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過的很好。”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眼底流過一絲稍瞬即逝的痛意。
他緩緩擡起眼睛，眼光若有若無地投在她的臉上，“你呢？你應該過的很好吧。實現了你的夢想，成就了偉大的心願。”
顧若菡微微彎下淡紅的脣，心中漫過絲絲的苦澀，臉上微笑如舊，只是多了一絲不自然，沒有去接他的話。
“祝賀你。”程皓宸的聲音很清淡，隱隱透着絲絲的客氣，心底莫名地劃過無言的感覺。
“今次是世界巡迴演出的最後一場了，表演完這場後，我會永遠地退居舞臺。”
“哦，是嗎？”程皓宸望着杯中的咖啡，卻不知爲什麼，一點想喝的慾望都沒有。“你的成就這麼非凡，退出舞臺會不會太可惜了？”
顧若菡不斷地攪動着杯中的咖啡，但是卻一口都沒喝過。
她的語氣有些悵然，眉目間有點點的失意，“雖然我取得了最高的榮譽，實現了夢想，但是心中卻總是有種失落。”
她擡起頭，幽幽地望着程皓宸，眼中流露着片片的柔情和溫婉。
“我現在只想做回一個簡單的女人，一個能給予男人體貼和關愛的女人。希望做一些小女人該做的事情，彌補一些曾經留下的遺憾……”
“哦，是嗎？……也祝你能再次實現願望。”程皓宸臉上的微笑很輕，輕的幾乎不可見，語氣很淡，淡的分辨不出是否有情緒。
顧若菡望着程皓宸淡然的神情，疏離的語氣，心中涌起無盡的哀傷。
“皓宸……你……”她欲言又止，臉上笑意已經完全失去，取而代之的是絲絲哀傷。
“若菡，不要說了……用心準備你的表演吧。希望你能有個完美的收官之作。”
程皓宸魅力的臉上再次揚起微笑，笑意很瀟灑，很飄逸。
只是這種笑意很客套，讓顧若菡感覺不到一絲的開懷。
她的心中莫名地涌起失落，她黯然地望了一眼他，迅速撐起淡雅的微笑，“好，我一定會好好準備的。”
程皓宸看了看錶，站了起來，“時間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