?”司應榮有些着急地說道。
小鬼點了點頭,“確實身邊是有跟一個女的,但是那個女的長得很漂亮。我倒是很少有見過這麼有氣質的女人。”
樑葉的氣質雖然好,但是容貌頂多只能算是清秀,怎麼可能長得很漂亮。
“麻煩你可以跟我描述一下那個女人的樣子嗎?”
小鬼努力地回憶了一下,邊想邊說道:“好像是長頭髮,稍微有些卷。然後臉色蒼白,看得楚楚可憐。”
司應榮這下已經可以確定這個女人並不是樑葉,陰沉的臉,並不說話。
“怎麼?你認識?”小鬼看司應榮突然變臉,感覺奇怪。
司應榮只是搖頭,並沒有解釋,“你該和我說一說關於我妹妹的事情了吧?”
小鬼嗤笑一聲,“別擔心。我從來不做誓言的事情。”
“說實在的,這件事情我知道的也不多。唯一知道的就是,你的妹妹被人盯上了。就算我這次沒幹掉她,下一次也總會有人幫忙殺掉她的。不論任何方法。”
司應榮嚴肅這一張臉,“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不可以幫我保護她?”
小鬼搖了搖頭,“小夥子。我只是看你合我眼緣,才和你講這麼多。現在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你這個體質適合驅妖魔鬼怪,如果能經常在她的身邊,或者讓那些人相信你和這個女人有關係,纔好辦。”
“什麼樣的關係?”司應榮抿了抿嘴,問道。
小鬼頗爲曖昧地看了一眼司應榮,“你湊過來一點我就跟你講。”
司應榮慢慢往前,小鬼低下頭,低聲說道。
“情侶。”
紀悅已經幾杯酒下肚,臉頰已經微紅,意識也有一些不清楚。
“嗝...再來一杯。”
服務員無奈地看了一眼紀悅,勸道:“小姐啊,我勸你還是別喝了,我看你都神志不清了。”
紀悅擺了擺手,“誰說...誰說我神志不清的?”
“好好好,你沒有神志不清。”服務員好脾氣地哄着紀悅。
“小姐,一起出去開個房怎麼樣?”慕皓宸色眯眯地看着紀悅說道。
紀悅朝着慕皓宸翻了一個白眼,“不過是一個老色棍而已,沒看見本小姐貌美如花嗎?誰給你的膽子?”
服務員站在一旁憋着笑,忍不住地輕咳一聲。
慕皓宸瞬間沉了臉色,一把拽過紀悅地手腕,“本總裁還沒有遇到過哪個女人敢叫我老色棍的。”
紀悅被慕皓宸一拽,手腕有些疼,意識都清醒了不少。
“還本總裁?小夥子,誰給你的勇氣啊?有這個色膽,沒這個色心吧?去去去,待一邊去,別打擾我喝酒。”紀悅也不悅地看了一眼慕皓宸說道。
司應榮看見了慕皓宸正在和紀悅糾纏,皺了皺眉頭,走了過去。
“慕皓宸?...”
慕皓宸突然聽見有人叫他的名字,扯着嗓子問着:“誰啊?!”
“慕皓宸?..”
司應榮湊近慕皓宸的脖子旁邊,輕聲說道。
慕皓宸覺得這次聲音更近了,而且脖子後面還感覺涼涼的。
“誰...誰啊...”
“是我啊...是你的哥哥慕衍生..你還想我嗎?”
慕皓宸一聽“慕衍生”三個字,腿都軟了,放開拽着紀悅的手。
“你...你不要過來。你的死,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慕皓宸驚恐地說道。
司應榮飄走在慕皓宸的身邊,“我不信...我不信...一定是你害得我,你快償命來!”
慕皓宸嚇得癱倒在地板上,沒過一會竟然有一股騷味傳來。
紀悅一隻手捏着鼻子,另一隻手扇了扇,“什麼情況啊,竟然自己把自己嚇得失禁起來。”
服務員站在一旁目瞪口呆,連忙叫保安進來:“保安保安,把這個男的黑我拖走!”
司應榮滿意地勾脣一笑,看着慕皓宸被保安丟到酒吧門口外。
“算了算了,真是掃興。”紀悅雖然已經清醒了一些,但是還是有些迷迷糊糊。
紀悅從手提包裡掏出一百塊,放在桌子上,“謝謝你的款待啦!下一次我在來!”
還不等服務員找錢,紀悅早已經離開了。
“我先走了,我還要送她回家。”司應榮說道。
小鬼點了點頭,擺了擺手。
雖然喝了這麼多杯的酒,紀悅心裡卻沒有任何緩解,反而越發難受起來。
司應榮幾次想要扶她,才發現自己的手穿過了紀悅的手。
“誰都不知道...美好的開頭,總是用悲劇結尾。”紀悅拿出自家的鑰匙,低聲說道。
沒有流淚,沒有哭泣,沒有責備,只有買醉。
司應榮沉默地看着紀悅安全地回了家,才沉默地離開。
慕衍生看着已經睡去了的許傾城,披上西裝外套,就離開了醫院。
“慕衍生!”司應榮帶着些許怒氣說道。
慕衍生並沒有理會司應榮,只是徑直走到了司應榮名下的房產。
“我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今天爲什麼會帶着一個莫名其妙的女子去醫院?”司應榮的眼睛微眯,掩飾了眼中的怒氣。
慕衍生坐在沙發上,懶散地說道:“司應榮先生,我想我應該沒有彙報我的行程,你也沒有這個權利問我吧?”
“呵,這話說的倒是好聽。倒是不知道樑葉她知不知道你帶着一個不知名的女子去醫院,還陪到半夜3點。”司應榮嘲諷地說道。
慕衍生瞳孔緊縮,“你這話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我相信慕先生應該很理解我的意思吧?”
“據我所知,樑葉應該和你司應榮沒什麼關係吧?我們之間有什麼事情和你又有什麼關係。”慕衍生冷着臉,斜了一眼司應榮。
司應榮握緊拳頭,額頭上的青筋隱隱有顯出來的跡象。
“我倒是沒有想到慕衍生現在竟然是這麼一個渣男。”司應榮嗤笑一聲,嘲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